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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凌靖涵立刻消了聲。
“過來,讓我靠一下,我沒力了……”成非意這話,說到後面已經快要沒聲了,頭靠在了凌靖涵的肩膀上就一動不動,像是睡了過去。
凌靖涵一動也不敢動地任他枕著,生怕吵醒了他。
鳳雲棲帶著葉慕秋從天上落了下來,一眼就看到成非意靠坐在地上,幾步走上前問道:“非意,你怎麼了?”
穆晨把他拉到一邊輕聲說:“從剛才他就臉色蒼白,整個人像是脫了力,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
鳳雲棲一聽,忙走上前去搭成非意的脈。只見鳳雲棲的面色變了幾變,猛地抱起人就走。
“唉,你幹嘛?他不舒服,你快把他放下。”凌靖涵站起來就要去拉成非意。
“她脈象虛弱,再不救她真的會死的。”
“什麼?成非意,你不可能有事啊!”凌靖涵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
葉慕秋也忙上前去搭成非意的脈,這一探,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成非意的脈象又虛又弱,幾乎都快摸不到了,這情況就和當時從山下農夫家裡搬下來的情況差不了多少。
“趕緊找個地方讓他先躺下。馮閻錫快追來了,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葉慕秋說。
鳳雲棲抱著成非意就走。葉慕秋一看方向立刻攔上:“這邊不行,走那邊。”
五人在葉慕秋的指示下,在德城的大街小巷裡左彎右繞,甚至走了不少重複的路,但卻都非常巧妙地避開了張府派來搜查的人。
再一次順利地避過了一群來尋人的隊伍。穆晨終於忍不住問:“葉先生,您是怎麼知道那些人的方位的啊?怎麼每次都能剛好避開?”
葉慕秋一邊指方向繼續帶著大家不停遊走一邊說說:“我昨天在城裡的各個角落裡都貼了監視用的符咒。原本是想借此來尋找非意的,可後來涵涵被抓就,就想用來救涵涵,沒想到,最後還是派上用場了。那邊,轉過去就是了我們下榻的客棧了。”
葉慕秋一行人一進客棧,小二就立刻上前:“哎,客官,您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啊?您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吧,我們小店可惹不起張府……您,裡邊請,裡邊請……”
一把橫在小二脖子前寒意逼人的劍,硬生生地讓他把話給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彎。
“不許跟任何人說我們在這。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第二百零七章
鳳雲棲說完就抱著成非意上樓,凌靖涵忙跟上去指房間,葉慕秋也跟著一起。只留下穆晨一個人呆愣在樓下。剛才,他那個從來不苟言笑心地善良的雲棲師弟,竟然威脅人了?還是為了一個小兄弟威脅一個店小二?他不是眼花了吧?
把人放在了房間的床上,鳳雲棲也不知道該幹嗎了。葉慕秋摸著成非意的脈唉聲嘆氣,凌靖涵聽著心裡發急:“葉爺爺,真的沒辦法了嗎?您就沒有像蘊靈丹那樣的東西了嗎?”
葉慕秋道:“蘊靈丹這樣的靈藥,哪能是說有就有啊?多少人一輩子都吃不到一顆,非意能用它吊過一次命,已經算是福大命大了。”
鳳雲棲站在床邊看著成非意的蒼白的臉,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盤,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他自小就心緒波動不大,因為他天生金水雙靈根,導致心脈比常人要虛弱得多。從小隻要過悲或過喜就容易引發心疾,特別是在心經執行的夏天,更容易讓脆弱的心脈負荷過大。
也正是因為他身體的這個毛病,所以他從記事起就被送到了蜀山去修行,不僅是因為他的金系靈根適合蜀山的劍修,更因為如果不修煉,他虛弱的心脈會讓他活不過十歲。
可是現在,他心裡的情緒波動,是他這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劇烈。他腦海裡成非意倔強的臉與他現在蒼白的面容重疊,那段和成非意的短暫接觸此刻無比清晰地在他的腦海裡重現。那些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在他的腦海裡迴旋,一幕一幕旋轉交替,唯獨成非意的臉,看得異常清晰……
恍若星辰斗轉,鳳雲棲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不停地旋轉,頭暈目眩的感覺開始讓他站不穩。身體頭重腳輕,但心臟卻跳動地異常劇烈,像是要炸開一般。
穆晨一進房間,就看到鳳雲棲站在床邊搖搖欲墜。
“雲棲,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受了什麼傷?”穆晨正準備上前去扶鳳雲棲,他卻自己先倒了下來,穆晨一驚,忙上前接住他。
“雲棲,雲棲,你怎麼了?這個時候怎麼會犯病呢?”穆晨邊絮叨邊火急火燎地鳳雲棲的身上找藥,卻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