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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就隨手按響了門鈴。
沒一會,就看到的和任一凡年紀差不多的一位老太太來開了門,老太太有些訝然道:“你怎麼沒帶鑰匙?”
任一凡說道:“掉店裡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伴……這位呢,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楚館長……”
聽著老伴的介紹,老太太笑眯眯地說道:“小夥子長得可真俊,有沒有物件呢,不嫌棄的話,我幫你介紹一個,包你找到滿意的。”
任一凡連忙說道:“說什麼呢,上次就跟你說過了,楚館長都已經結婚了。”
老太太一怔:“說過嗎?看我這腦子,你別介意啊!”
楚琛笑呵呵地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
“好了。咱們進去吧……”
老太太剛轉過身,忽然開口說道:“對了。小宇來了,說想讓你幫他看一件東西。”
任一凡皺著眉頭說道:“不是讓他別買東西了嘛。怎麼又買?”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從屋裡走了出來:“舅,我這不是買的,是羅銼子換給我的。”
“換給你的?我記得你上次從羅銼子那買了東西好像沒開什麼證明吧,他會這麼好心?”任一凡有些訝然。
“我讓他開了一張證明,他當然只能乖乖的換給我了。”男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不會搞什麼歪門邪道吧?”任一凡表情顯得有些嚴肅。
男子連忙解釋道:“哪有,我不過略施小計而已,完全合法,不然的話。就憑羅銼子那性格,怎麼可能會把東西換給我?”
“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什麼犯法的事情,哼!”
任一凡冷哼了一聲,隨後就把楚琛他們請進了屋,並把男子介紹了一下。
一行人來到客廳,任一凡就說道:“等什麼呢?快點兒拿出來吧。”
男子名叫蔣小宇,是任一凡的外甥,他聞言之後,連忙把東西拿了出來:“喏。就是這隻竹子雕刻的筆筒。”
這隻筆筒以剔地浮雕的手法,雕刻花鳥動物,山石嶙峋,景別遠近不同。筆筒口沿另作深色裝飾一週。底部陽刻“孚嘉刻”。
任一凡把筆筒仔細打量了一番。遞給楚琛後,說道:“小山,你知道孚嘉是誰嗎?”
蔣小宇搖了搖頭:“我回來後查了一下。說是叫鄧孚嘉,清朝人。其它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任一凡沒好氣的說道:“你呀,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瞭解都不瞭解,你拿他的東西幹嘛呢?”
蔣小宇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讓他寫字據了,如果東西不對,我肯定會找他算帳去的。”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任一凡。
任一凡接過一看,冷笑道:“所以說你這人就是沒腦子,你看上面寫的是什麼,‘孚嘉刻的筆筒一隻’,這裡的孚嘉是誰?你說的清楚嗎?他隨便找個人過來,都能叫孚嘉,我看你怎麼找他算帳。”
“呃……”蔣小宇一陣無語,接著鬱悶地問道:“難道這隻筆筒真有問題?”
“鄧孚嘉工山水畫,精竹刻。他刻的題材以折枝花最為工妙,其法其起其落,枝木比附而成,重花疊葉,薄似輕雲,而映帶回環,秀媚精雅。但你看看這隻筆筒,形雖似,但神在哪呢?”
“另外這個刀法,也只是一般級別的刀工,難道你這都看不出來?就算刀法看不出來,這明明就是復刻的作品而已,包漿不對你難道都沒有看出來?”
說到最後,任一凡搖了搖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蔣小宇表情有些尷尬,他弱弱的說道:“我看這個包漿好像挺自然的嘛,還有這個復刻是什麼?”
任一凡聞言怒道:“我看你眼睛快瞎了,就這模樣還說自然,信不信我抽你!”
“老頭子,有話好好說,沒見有客人在嗎?”
老太太連忙勸解了道:“再說了,既然小宇不懂,你就給他解釋一下,下次不就明白了嗎?”
“是啊,是啊!舅,您就說一下唄。”蔣小宇有些畏畏縮縮的說道。
“哼!看你記不記得住!”
任一凡有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才解釋道:“我們知道,書畫作品的複製主要是透過’臨,摹、仿‘來完成的,倘若大批次複製,那就採取木刻水印的辦法。竹雕作品的複製,則是先“摹”後“刻”。”
“摹,就是用繪圖紙或溼絹蒙在原作上,然後,根據紙或絹上所顯現的線條,圖樣,用色筆依樣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