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頁)
…………
這天下午六點,曾家的辦公樓頂層,十多個面色嚴峻的人圍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除了曾家的直系子弟外,這裡還多了兩名中醫、兩名西醫和兩個本是敵對陣營的人,一個叫於恩明,另一個叫於恩澤。
被圍著的青年正是曾誠,身上連線著無數條細線,通向了旁邊的監測儀器,臉仍在腫著,緊張得滿頭大汗,一旁的曾輝看著他的樣子,回想起電影院外和小巷裡發生的事,心有餘悸。
曾家人原本是鐵了心要立即報復於燁的,沒想到於恩明聽到了這個訊息後立即就帶著於恩澤上門來,向曾家說明了於燁那個威脅的真實性,一下子就把曾家嚇到了。
持續了兩天的檢測沒有任何結果,曾家人還以為於恩明兩兄弟是上門來調侃他們的,直到於恩明說起了發生在楊桃芬身上的事、察覺到天恩澤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對頭後,才由家長曾知明召集眾人來到這裡。
至於來這裡的原因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是送別?是想當眾揭穿於恩明的謊言?還是……想看看於燁到底有多恐怖。
四個醫生一致認為於恩明所說的事不可能發生,他們都是很權威的診斷大師,治癒了不計其數的疑難雜症,好端端一個人不就牙齒被打掉了嗎?至於會死人?
六點半,於燁所說的時間到了,所有人都變得緊張起來,大多數都去看那些監測儀器了,還有的擠不過去,緊盯曾誠。
六點三十二,一個屏息了好半天的人長吁了一口氣,眾人聽到後也輕鬆下來,幾個醫生臉上都出現了愉悅的神色,曾知明答應過,只要曾誠真的沒事,他們每個都能得到十萬元的獎勵,不過是來這裡站了一會而已,這筆錢賺得可真輕鬆。
交談聲出現了,一開始很小,越變越大,不少人轉過去看於恩明,一些甚至開口諷刺。
於恩明的眉頭緊緊的鎖著,目光一刻也沒離開曾誠,對身後的言論聲和嘲諷聲罔若未聞,突然,他眉頭一鬆,朗聲說道:“他的手。”
所有視線整齊劃一的集中到了曾誠身上,看到了他驚慌失措的表情。
手掌連同手臂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無法移動,整隻手掌傳來針刺一般的疼痛,如果能低頭,他就能看到兩隻已經是烏黑色,腫了好幾倍,現在已經比腦袋還大。
楊桃芬罵了於廈,所以她的舌頭出了問題;曾誠打了於廈,出問題的就是他的手。
然而最奇怪的是,曾誠已經疼得滿頭大汗,嚇得幾欲暈倒,他的心跳卻完全沒有變化,畫腦電圖的幾根針都抖得快要從機器上飛出來了,心電圖卻依舊平和無比。
於燁要懲治一個人,又怎麼會讓他暈過去,對楊桃芬如此、對羅光遠如此、對曾誠也是如此。
“快,快放血!”一名老中醫上前就要劃開曾誠的手臂,曾誠臉色蒼白,全身的血液都已經集中到了雙手,這一點就算沒學過中醫的都能看出來。
然而還沒等老中醫走進,兩隻熊掌般的手“噗”的爆開,鮮血炸得到處都是,於恩澤猛然睜大眼睛,這一幕又勾起了他的回憶。
曾誠的身體抖了一下,監測儀器上的心電圖突然從綠色的心電波形變成了紅色的直線,西醫抱著除顫儀衝上去,拉開曾誠的衣服開始電擊,第一次200j,第二次300j,第三次360j……
除了電擊的那一剎那,曾誠的心臟始終都沒有動靜,見同事還要電,另一名西醫說道:“不用了,是……是大腦……”
搶求曾誠的醫生停止了動作,表情呆滯的轉過頭來,這才看到了腦電圖和心電圖一樣,變成了筆直的細線。
腦死亡,對西醫來說就是真正的死亡,內臟、骨骼、關節都可以置換,唯有神秘的大腦是換不了的,就算能換,人也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身體是臭皮囊這句話並沒有說錯,只是不完整,應該說身體是大腦的臭皮囊。
醫生停止急救後,曾知明寒著臉對於恩明和於恩澤招了招手:“來,我們到隔壁談一談。”
談的是報仇的事,不過於恩明並不是想替楊桃芬報仇,他是在害怕,怕到了忙著爺爺來到這裡、想要先把於燁除掉的地步。
…………
六一兒童節,小朋友開開心心,高三黨揮汗如雨。
離高考還有六天時間。
週一佈置完了考試事宜後便開始放高考假了,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也是曹亞蘭的生日。
能容納三十人的加大包間裡,先到的同學已經開始玩骰盅了,一襲淡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