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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這東西聽起來玄奧,其實並不難理解,世間萬物都蘊含靈氣,並且在以難以察覺的速度緩慢釋放著,靈氣多的物體就被稱為靈物,如靈石、靈草、靈泉、靈獸等,在動物來說靈氣越重越聰明;在石頭來說,靈氣越重越漂亮,玉也不過是一種石頭而已。
地球的靈物遠比天極大陸要少,釋放出來的靈氣就少,這便是靈氣稀薄的原因,練氣指的就是吸收靈氣轉化為真氣這個過程,靈氣不用會漸漸消失,具體原因沒人研究過,但放在地球來看,大概和分子擴散的原理是差不多的。
客廳的燈已經關閉,盤膝坐在地上的黑影剛開始還顯得有些突兀,但很快就與環境融為一體,若不盯著看,就算從旁邊走過也不會發現。
……
第二天早上七點不到,許晴安和曹亞蘭說著話下樓時於燁醒來,精神已經養好,只是身體還有些疲乏。
曹亞蘭性格直爽,昨天晚上嚇得夠嗆、哭得夠慘,但一覺醒來後除了眼睛略腫之外,已經和昨天送書來的時候差不多了。許晴安心頭一塊大石頭落地,睡得著實香甜,後半夜做了個羞於為外人道哉的夢,此時看於燁的時候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早餐是蒸饅頭就腐乳,算是除了大米外,把別墅裡能吃的東西都吃乾淨了。
把二女送上車,於燁想了一下,回到別墅把那箱書抬到二樓,放到了他的床底下,又覺得有些不妥,搬到書桌上開啟把書全部展示出來,這才拉上別墅的門去晨練跑步。
門壞了,別墅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此時對他來說就那箱書最為寶貴,要是真摸進來個小偷,說不定就會去床底下找,不至於把一箱書偷走,但怕把那行李箱弄壞了,索性就拿出來放著,想來小偷總不至於偷不到東西拿小學課本出氣。
小偷沒有來,倒是有兩人在八點多的時候推門走進了別墅。
一個高大威猛、昂首挺胸,一個矮小孱弱、躬腰駝背;一個挎著床單結成的布袋,一個提著十分老舊的行李箱。
被驅逐的管家夫婦僅走了一天,又回來了。
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步踏上階梯,管家婆掏出鑰匙往鎖孔裡一塞,僅塞進去一半門就被推開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廖管家,見男人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進去後後才發現是鎖壞了。
嘮嘮叨叨的咒罵著檢查了一遍客廳,確定沒什麼東西被偷後,走進臥室,爆發出極為難聽的潑婦罵街。
地板上、牆壁上、床墊上都有血跡,一灘灘、一點點,有的仍是深棕色,有的已近乎於黑。
許晴安和曹亞蘭在回憶起大臥室的時候想到的都是滿地傷兵,根本不會關注些許血跡,而於燁則是完全忘了,三人早上走得又太早,還沒來得及打掃戰場。
管家婆罵了一陣,直到廖管家從地上撿起一顆帶著血跡的小鐵餅,又在對面的牆壁上找到了一個彈孔之後,她才終於住了嘴,臉色陰情不定的走上二樓,於燁果然不在,只是臥室裡多了一箱書。
以管家夫婦對於燁的瞭解,討論了一會,能夠得出的結論也只有兩個:一是於燁被殺,屍體已毀;二是於燁被揍得半死不活,人被綁走。
廖管家神不守舍的回到客廳,剛拿起電話就被按下,轉頭一看,管家婆眼珠子正在亂轉:“我們還沒到家。”
廖管家沒明白過來這句話,莫名奇妙的看著她:“這是大事,必須告訴於家。”
管家婆用力壓著電話:“我當然知道,這還用你說?只是晚一點通知於家,如果那小-雜-種死了,早點晚點都一樣,還沒死的話,讓他多受一點苦,我們為了儘快回來‘報喜’打了車,但是又沒別人知道,於家要問起來就說我們走回來的,大概……十二點才到家。”
在說到“報喜”時,她快意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嚇人。
廖管家看了看鐘,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多小時,嘴中嘟喃些“何必呢”之類的話,但終究沒能拿起電話,到一旁抽悶煙去了。
於燁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跑得比平時慢,距離又不願意減少,加上在盤龍江邊的綠化帶發現了一株尚未成熟的靈草,這對他來說絕對是重大發現,見獵心喜,駐足欣賞了好一會才離開,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半了。
門還關著,但門角處豎著的半截牙籤已經倒下去,剛想去廚房那邊的窗子看看是誰進來了,裡面傳出了管家夫婦的聲音。
推門進去,看到他們一人握著電話聽筒的一頭正在較勁,廖管家雙手,管家婆單手,另一隻手正伸向廖管家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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