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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體諒徐觀濤滿嘴食物,已無那顆飯粒的“容身之處”,可就這樣抓著筷子、掛著飯粒到處招搖,那也未免失禮了些,他開始慎重考慮,等一下要不要擻清關係,假裝他不認識這個人。
才剛站起身,正準備跟上去提醒徐觀濤別將他這個當主子的臉丟光了,沒想到一轉身,都還沒來得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樣不明物體便在忽然之間朝他撲來。他後退一步,穩住跌勢,順著本能搶救傾跌的嬌小身子。
一陣頭昏眼花後,喬浣兒認命地緊閉著眼,可是等了半天,就是沒等到預期中的疼痛,她疑惑地張開眼——“喝!”眼前怎麼多出個“龐然大物”?
“沒事吧?姑娘?”似乎對她呆愣的表情不感意外,都怪他這張臉太容易“惹禍”了,印象中,第一眼見到他的女人,似乎沒有不在他卓絕出眾的相貌下失魂的,唉!他也知道長這麼俊美很罪過,偏偏——他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呀,真是傷腦筋。
從沒這麼近距離看過男人,喬浣兒覺得新鮮極了,眨巴著大眼瞧著。
他的眉毛比她粗,但是很好看,如果不是太麻煩了,她其實很想數數看,到底要幾根,才能組合成這種恰到好處的濃淡適中;還有眼睛,很深很亮,就像晚上的小水潭一樣,丟顆石頭下去,還會有波光閃動,她差點就要伸手去戳戳看他的眼睛有沒有同樣的“效果”——“你做什麼?”褚尋陽蹙眉,伸手阻止了她,不曉得自己驚險地避過了失明的危機。
熱情女子他是見得不少,可也不曾碰過第一眼就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對他“毛手毛腳”的。
“啊?”喬浣兒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差點幹了什麼“好事”後,不由得心虛地悄悄吐舌。
唉,她就是有這毛病,太投入于思考某件事情時,行為上就會不知不覺地為自己的揣測做驗證,而那些個“驗證”,十件有九件都是蠢事——剩下的那一件呢?就不蠢了嗎?不,那叫沒意義。
見他皺著眉,她趕忙以傻笑粉飾太平:“呵,呵呵!別介意,我不是故意的哦,剋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我也很困擾耶!”
剋制不裝非禮“男人的行為?她——她花痴啊?他無法想象,在他之前,還有多少男人曾慘遭她的蹂躪與染指……思及此,想保護自身”貞操“的意念更是堅定了。
奇怪,她都解釋過了,怎麼他表情還是沒多好看哪?喬浣兒嬌憨地眨了眨燦燦靈眸:“嘆,你——”“姑娘,你還打算在我臂彎裡靠多久?”他搶先打斷她的話。沒辦法,再這麼和她耗下去,他懷疑,日落西山後他們仍會在這裡凝眸相望。
“呃——也對哦!”她偏偏頭,傻氣地笑了笑,然後像是終於發現了什麼,瞪大了眼,直盯著被他握住的右手。
褚尋陽也留意到了,趕忙鬆手,退開一步,急著解釋:“姑娘別誤會,在下並無冒犯之意……”喬浣兒根本沒聽到他吱吱喳喳地說了什麼,用力再眨了幾下眼,死盯住仍留有他餘溫的小手——“姑娘,請別想偏了,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他自戀,實在是他天生命犯桃花,走到哪兒都避不掉紅顏劫,次數多到連他都怕了,也難怪他會早作宣告,怕她會錯了意。
“你、你還想辯解!明明就是你——”喬浣兒小嘴一扁,可憐兮兮地指控。
“我都說我不是故意的了,你可別——”褚尋陽鬢角隱隱抽痛,老天爺!可別又來了,他自身麻煩已經夠多了,可不想再添筆桃花債!
“不管!這種事怎麼可以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算了?”愈說愈委屈,眼看已淚兒汪汪。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嘛!”難不成為了維護自身“貞操”,不小心握了下她的手,就要他負責娶她嗎?別笑死人了!
“我要你賠我醋溜魚來!”她仰起小臉嚷道。
“醋……”一不留神,讓口水給嗆了下,“醋、醋溜魚?”他在說什麼?她又在說什麼?褚尋陽思緒一下子接不上來。
“對!”她重重點頭,伸長了手,“想賴呀?明明就是你偷去的,賠我醋溜魚來!”
褚尋陽像看妖怪似地死盯著眼前的小手,懷疑到底精神錯亂的人是她還是他。
她磨了他這麼久,為的就是一尾醋溜魚?而他居然還以為……這是哪門子的爛笑話?!
“我沒偷你的魚。”用著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口氣,他鄭重澄清。可憐他褚某人的魅力,居然不及一尾魚?
“騙人!人家的醋溜魚明明端在手上,怎麼會不見了?說,你是什麼時候偷吃去的?偷吃也就算了,還連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