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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巴：判刑了，你……你老公判刑了，你還……

許小燕笑，是啊，我脫離苦海了，上個月我去看他，看來是在監獄被感化了，他說結婚這麼多年，不但沒讓我幸福，還老打我，跟我說對不起，還說同意跟我離婚，讓我再找一個。他說11年很漫長的，他不想耽誤我，他唯一的條件就是讓我照顧他的父母。

真替你高興，你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我突然覺得有點用詞不當，急忙改口：不，是脫離苦海。

許小燕笑笑：秋雨哥，我看過你寫的好多詩，你很有才的，我相信你以後肯定會有出頭之日的。

謝謝啊，我那是寫的玩的。寫詩以後沒用，最不掙錢的就是寫詩了。我調侃著。

秋雨哥，我還想請你幫個忙，我家裡熱水器壞了，回水管破了，我買了根新的，可自己換不了，你能幫幫我嗎？

行啊，我不假思索。

許小燕高興的蹦了一下，雙手一拍，太好了，你下班直接去吧，我做點飯，我們一起吃吧，啊不，是我請你，不能白乾活啊。

我想要拒絕，許小燕已經一蹦一跳的幹活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感觸頗深。一個女人，老公蹲了監獄，不但是噩耗，竟然是喜訊，這足可以想象得到這個女人每日是如何的飽受折磨，度日如年了。看著許小燕恢復了以前快樂單純的樣子，我突然有些感動，想要掉淚了。

第十三節

晚上，我來到許小燕家。許小燕正忙著做飯，開門的時候，她很親熱地攙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衛生間，告訴我需要修的回水管。許小燕穿了條短褲，緊身吊帶背心，胸挺著，屁股翹著，腿和胳膊都是白花花的，特別是細長的脖頸，像玉一樣光滑。我心跳有些加速，暗想如此*卻讓個畜生糟蹋了。許小燕輕輕貼了我一下說，秋雨哥你先修著，我去做飯。然後蹦跳著去了廚房。

活是小活，我很快修好了。過了一會兒，許小燕也做好了飯。我們圍在茶几邊，許小燕開了瓶乾紅，我們對喝。許小燕嘴小，喝酒卻猛，一杯一杯的。我讓她少喝點，她把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眯著眼看我：秋雨哥，知道嗎？我喜歡你，可以前我不敢說，怕給你添麻煩，你知道的，我丈夫是個混混，以前他打我可狠了，還折磨我。讓我喝他的尿，盛在杯子裡喝，拿擀麵杖杵我下面，杵的我子宮嚴重變形，讓我不能生孩子。我不敢反抗，越反抗打的越厲害，一直打到我求饒說不敢了為止。他還威脅我父母，我父母也怕他，有時候看著我被打的傷痕累累，我父母只能哭。

許小燕說的動情，眼淚花花地流。她也不擦，只是一個勁的喝酒。我想奪過她的杯子，她卻抓住我的手，放在她臉上。我看見她左手的小拇指有一圈縫合的痕跡，想起別人說她丈夫砍掉她手指的事情，就問事情的緣故。許小燕說，那次他打我，我說要和他離婚，他抓著我的頭髮把我往牆上撞，我咬他的手，把他的小拇指咬出血了，他紅了眼，拿起菜刀就砍掉了我的手指，是我跪著求他，說以後再也不敢提離婚了他才把我送到醫院接上的。許小燕講的很慢，那些痛苦的回憶讓她不住地抽搐，我不停地擦拭著她的眼淚，眼淚很燙，但卻暢快。我知道這種傾訴可以減輕她內心深處的疼痛。我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聽著，聽著聽著，我也流淚了。當她講完的時候，我幾乎是嚎叫著說，你丈夫就是個混蛋，殺了他也不解恨。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

他不行的。許小燕又喝了一杯說，早瀉特別厲害，一放進去就瀉，有時候還沒放進去就瀉了，吃藥也不管用，可他卻不願意看醫生，他長的五大三粗的，誰能想到他會不行呢。所以他特別怕別人說不行，可能是覺得在我面前沒有男人的威信吧，他就用打我來替代。他知道滿足不了我，又怕我跟別的男人，所以就不准我跟別的男人說話，只要他看見了或者知道了，什麼也不問，上手就打。

看許小燕喝的有了醉意，我勸她別喝了，說這樣對身體不好，你現在身體剛剛恢復元氣，需要好好養養。

沒關係的，秋雨哥，我高興，真的高興。以前喝酒是為了消愁，今天不一樣，知道嗎秋雨哥，好多年了，我從沒像今天這樣高興。許小燕端起一杯酒，身體匍匐在我身上說，你喜歡我嗎？你要喜歡就喝了這杯。

喜歡，我喝。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瓶酒很快就下去了，我捧起許小燕的臉，看著她清秀迷人的臉蛋，這是一張很多人喜歡的臉，可誰能想到，這張臉的背後，卻有著那麼多的不幸。我嘆息著，輕輕吻去上面的淚水。

許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