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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蒸饅頭就腐乳,算是除了大米外,把別墅裡能吃的東西都吃乾淨了。
把二女送上車,於燁想了一下,回到別墅把那箱書抬到二樓,放到了他的床底下,又覺得有些不妥,搬到書桌上開啟把書全部展示出來,這才拉上別墅的門去晨練跑步。
門壞了,別墅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此時對他來說就那箱書最為寶貴,要是真摸進來個小偷,說不定就會去床底下找,不至於把一箱書偷走,但怕把那行李箱弄壞了,索性就拿出來放著,想來小偷總不至於偷不到東西拿小學課本出氣。
小偷沒有來,倒是有兩人在八點多的時候推門走進了別墅。
一個高大威猛、昂首挺胸,一個矮小孱弱、躬腰駝背;一個挎著床單結成的布袋,一個提著十分老舊的行李箱。
被驅逐的管家夫婦僅走了一天,又回來了。
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步踏上階梯,管家婆掏出鑰匙往鎖孔裡一塞,僅塞進去一半門就被推開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廖管家,見男人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進去後後才發現是鎖壞了。
嘮嘮叨叨的咒罵著檢查了一遍客廳,確定沒什麼東西被偷後,走進臥室,爆發出極為難聽的潑婦罵街。
地板上、牆壁上、床墊上都有血跡,一灘灘、一點點,有的仍是深棕色,有的已近乎於黑。
許晴安和曹亞蘭在回憶起大臥室的時候想到的都是滿地傷兵,根本不會關注些許血跡,而於燁則是完全忘了,三人早上走得又太早,還沒來得及打掃戰場。
管家婆罵了一陣,直到廖管家從地上撿起一顆帶著血跡的小鐵餅,又在對面的牆壁上找到了一個彈孔之後,她才終於住了嘴,臉色陰情不定的走上二樓,於燁果然不在,只是臥室裡多了一箱書。
以管家夫婦對於燁的瞭解,討論了一會,能夠得出的結論也只有兩個:一是於燁被殺,屍體已毀;二是於燁被揍得半死不活,人被綁走。
廖管家神不守舍的回到客廳,剛拿起電話就被按下,轉頭一看,管家婆眼珠子正在亂轉:“我們還沒到家。”
廖管家沒明白過來這句話,莫名奇妙的看著她:“這是大事,必須告訴於家。”
管家婆用力壓著電話:“我當然知道,這還用你說?只是晚一點通知於家,如果那小-雜-種死了,早點晚點都一樣,還沒死的話,讓他多受一點苦,我們為了儘快回來‘報喜’打了車,但是又沒別人知道,於家要問起來就說我們走回來的,大概……十二點才到家。”
在說到“報喜”時,她快意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嚇人。
廖管家看了看鐘,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多小時,嘴中嘟喃些“何必呢”之類的話,但終究沒能拿起電話,到一旁抽悶煙去了。
於燁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跑得比平時慢,距離又不願意減少,加上在盤龍江邊的綠化帶發現了一株尚未成熟的靈草,這對他來說絕對是重大發現,見獵心喜,駐足欣賞了好一會才離開,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半了。
門還關著,但門角處豎著的半截牙籤已經倒下去,剛想去廚房那邊的窗子看看是誰進來了,裡面傳出了管家夫婦的聲音。
推門進去,看到他們一人握著電話聽筒的一頭正在較勁,廖管家雙手,管家婆單手,另一隻手正伸向廖管家的耳朵。
卻是廖管家等得心煩意亂,鼓起勇氣開始反抗。
“東西忘了拿?”於燁懶得看他們兩口子打架,反正最後贏的總是管家婆。
二人沒有看這邊,於燁一出聲把管家婆嚇了一跳,“呀”的一聲放了手,那邊廖管家抱著聽筒往後栽倒,摔了個大跟斗,電話被扯落在地,“啪”的一聲摔出來好幾個零件。
“忘了拿?”管家婆的反應挺快,也不管在地上哼哼的廖管家,轉過身來雙手叉腰,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這話還是說給你自己聽吧!吶,仔細看看,你走,以後別回來了……東西別忘了拿。”
管家婆說著從廖管家的手提箱裡拿出一疊檔案遞給於燁,本來是想多諷刺幾句的,可為了把於燁對他們說過的話盡數還回來,不得不把那些囉嗦的東西去掉,這時已憋得有些難受。
於燁接過檔案低頭看去,檔案分成了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一份宣告,應該是要發給很多人看的,洋洋灑灑好幾千字,意思也是十分明瞭:
於家其實早就已經知道於燁根本不是於家的人,只是可憐他是個傻子,便決定養他一輩子,現在於燁清醒了,於家人很為他高興,但不願再這樣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