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之後,當賴光信正式出現在我們學校的時候,顧裡同學卻完全喪失了她的理智和冷靜。她在等待上臺訪問的候場時間裡坐立不安,走來走去,反覆上廁所,不停喝水,一會兒抓我的手,一會兒扯南湘的頭髮,就差沒有脫了衣服倒立在茶几上尖叫了。在上場前的最後一分鐘,我和南湘真的擔心以她現在的狀況,等下搞不好真的會在臺上大小便失禁。於是南湘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顧裡,西方最偉大的經濟史學家威爾說話,當你在刀尖上看見遠處的黎明,那是你羽化前的一次斯坦克裡式的跳躍!所以!勇敢地去吧!”
顧裡激動地回過頭來,兩眼放光:“南湘!你說的太好了!藝術家就是不一樣!”說萬分激動地衝上了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在說“藝術家就是不一樣”的時候格外地瞥了我一眼。
我酸溜溜地望著洋洋得意的南湘,問她:“威爾是誰?什麼是斯坦克裡式的跳躍?”
“我怎麼知道。隨口說說而已,她不是就愛聽這種麼。”南湘衝我翻了個白眼。
我被激怒了,於是我迅速地在人群裡找到唐宛如,朝她走了過去。
訪問非常的成功,整個學院的那群對數學有強迫症的瘋子掌聲雷動。當然,其中包括我、南湘和唐宛如三個魚目混珠的。
訪問結束後,賴光信親切地握著顧裡的手,表達了他的無限欣賞,同時也對顧裡發出了“來我們雜誌社”的邀請。
顧裡端莊地微笑著:“我一定認真考慮。不過之前給你們雜誌社寫過稿子,但你們那個編輯卻因為我給算錯了稿費而遷怒在我頭上,從此都不再發我的稿子了,讓我有點受挫呢。”
“哦?我回去查一下。放心,以後你的稿子來了不用審也可以發。”賴光信笑得像一個慈祥的長輩。
我和南湘遠遠地看著這一切,南湘抬起蘭花指,指著顧裡:“她就是一隻蠍子。”
“沒錯。”我認真地表示了認同。
“她是蜘蛛。”突然從我們身後冒出來的顧源冷冰冰地說,“總是把雄性蜘蛛吃下肚子。”顯然,他對自己丟掉了這個訪問的機會記恨在心。
不過我和南湘都會心一笑,誰都可以看得出他眼裡熊熊燃燒的愛的火焰。我們都很高興可以看見他們倆重新回到當初熱戀期時“打是親罵是愛羞辱是關懷”的階段。
“我走了。”顧源衝我們擺擺手。
“去哪兒啊你,等下一起吃飯咯。”我挽留她。
“和Neil約了打網球,這個崽子竟然說我不是他的對手。我好歹是我們學校的前四名。”顧源揮著手,飛快地消失在人群裡。
“讓他來和我打羽毛球呀!”一直躲在我們身後,被無數經濟術語搞的頭昏腦脹的唐宛如終於找到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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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3:09(19 小時前)
小時代 11
而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的所有生活中心,都被一個叫做“期末考試”的東西所取代。
學校的咖啡賣的特別好。學校附近甚至有咖啡外賣店開啟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外送業務。
無論是走到廁所,還是客廳,還是學校的圖書館,鼻子裡永遠是濃郁的咖啡味道。只是廉價和高階的區別而已。當然,最高階的香味是在顧裡的房間裡。但是,比起我們的手忙腳亂,她依然雷打不動她的日程表。依然在固定的時間做瑜伽,依然早上六點起來吃早餐,依然花大量的時間看財務雜誌和財經頻道。——當然,如果我也是每門科目都保持著A++的不敗戰績,我也可以現在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貼面膜咬黃瓜。但問題是,我並沒有。
我和南湘每天晚上都在頭上扎一個沖天的馬尾,然後在頭上綁一個白頭巾(就差沒寫“必勝”了),坐在臺燈下咬牙切齒地看書。用顧裡的話來說,就是“我絲毫不懷疑你們兩個隨時都會抽一把日本刀出來剖腹自盡”。而唐宛如,她就是一個徹底的破罐子,摔都不用摔。我每天糾纏在古往今來國內國外的死去多年屍骨以寒的作家裡面,背誦他們的生平傳記和他們的偉大著作,背到後來恨不得把雨果從墳裡挖出來和他同歸於盡。而南湘,每天都是油漆工的打扮回來,甚至到最後搬運了一大堆泥土到客廳裡來做雕塑,顧裡徹底被惹毛了。還好南湘迅速完成了她的作品並運出了寢室,否則我絲毫不懷疑顧裡會把她攆出去。
理所當然,我也停止了《M。E》的實習工作。等待期末考試結束後,暑假開始全日制的上班實習。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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