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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字裡行間看她寂寞的姿勢,然後為我心愛的女子心疼。
我是真的心疼,為我的春天,為2001年我在北京最後的日子,如果不是發生奇蹟的話,春天裡過完春天的生日,夏天裡過完我的生日,然後我就要啟程回上海了。奇蹟之所以稱為奇蹟就在於它不是經常發生的。我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北方。南方。北京。上海。
愛可不可以投遞,我可不可以飛簷走壁找到你?
南來北往的風,南來北往的人。
而我看見深藏在水中的離別漸漸浮出水面。
地鐵。忽明忽滅的燈。
春天安靜地靠在我的胸上,她的頭髮有著明媚的春天的味道,幾縷頭髮滑進了我的襯衣領口。我們就那麼站著,很平靜的樣子。而地鐵一站一站彷彿開往永恆。
我真的希望地鐵可以開往永恆。
而不是開往冬天。
那樣我們就可以一直這麼站著,沒有悲歡,沒有波瀾,沒有南北兩處的分開,沒有見鬼的北京戶口,我們可以永遠站成相互依偎的姿勢,站到白髮蒼蒼的樣子。
崇明春天(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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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現在地鐵可以開往永恆,那我和崇明就可以永遠站成相互依偎的姿勢。
我靠在崇明胸前,沒有悲歡,周圍的空氣裡是崇明身上乾淨的青草味道。崇明是個常常流汗的人,可他的身上永遠有著青草的香味。我總會在他的味道中放下所有的悲喜,沒有任何困難地安然入睡,睡得像個孩子。
我是個喜歡地鐵的人,因為地鐵總能激起黑色的穿堂而過的風,我喜歡風獵獵地迎面而過的感覺,那一剎那我總會感到宿命,還有生命中所有穿行而過的無常。
北京的晚上總有黑色而冰冷的風,我喜歡那種被風一點一點漫過面板的冰涼。
就像我拉琴的時候一樣。我總是站得很孤傲的樣子,然後我就可以感受雪峰融化而下的春水從指尖緩緩出來。
崇明在畫圖的時候總是喜歡我在他旁邊拉琴,他說我的琴聲可以給他帶來靈感。崇明畫圖時的樣子很認真,嘴唇緊緊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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