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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非意現在的身體也不耐凍,在雪地裡只站了一會兒,便感覺手和腳都快凍得沒知覺了,忙跟凌靖涵一起回了車裡去。
兩人回到馬車旁,守在那裡的葉慕秋一見成非意的笑容,便問:“想明白了?”
成非意一愣,隨即道:“明白了一點。”
葉慕秋點點頭:“明白了就好,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可以一個人單獨活著的。”
“嗯,我知道了。”成非意上車時,輕聲答道。
沒有一個人是可以單獨活在這個世上的。這話的意思,經過了這些事情,成非意終於明白了一些了。
長白山腳下沒有客棧,所以成非意等人是借住在長白山腳的一戶農家。他們到達的時候,正是三九天最冷的時候。成非意凍得都出不了門,整天抱著火炕死活不挪窩。
凌靖涵拿他沒辦法,但又抵不住雪狐的誘惑,最終還是自己跟著葉慕秋出了門。
葉慕秋帶著凌靖涵常常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有時候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回來。成非意窩在被窩裡,每天除了吃些農戶送來的吃食之外,除了下床鼓搗下藥之外,再就是偶爾在屋裡打幾套拳來打發時間了。
偶爾天氣好的時候,這家的女主人也會邀成非意出來在院子裡曬曬太陽,拉拉家常。成非意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愜意,很舒心,整天除了修煉療傷就是休息,簡直像是來療養的。
三九已至,年關也將近。東北地區的新處習俗跟江南有不小的差異,但是同樣的是,年味都一樣的濃,人們都是一樣的喜慶。這樣發自內心的喜悅也感染到了成非意,住在淳樸的農家小院裡,成非意覺得自己都變得遠離世俗,有種世外隱居的感覺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相比於東北這邊,遠在西北到處找線索的兩人就明顯沒這麼愜意了。
肖冰走進客棧,推門進房,反手把門關嚴實,隔絕了室外刮骨的風沙。
“我回來了。”他摘下狐裘帽抖了抖沙塵掛了起來,直接坐到桌邊倒了杯茶一口飲下。
坐在床上吃著果脯喝著茶的紅鸞只抬了抬眼,問道:“調查的怎麼樣了?”
“還是沒有訊息。我問了一大圈,都沒有打聽到成非意的訊息。”肖冰說。
“那你就再去打聽啊,還坐在這裡幹嗎?”
肖冰手上一頓,心下怒火生起,卻強自壓制。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拿了裘帽就又出了門去。
肖冰一走,紅鸞吃零食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是真的急了,現在的情況,讓她不急不行。
在乾坤學院裡的時候,她還只是在急速運氣的時候會氣不順,可現在才不過短短一個月,她就已經感覺連修煉都不怎麼順了。最可怕的是,現在就連月事都開始不準了。
這些事情紅鸞不敢跟肖冰講。月事不準,她也開始少讓肖冰近身了。雖然也察覺到了肖冰有所不滿,但眼下她真的沒有心思顧及那麼多了。
唯今之計,只有趕快找到成非意,無論如何也可問清楚那個臭小子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這事拖得越久,紅鸞心裡就越不安。身體的狀況一天天加重,就像是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那種如影隨行版甩不脫得的危機感,都快逼得她崩潰了。這才使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肖冰去找人。
肖冰走出房門,離開了客棧,頂著寒風隨便在路邊找了一戶酒家。進了店門,直接找了張空桌落坐,大手一拍桌面叫道:“小二,上壺酒來。”
小二見這人脾氣頗大,也不敢怠慢,忙打了一壺好酒,端了幾碟小菜過去。
肖冰自斟自飲,想著出來後這一個月的事情,越想就越氣。原本他以為,進了大門派就能風光無限,可現在的一切,與他所想的情況卻是完全相反。不僅沒有想像中的風光,還整天被那個女人指使來指使去。
又是一口飲盡,再倒,再飲。一旁小二看得直瞪眼,心道,這位小哥看著年紀不大,喝起酒來還真是豪爽啊。
要知道,這大西北地區風沙大,天氣又冷,風吹在人臉上,跟刀子割似的。所以這裡釀的酒也烈,入喉嚨似刀割,下胃就像一團火,酒雖烈,但一口下肚,卻也能瞬間熱了身子。
西北的男男女女雖然都能飲酒,卻極少見像肖冰這樣豪飲的。除了眼觀六路的店小二以外,其他人也開始注意到了肖冰這桌,大家都在那切切私語地議論著,說這準是誰家的小少爺,在爹媽那裡受氣了,來這裡喝酒發洩來了吧。
烈酒易上頭,喝時不覺得,可過後就容易醉。肖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