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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門的守衛士兵本想檢查馬車,看到楊帆出示的腰牌便笑著說:“原來是侯爺家的人,快請自便吧。”
出城前,公冷安給了聶青瀾一副腰牌,讓她免於接受城防檢查,看來這腰牌真是有用!若是守城計程車兵知道她是誰,在這裡喊起來,少不了又要被那些討厭的人糾纏一番了。
回了宮,換好衣服,聶青瀾便問:“李丞相回來了嗎?”
“丞相在城外的十里亭,幾位侯爺和朝中大臣為丞相慶功擺酒,接風洗塵。”
宮中的司禮太監回答。
看來李承毓必是知道她厭惡這些虛假的客套,所以才把她先遣了回來。
她便坐在宮內等,等了許久,也不見他進宮。她心中有些不安,總怕上官榮那些人會對他不利。
在宮中徘徊了一陣後,她揚聲叫道:“楊帆,準備好衣服,和我出去一趟。”
這話是暗語,楊帆自然明白,這是聶青瀾要他和她去夜探某地。
換了夜行服,她悄無聲息地帶著他從高高的宮牆上一躍而過。李承毓的丞相府在京城南邊,她以前來的次數多了,早已熟門熟路,很快就找到那裡。
丞相府門前顯得很熱鬧,有不少車馬在那裡等候,聽到門房的人在議論,“這回咱們丞相可真是揚眉吐氣,看那一干老臣還有幾個不心服口服?”
聶青瀾知道,李承毓已經回來了。
“將軍,是明入還是暗入?”楊帆悄聲問。
她看了看府內的燈火通明,思忖片刻,“暗!”丞相府內當然熱鬧,文武百官都在今夜湧到這裡,也不知道編了多久的恭維奉承,此刻都一古腦地倒向李承毓,但他卻顯得極為平靜,只是坐在庭院中間,望著頭上如銀盤般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上官榮舉著酒杯,晃晃悠悠地笑著走來,“丞相今天在十里亭沒和我對飲,今晚可要乾了我這杯酒吧?”
李承毓看了他一眼,“還沒有進宮去見殿下,不便沾染一身酒氣,侯爺的好意還是改日再領教吧。”
“客氣什麼?今日見,明日見,還不都是見?再說,你們這一路並肩相伴,還沒有看厭?何必急在這一時一刻?”上官榮的話意極為露骨,此話一出,滿園的熱熱鬧鬧先沉默了一半,眾人似乎都在屏息凝氣,等著聽李承毓的回話。
他依舊淡淡道:“殿下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錯誤的戰報,千里奔襲去救我,你們身為朝中重臣,怎麼也不知道攔一攔?倒讓我又費了一番手腳,還要兼顧殿下的安全,差點敗了這一仗。”
“是殿下堅決要去救你,我們誰也攔不住。”何維仁也開了口,“再說,她是被你請回來做我們主子的,哪有下人去說主子的不對?我們也只好由著她去任性了。”
“主有錯,臣不舉,就是臣子的錯,這點道理何大人不知道嗎?”李承毓的口氣冷厲了起來。
何維仁覺得臉上掛不住,繃著臉說:“但她到底還不是我們的真主子,她的死活可是與我們無關。”
“那本相的死活,與何大人有關嗎?”他直盯著他,“此次與山賊交戰,我捉了幾名奸細,很奇怪,他們都供說是拿了某人的好處才大著膽子去幹那官匪勾結、私下傳遞訊息的醜陋勾當。何大人可知道,那個”某人“是誰?”
他冷哼道:“刁滑之徒要攀扯誰,我怎麼知道?”
李承毓忽然從身邊的一個盒子裡甩出一迭信函,“這每封信上雖然都沒落款,但是信箋騙不了人,都是京城沁書房出的雲臺紙。這紙造價極高,城內會用的人極少,聽說,何大人就是這少數偏愛此紙的客人之一。”
他拍案而起,“你這話什麼意思?全國上下用過這種紙的人,沒有一千八百,也有一百八十,難道這件事就和我有關?”
“只憑一張紙,自然算不得什麼。這奸細中,還有一人名叫薛正,此人極愛嫖賭,揮霍無度,但他一個三等小兵,每月餉銀不過二兩,哪有這樣的閒錢?我命人細細拷問之下,才知道他有一個有錢的朋友時常接濟他。而這朋友,就是何府內的管家何七。”
何維仁再度冷笑,“那又如何?說不定何七與他交情深厚,願意資助,更與我無關了。”
“何七是當年科舉中榜的秀才,寧州青宿縣人。這薛正大字不識一個永州安利縣人,兩邊相隔千山萬水,既不是同鄉,也不是同窗,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怎麼會有這樣篤厚的交情?”李承毓一揚手腕,“帶人上來!”
眾人偏頭看去,此時被帶上來一名山賊,跪倒在他的跟前,連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