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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回想起來,歐陽能記清楚清楚於燁的每一個動作,他相信土哥也可以,但土哥沒能及時的把手抽回去。
慘叫聲如悶雷般響起,個子高的人聲音會相對低沉一些,於燁很像是不滿足於這樣的叫聲,掃視了一遍其他人,又把土哥左手的拇指掰斷。
受傷的是指關節,其實算不上太大的傷,掰回來養幾天就好了,可十指連心,土哥痛得跪了下去,叫聲略微尖銳了一些,但估計已經是土哥的極限了,於是於燁一膝蓋頂在他鼻子上,壯漢噴著血倒在地上。
眨眼間兩個人倒下,曾輝也被嚇呆了,但沒有立即跑路,畢竟他旁邊還站著三個人,其中兩人的袖子裡滑出限末端用膠布裹著的鋼條,還有一個把鑲著鐵釦的皮帶抽出來,裹在手上。
於燁還是站著不動,完全沒有找武器的想法,歐陽看不到他的表情。
接下來,胖子才真正的被嚇到。
戰鬥結束得仍舊很快。
鋼條尖嘯著抽過來,於燁躲過,奪下鋼條毫不猶豫的插進了對方的肩頭,穿體而過,鋼條的尖端帶著鮮血戳在磚牆上,磕出了一個小凹槽。
對方還剩下三人,大概是被嚇到,那條皮帶又從手上解下來,當成鞭子,與另一個持鋼條的人一同攻過來。
接下來的戰鬥有些亂,歐陽沒有看清,只覺得於燁的身影到處都是,那兩人不時的發出慘叫,十多秒後於燁停了下來,對方一人脖子上纏著皮帶,勒得滿臉通紅;另一個腿上插著鋼條,疼得抱腿慘叫。
曾輝早就沒有了蹤影,於燁走過來,臉不紅氣不喘,表情和先前沒什麼變化,再次把女孩接過去背在背上。
歐陽則是雕塑般的楞在原地,掐了三次自己的大腿以確定不是做夢,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
誰也沒有看到,在小奧拓離開後,從巷子旁邊的建築物樓頂下來一個人,和街對面一家小商鋪裡出來的人匯合後,攔下一輛計程車,跟在了奧拓車後。
汽車行駛在出城的道路上,車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王秀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在等著歐陽開口;歐陽腦子裡一團亂麻,估計連思考能力都下降了五成;唯有於燁還顯得輕鬆自在,一邊欣賞著窗外景色,一邊思考著將來的計劃。
要不要讓歐陽的姑姑順便送自己去一趟花鳥市場呢?還是算了,麻煩人家不太好,等整理好住處再說吧,買麵包蟲的事等收穫了那株“碧葉”再說。
“請問,還有幾天到端午日?”想到養蠱,於燁便問了出來,他已經知道華夏有兩套計時方法,現在還摸不著頭腦。
“端午日?呃……是端午節吧?”歐陽向姑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下個星期六是清明節,清明節過了還有兩個月才到端午。”王秀琴簡要的回答道,於燁問得很客氣,應該不是她先前猜想的那種惡人。
“哦,明白了,謝謝。”於燁點了點頭。
端午日對於養蠱之人來說,其重要性不亞於華夏人心目中的春節,《通志》中有記載:“蠱,多於端午日製之,乘陽氣極盛時以製藥,是以能致人於病、死。”
天極大陸養蠱選在端午日,在意的並不是陽氣,而是相傳從這天起,大多數蟲類、爬蟲類都會進入生命力最旺盛的時期,持續到中秋才又衰落下去,這段時間養出來的蠱質量最好。
還有就是傳統問題,端午日這一天是蠱門中人祭奠先人的日子,上午打掃衛生、沐浴淨身,中午吃齋,午後祭祖,下午捉蟲,日落時分關壇養蠱。
於燁記得每年到了端午日這一天,師父就會比平日裡活潑一些,親自動手做一桌齋席,下午帶著於燁進山,象徵性的捉幾隻蟲子給他練習養蠱,藥蠱門向來是把端午日當成節日來過的,而不像其他蠱門那樣嚴肅。
不願丟棄傳統,也祭拜、紀念師父,於燁開始盤算在華夏的第一個端午日該怎麼過。
半個小時後,奧拓終於停了下來。
歐陽有些尷尬的下了車,到後備箱裡把於燁的旅行箱提出來,偷眼看著於燁的臉色。
太偏僻,以其說這裡是城邊,倒還不如說是田邊,因為房子的後面就已經是田地了,城市開發要開到這裡,恐怕是要花上好幾年的。
再看房子,確實有個小院子,但圍牆卻是土基的,暗黃色的牆壁上還有不少碎瓷破瓦,院門倒是完整,但已經看不出來原本是什麼顏色了,伸手一推就倒,砸起了滿天飛舞的灰塵。
小院子裡的灰已經可以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