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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床。”
帶著她上樓,指示了衛生間的位置,鎖好窗子拉上窗簾,再把別墅的所有的窗子都檢查了一遍,於燁回到客廳,把一根金屬桿子放在門後當作警示器,躺倒在沙發上。
修煉時要放空腦袋,大腦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睡眠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此時已經凌晨三點四十,接下來的時間他打算繼續修煉,希望那些個安生幫的人別來搗亂。
第十一章 住客
等管家夫婦下樓來時,於燁已經抽完了兩支菸,廚房裡煙霧瀰漫,剛學抽菸的人抽的都是“放屁煙”,吸進去的沒有吐出來的多,煙也不容易散去。
廖管家拎著一個手提箱,應該是搬進來的時候用的,之後就一直留著,管家婆提著一個用床單結出來的布兜,裡面放了些衣物。
無需擔心這婆娘收走了不屬於她的東西,值錢的早就換成錢存到了銀行裡,況且就算把這裡搬空了於燁也不在乎,東西都不是他的,他也沒有什麼歸屬感。
夫婦倆的表情都不太自然,看起來有些可憐,不過大半夜被逐出來總比白天要好些,至少不會在外人面前再丟一次臉,再說於燁還想睡個好覺。
要是讓他們留下來,再進臥室的或許就不是鍋,而是真正的兇器了。
走過去替他們開啟了門,於燁楞在原地。
門口的樓梯上坐著一個扎馬尾的少女,旁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揹包,聽到身後有動靜,她猛然轉過來,馬尾甩得老高,眼眶紅通通的,略腫,眼裡有一些淚水、臉上有一些淚痕。
“呃……許晴安?”他看了一會才認出來,脫去了婚紗,抹去了濃濃的新娘妝,她變成了一個清純漂亮的小姑娘。
…………
那天晚上回到家,許晴安發現那個人果然回來了,開門進去後正好看見他摟著一個女人在沙發上親熱,電視開著,卻沒人去看。
聽到門響,他連頭都懶得回過來,抱怨著這麼晚才回來,說著女孩子怎麼能不檢點、不潔身自愛的話,手卻伸進了懷中女人的衣服裡,也不知道那些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那女人約三十歲,濃妝豔抹,很配合的呢喃著自己如何的壞、如何的骯髒下流,聲音很媚,成功的讓男人血脈賁張、蠢蠢欲動起來。
許晴安回到自己房間裡,關好了門,可那些噁心的話語仍傳了進來,她脫下婚紗,無力的靠著門坐在地上,腦子裡亂亂的,沒一會就聽到外面的兩人去洗鴛鴦浴了。
男人叫許東林,她的父親。
母親在生下她之後沒多久就跑了,再也沒有回來,稍大時問起,許東林說是因為她幼時不乖,老哭,很煩人,母親受不了才離開的。
為此,許晴安揹負了很多年的內疚,自卑、自閉,沒有任何朋友。
直到上初中後,知道這世上所有的嬰兒都愛哭,這才走出了心中的陰影,隱隱約約明白了母親的離去是因為許東林在外面有女人,對這個被稱為父親的生物也怨恨起來。
孤僻、早熟,提前到來的逆反期也因為深埋心底的怨恨而變得異常激烈,小區裡常常充斥著刺耳的尖叫。
於是就連許東林也消失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張銀行卡,裡面存了幾千塊錢,一走就是兩個月。
此後,便是每隔一、兩個月才見得到一面,每次回來時都會帶著不同的女人,每次離開後卡里都會多出一筆錢。
這幾年過得是好是壞?許晴安自己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擁有著令同齡人極為羨慕的自由。
可他連自己身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差一點就結婚了都不知道……
那邊的鴛鴦戲水已經結束,許晴安也進去洗,驚心動魄的一個晚上,她出了不少汗,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然而剛才那兩人戲水過久,才剛開始洗頭,熱水就沒了。
水越來越冷,最後身體竟顫抖起來,水與火不容,可從蓮蓬頭裡出來的冷水卻成了導火索。
激烈的爭吵、電視機裡交替的光線、怒吼、**的頭髮、冷言冷語、那女人臉上得意的笑容以及浴袍下故意露出來的身體……
拿出大揹包,用力的收拾著行李,恨不得把自己也裝進去,摔門而出,留下的只有那件本應屬於她的浴袍。
他仍舊連頭都懶得回過來。
在同學家裡睡了幾個晚上,為太多事擔心,睡得不好,做稀奇古怪的夢,夢裡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都要來害自己,每天晚上都要醒過來好多次,每次都是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