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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白旖悠的得意之作,我還沒來得及穿出去過,在家裡試穿給齊雅茜看時,她高聲直呼哪天要想泡吧不花錢,就一定帶我穿著這身衣服去。
眼見秦烈的臉倏地陰沉下來,我心裡笑開了花,臉上還裝傻充愣,“怎麼了?”
他濃眉緊皺,“為什麼換衣服?”
“我特意打扮得漂亮點陪你應酬,秦總不滿意?要不我再回去換一件?”他的反應都在我計劃之中,現在就只等他不耐煩的大手一揮趕我回去。
對面的黑眸危險的眯細,“你是故意的?”
我掩住心虛,瞪大眼睛繼續裝傻,“什麼故意的?”
“秦烈,你們怎麼還不進去,在外面站著幹嘛?”一聲呼喊傳來幫我解了圍,卻也脫離了我的計劃。
我循聲望去,如果沒猜錯,他應該就是廣告公司的總裁程浩揚。沒想到他這麼年輕,俊朗的面孔笑意粲然,但卓爾不凡的氣質和眸中偶爾閃過的精光,顯示著他並非泛泛之輩。
見他猶疑的眼神,我大方的伸出手,聲音刻意的嬌嗲幾分,“你好,我是秦總的秘書阮清。”雖然我們兩個公司合作已久,但我從未見過他,只和他手下的負責人員打過交道。
他一愣,隨即坦然握手,“你好,我是程浩揚。”然後意味深長的瞥了秦烈一眼,笑開了,“我以為秦烈身邊只有男秘書,沒想到竟會見到這麼……漂亮的女秘書。”
“程總過獎了!”我掩唇輕笑。漂亮?他想說的恐怕不只是這個詞吧。
秦烈冷哼了一聲,“進去吧。”抬腿就往裡走,我們倆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酒席過半,我心底的憤恨有增無減。這哪裡是商業應酬,分明就是老友敘舊。
原來秦烈和程浩揚是從小的玩伴,只不過長大後一個在北京發展,一個在上海打拼,事業都經營得有模有樣,如今還建立了緊密的合作。我聽著席間他們倆的談話,大概得出如此結論。
可惡的秦烈,我根本就沒必要陪他來這一趟!
吃完飯後,程浩揚又提議帶我們去他參股的一家夜店消遣。
我仍惦記著趁商場關門前趕去逛街,忙擺出明事理的樣子,聲音甜得膩人,“程總,不如你和秦總去好好玩吧,我跟著恐怕會掃二位的興!”心裡企盼著他確有此意,巴不得讓我先走。
“阮小姐一定是誤會了,那家夜店是正當的營業場所,你跟著去並沒什麼不妥,況且……”程浩揚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我的衣服,“今天你穿的這麼漂亮,不去還真是可惜了。”
我一時語塞,扭頭看向秦烈,他面無表情的說,“一起去吧。”
血拼的希望徹底破滅,我沮喪的垂頭看向這身裙子,突然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
這家夜店的擺設和裝潢有著不誇張的精緻,不露聲色的奢華。四周是紅色的大圓柱,幽幽的燈光從上傾瀉而下,整個店裡透著暗房般的紅色光芒,散發出靡魅的邀請。夜色賦予它鮮活的生命,燦爛而恣意的招搖著,更讓身處其中的人有著自由釋放的慾望,感受著不可琢磨的奇妙。
舞池中星星碎碎的燈光從跳舞的人面上流過,曖昧的激情從舞池中漫溢而出,未沾滴酒卻有揮不去的醉意。
我從化妝間回來,還未走到座位,迎面而來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士邀舞,“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不遠處的沙發上秦烈他們還在啜酒閒談,我心想和他們在一起也沒什麼可說的,便頷首微笑,“我很樂意。”
剛走進舞池將手搭上對方的肩頭,我忽然感到腰間一緊,回眸對上程浩揚皮皮的笑,“阮小姐,你剛才不是答應和我跳的嗎?”
我雖有些不解和意外,還是禮貌的回絕了那個男人,隨即輕搭上程浩揚的肩膀,慢移舞步,“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有幸得到程總的邀舞了?”
他眉眼帶笑,“如果我不來,只怕就該是個噴火龍過來了。”
噴火龍?這個形容還真有趣,難道秦烈又生氣了?
我穿過舞動的人群望去,秦烈的眸光直直的冷冷的射過來,眼底有著不容錯辨的怒火,害我打了個寒顫。誰又惹到他了?
“你和秦烈到底是什麼關係?”耳邊傳來程浩揚好奇的探詢。
我戒備的瞅著他,“程總是什麼意思?”
他誇張的瞪大眼睛,“咦,奇怪,阮小姐剛才嬌嬌嗲嗲的聲音哪去了,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這個狡猾的傢伙,肯定早就看出來了,還一直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