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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滿臉不耐煩的親屬陪同,而且還聽到“老不死的終於死了”這樣的最後贈禮。
第二個,華夏公墓。無數的骨灰被裝進標價不同的骨灰罈裡,然後分別葬在同樣標價不同的各種位置。有些位置獨門獨院,依山傍水,可以眺望到佘山風景區的美景,和那些花了幾千萬買佘山別墅的人一樣的待遇,那些埋葬在這裡的骨灰被人,肯定會在心理笑開了花:老子生前買不起佘山豪宅,至少死後可以享受這些山山水水花花草草。而有些骨灰則不那麼幸運了,勉強的擁擠在一面牆壁上,佔據中期密密麻麻如同蜂窩般的小洞中的一個。有孝心的後輩們前來燒香的時候,一陣好找,找到後來快要罵娘了。僅有的一點孝心被捕耐煩消耗趕緊, “他媽的一個骨灰放的和national寶藏一樣,找個屁阿!”於是把帶來的菊花隨手一甩。揚長而去。
而第三個,就在靜安區的一個高階公寓裡,這裡籠罩著的陰森日益翻雲覆雨,幾乎快要趕超前面兩個了。
顧裡媽死氣沉沉的坐在客廳裡。頭頂籠罩著一層黑雲。
整個客廳的燈都開啟著,看起來金碧輝煌的樣子,像一座奢華無比的墳。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客廳上掛著的一幅法國中世紀的油畫,表情像是在畫裡看見了一個鬼,又像是看見限量版的Hermes鉑金包被另外一個貴婦買走了。
三天前顧延盛把他從拍賣行買回來,那個時候顧延盛氣宇軒昂的坐在一群穿著高階制定西服的男人中間,身邊坐著珠光寶氣的她,和氣質高貴花季妙齡的顧裡—儘管顧裡一直低頭用OQO在MSN上和林蕭討論“你晚上要是敢遲到的話,我就把你的脊椎一節一節的摺疊起來”,“然後塞進唐宛如的揹包裡”“與她換下來的被汗水打溼的胸罩一起”。
而三天之後,顧延盛被一根手腕粗的鋼筋穿了頭蓋骨,現在直挺挺的躺在冰冷的停屍間裡。
顧裡飛快地翻動著剛剛從律師手中送過來的檔案,不時地拿起手中的咖啡喝一小口。她的臉上雖然沒有妝,但是看起來依然是平靜的,甚至帶著少女特有的粉紅色,像一朵夜晚裡盛開的新鮮玫瑰。她從19歲開始使用頂級保養品,並且每天都喝一小管Fancl的膠原蛋白—價格等於別人的兩頓飯。所以她的臉,看上去就像雜誌上那些晶瑩剔透的妝容模特一樣。當我們抨擊她早早就開始使用這樣頂級的保養品,以後40歲就沒得用了的時候,她氣定神閒的告訴我們,她對這個世界的科技非常有信心,既然菲爾普斯可以在游泳池裡連續8次氣死其他國家選手,那麼當她40歲的時候,一定會有比現在更加高科技的東西可以使用,她用她那張一點細紋都沒有的臉,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和南湘的時候,我們就被徹底征服了。她就是一直實驗室裡取得實驗成功的,白耗子。
而現在她像是任何一個翻看著財經雜誌的夜晚一樣,表情冷漠而炙熱。
顧裡媽披著浴袍,慢慢從沙發上起身,哆嗦著走過來,然後一把用力地抓起顧裡的頭髮。像一隻被刀插進了喉嚨的豬一樣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你這麼快就有心情在這裡研究遺囑!逼死了你爸啊,你這個婊子養的!”
顧裡的頭被扯起來,眼睛像是私人一樣往上翻著,她的臉前所未有的醜陋,她看著面前瘋子一樣的自己的母親,眼睛裡滿滿的平靜和怨毒:“是啊,婊子、你養我這麼大不容易。”
顧裡媽愣了愣,然後放肆地大笑著,幸災樂禍地說:“你先看你爸留給你的遺囑吧!不過你說的多對啊,你媽就是一個徹底的婊子!我恨不得她也被一根鋼筋插個稀巴爛!”
顧裡和她母親的這場戰役,終於打響了標誌性的第一槍。
又或者說,顧延盛20多年前就埋下了**,終於滴滴答答的完成了所有的倒計時,現在終於轟隆一聲,炸翻了地殼。
血肉橫飛只是開始而已。
魂飛魄散才是真正的好戲。
當然,我們都知道,我們熱愛的生活中這樣刺激而有跌巖起伏的dream。
連續數十場的暴雨
每天早上都是電閃雷鳴
巨大的閃電和雷聲,像是長著尖利長指甲的手,硬生生撕扯著每一個人的耳膜。每一聲爆炸性的雷聲,都像是黑暗裡突然甩過來的一個重重的耳光。
徐家彙地鐵裡積滿了水,市政部門排出大量的人力參加排水工程,整個上海的低處和地下通道,被暴雨肆意席捲著,四處捲動的昏黃水流上漂浮著各種各樣的廉價傳單,“5分紅鐘讓你年輕10歲只需199元”“10萬元讓你征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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