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一點五十,我步入大廳,審視著落地玻璃中的女人,一襲優雅別緻的黑色小禮服,神采奕奕,而且,意氣昂揚。
第三十五章
如果這確是秦烈的詭計,我的行為可稱得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當然,沒弄清他的意圖之前,我不會衝動的將自己送入虎口,那豈不便宜了他,我只不過找一處鄰近虎山、視野極佳的地方,既能觀察得真真切切,又不必擔心被他發現。
那個地方,就是會議室隔壁的房間。
作為此類活動的負責人,我對場地的佈局再熟悉不過了,每次我們都會邀請大量媒體記者以及專業的電視製作團隊來現場拍攝,以留下寶貴的影片資料,而會議室的隔壁一定會用來充當臨時的導播間,擺放監視器等裝置。
這家五星級酒店幾乎成了我們召開釋出會的慣用場所,我很清楚,會議室的隔壁恰好是個僻靜的拐角,緊鄰安全通道,只有少數的攝製人員出入,一般人都會坐大堂正中的電梯,因此基本碰不上公司的同事,遇到秦烈的機率更為零。
我由側門進入酒店大堂,剛按下開機鍵沒一分鐘,齊雅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阮清,你在哪兒?別告訴我你還在海南!”還是急火火的語氣。
我拐進樓梯間,回答說,“我昨晚就回來了。”
她似乎鬆了口氣,但立刻又急得什麼似的,“那你還不快過來,釋出會馬上就開始了。”
我猶疑了一下,說,“我現在有事,恐怕過不去。”
“哎,你的男人都要被別人搶走了,有什麼事比這更重要!你就這麼輕易把超級金龜拱手讓人了?放棄了?一點也不想爭取了?”
我止住她一聲大似一聲的高音,連連應著,“好好好,別激動,我一會兒就過去還不行嗎?”掛了電話我覺的好笑,怎麼她一個旁觀者比我這當事者還沉不住氣?
是的,我沒對齊雅茜說實話,誰知道這個意志不堅定的女人是否已經被高薪收買,做了秦烈的幫兇,我不想再重複同樣的錯誤,為保險起鑑只好撒謊了。
不知不覺中,我心裡的悲觀失落已成敗勢,樂觀的態度重新佔據上風。
道理顯而易見,我可以拿結婚逼他開口,他也可以用結婚引我現身。結婚,無人能抵禦這兩個字的強大震懾力,尤其又與心繫之人有關,仿若急急如律令的催魂符,任你再自信淡定,也會難以控制的心神不寧,怎麼看這都是個百試不爽的好方法,他想到此計也在情理之中。
可樂觀之餘,我也難以忽視秦烈那天不同尋常的表現。
暫居下風的忐忑悲觀,便來源於此。
秦烈是那種連做戲都懶得展現笑顏的人,更不要說主動給予的擁抱,實在推脫不掉,他也頂多拿客套話應付應付而已。因而電視裡的那幕令我一直耿耿於懷,只是刻意地把不安壓至最低,來讓自己好過些。
但事實擺在面前,我再回避也無濟於事,一想起來心裡仍舊堵得難受。
所以,我必須到現場來。我不願一個人悶在家裡兀自胡思亂想,揣度他莫測的心意,那純粹是自我折磨,無論如何,我要親眼所見事態的發展,是真的,或是在做秀,我都要在第一時間收到最可靠的資訊,而不是假以他人之口。
所以,我才裝扮得漂漂亮亮,一旦確認了他的婚事屬實,我希望以無懈可擊的狀態出現在他面前,理智的談論分手,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萬不能像棄婦一般,無精打采,憔悴不堪。
所以,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足以承受一切可能的狀況。
不,不對,我以為我做好了準備,可是,我好像高估了自己。
當在螢幕上瞧見秦烈和那個女人雙雙出現後,我力圖維繫的冷靜蕩然無存,抑不住的嫉憤直往上湧。
墨非定律說,如果壞事有可能發生,不管這種可能性多麼小,它總會發生,這話一點沒錯。
秦烈聲稱會攜未婚妻一同參加,而他居然真的帶著她一同出席了,我辛苦搭建的樂觀城堡瞬間毀於無形,低落的情緒捲土重來。
此刻,我寧願攝像師不要那麼盡職盡責地推近特寫,我寧願自己忽然間成了老花眼,我寧願酒店驟然停電整個畫面化為烏有,那麼,我就不會清楚地看見最前排兩人親密無比的耳語,和他唇邊勾起的依然礙眼的淡笑。
我內心翻滾的激烈程度在秦烈上臺致詞後更是到達了極致。
經驗豐富的男主持人趁秦烈結束髮言之際,很有技巧地問道,“我聽說秦總今天會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