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好舒服……”
駱澄空站起身,眯起美目看她,“老姐,你打算就這樣霸住不走?”真有她的。
蘇菱恩依舊閉著眼,慢條斯理地說:“是啊,我說過了,我是來休假的。我辛苦工作了一整年,這張床是我應得的。”她已經發現對付這小鬼的辦法,就是在他不講道理的時候,她要比他更不講道理。
駱澄空望著這個躺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女人,她那麼瘦,又那麼呆,他只要用一隻手就可以把她掀翻到地上。不過,他不想這麼做,那樣不符合他駱澄空的行事原則。
他靜靜地站在床頭,突然伸出手,開始解自己藍色襯衫的紐扣。蘇菱恩閉著眼,見他好久沒有動靜,以為他終於肯妥協了,她緩緩地睜開眼——
“啊——”尖叫哽在喉間。蘇菱恩立即像兔子似的地從床上跳了起來,被嚇到地瞪著面前上身赤裸的美少年,“怎麼、怎麼會這樣?”
在駱澄空羸弱的、白皙的赤裸胸膛上,有一道長長的猩紅色的可怖刀疤,由左肩一直延伸到肚臍的位置!
駱澄空兩手一攤,緩緩地用低沉語氣道:“你是來度假的,很巧,我是來養傷的。一年前我還在法國留學的時候,寒假裡約了同學一起去滑雪。結果我們乘坐的巴士從橋上翻了下去,我的同學裡頭死了兩個,殘了四個。剩下我比較幸運,在床上躺了幾個月,現在才可以勉強應付日常生活起居。”
“我……我不知道……”蘇菱恩用手捂住嘴。她不知道這個瘦巴巴的美少年居然出過車禍,還傷得這麼嚴重?!看他此刻垂頭低語的樣子,美得像一副靜物畫,整個臥室裡彷彿都因為他方才的傾訴而飄著淡淡憂傷的氣息。
蘇菱恩心軟了,“我……我可以去睡另一間。”她爬下床,走近他,想了想,拉了拉他的手臂,“對、對不起哦,剛才還和你爭。”
“沒什麼。”他順從地坐在床上,依舊低著頭,“謝謝你。”
“你受傷嘛,應該的。”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揚起笑容。是啊,誰忍心讓這麼美麗孱弱的少年一個人去睡硬梆梆的板床?這一刻看著這麼美又這麼可憐的他,她心裡突然湧上一陣莫名的感覺,好像……有點心疼他呢。
“那……晚安了。”她再度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往外走。
然而,就在蘇菱恩將要跨出主臥室的那一剎那,身後突然傳來帶著諷意的男聲:“老姐,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會相信呢。”
蘇菱恩驀然煞住腳步,回頭,他這麼說什麼意思?
“回來吧。”駱澄空一手撐著水床,另一手衝她勾指,面上帶著淺淺的笑,“這不是傷疤,是這個——”說著,他兩手高舉,從原本已經“赤裸”的身上又脫下一件……衣服!
蘇菱恩看呆了,搞了半天,那是一件肉色的緊身T恤!上面的圖案印紋和男人胸膛的肌理一模一樣,還有那道惟妙惟肖的傷疤,也是假的!
“你——”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駱澄空,你真的很無聊!”
“我說過了,我的身體很貴,不可以留疤的。”他說著站起身來,一攤手,“看你那麼笨,老姐——這水床讓給你了。”
蘇菱恩站在原地,眨巴著眼,一時未明白現在臥室裡是什麼狀況。怎麼,他……要把水床讓給她?既然如此,他剛才搞那一出惡趣的“傷疤現形記”又是為了什麼?純粹耍她玩嗎?
“哦,這個。”駱澄空彎下身子,撿起地毯上的“人皮T恤”,衝她揚了揚,“這是我去年去HOLLYWOOD的比弗利山莊時從片場拿的紀念品,現在它是我的睡衣了。”
蘇菱恩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天,誰會用那種“東西”當睡衣啊?現在她發現,這個少年不僅是嘴巴壞,他連心理都不正常。
她小心翼翼地坐回水床上,側頭問他:“你不會還留了什麼奇怪的T恤在這裡吧?”要是那樣的話,她情願去樓上睡客房。
駱澄空搖搖頭,揀起淺藍色襯衫披上肩頭,“沒有了。”
“那,你快走吧。”她說著,又後怕地縮了下肩膀。實在很不願承認這樣一個事實:未來的一個月中,她都要和這樣一個古怪的美少年住在同一屋簷下了,這真的……真的很鍛鍊心臟。
她平躺在寬大水床上,瞪著天花板上浪漫的星星圖案,半個小時之後,開始在心中咒罵駱澄空。真討厭,拜他所賜,在她珍貴假期的第一天晚上就嚇得失眠了。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裡,還會有怎樣的“驚喜”在前方等著她?
駱澄空替蘇菱恩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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