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麗的花轎中傳了出來,路上的一行人大概都聽見了,因為前後傳來一致的輕笑聲。
“小姐!”喜娘無可奈何地嘆氣,“別忘了你現在是在哪兒!”
“我可沒忘……但那人真的——”
未完的話被突然出現的大肉掌給封住,“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現在是個新娘子,說話不要那麼……”
“我知道!”烈千蒔拉下她的手,將臉上礙事的絹帕給扯了下來,輕輕吁了口氣,才道:“可是,我總不能因為這個而虐待自己呀!”那豈不是對不住自己?這種事,她可不會幹。
人,要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任;但同樣的,她也不能違背自個的意志,去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
“你已經虐待了!”喜娘的話中,有著不易察覺的疼惜。
“您是在為我抱不平嗎?”烈千蒔美麗的星眸中閃過戲謔的眼神,那帶著點點頑皮笑意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名溫良賢淑的閨秀該有的。
“小姐,你……唉……”喜娘放棄似的嘆息。
抱不平?她哪裡有這個資格!
老爺要小姐嫁給龍將軍,她心頭是萬般不喜的,可是,她只不過是烈家的一個下人,沒有資格為三小姐說話,更加沒有資格去動搖老爺夫人的決定。
而小姐,唉,也不明白小姐心頭是怎麼想的。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點頭,就這麼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花轎,明天,就要嫁人龍家,當一名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的將軍夫人。
“奶孃,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可是我不清楚!
烈千蒔靜靜地瞧著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奶孃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心頭蕩著的,是滿足與幸福。
“我沒有說要嫁啊……”她解釋道。
“可你已經嫁了!”喜娘的話已經帶著點賭氣的成分了。
“不,我沒有嫁……”烈千蒔搖首,異常正經地道。
“小姐?”她的舉動,將一邊的喜娘給弄迷糊了。小姐不是已經乖乖地上了花轎了嗎?這會兒卻說什麼沒有嫁?她是何意思?明明她明兒個就要和龍將軍拜堂成親了啊。
“我有說過我要嫁,或者,點頭允諾過我要嫁給龍崢亥嗎?”
“這個……”喜娘想了想,“那倒真是沒有……”
她記得很清楚,但是老爺夫人這麼同小姐說時,她僅僅是微微笑了笑,然後老爺夫人就眉開眼笑了。
“所以,”烈千蒔聳聳肩,“我沒說我要嫁。”她都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怎麼烈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嗎?還興高采烈地以為她對於這門親事是萬分滿意的,以為她很高興當一位威風八面、神氣十足的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嗤!
“但明天……”如果小姐沒那個意思,那麼明日的拜堂——
“小姐明天不打算拜堂嗎?”
“明日的事,誰能預料呢……”就好比,她完全無法掌控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一般,未來的事情,還沒到時候,是任誰也不能下定論的。
“我不懂小姐的意思。”
“哦?”烈千蒔趴在轎窗上,一臉的興味,“你倒是哪裡不懂了?”她解釋得好像已經夠明白了。
喜娘想了想,提出了幾點疑問:“首先,小姐既然沒要嫁,為什麼會上了花轎;再者,小姐如果沒有打算拜堂,卻為什麼不走……”以小姐的機智與身手,要溜得神不知鬼不覺是很容易的事。
烈千蒔伸出一隻青蔥玉指,正經八百地說道:“回答你的‘首先’。在我還沒有喜歡上誰以前,嫁哪個人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差別,所以我沒說要嫁,也沒說不嫁;”第二根玉指跟著出現,“再回答你的‘再者’。我不是沒打算拜堂,也不是不走,而是,這兩樣我都沒有想過……”兩根工指收回,“以上的回答,你可滿意?”她漾出醉人的笑。
滿意?她豈止是“滿意”那麼簡單,“我更加不明白了……”小姐繞來繞去的回答,到底要告訴她什麼意思,她可真不明白!
“哦,你還有何疑問,倒是說來聽聽?”
喜娘問出一個憋在心頭很久,也是一干人等想知道的問題:“小姐對龍將軍是……”老爺夫人在小姐沒有異議出嫁時,都以為小姐對龍將軍是有意思的,而方才小姐卻說“在我還沒有喜歡上誰以前”,這是怎麼回事?
“他?”烈千蒔偏首想了一下。對於龍崢亥,她見過兩次面,一次是在八年前,她已經忘記了當年的事情。最近的一次,是他上門提親,在花園內。老實說,她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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