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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一邊看熱鬧,齊雨終於又找到了秦歌的不對,也不肯放過,跟著林曉溪把秦歌描畫得快成十惡不赦的地主了。
秦歌倒不是不想給錢,其實他也知道,那點兒錢自己拿出來他們也不會要,只是他不該最後一把點炮,這時候點炮的後果就是輸了還給不出去錢,給不出去錢就要被挖苦,說白了,就是點炮捱罵的。
懊惱了一會兒,回頭想想似乎也怪不得自己,要是他不點炮,還跟著再和一次陳靜帶著古怪點出來的牌,那恐怕這會兒會更難受。
一行人吵吵鬧鬧就到了地方,本來就不寬敞的地方,裡面已經人滿為患了。
秦歌試著往裡擠了下,馬上又折了回來:“咱們還是在外面站著吧,許願這事兒,心誠則靈,跟哪兒都是一樣,前面那架勢,咱要是擠進去恐怕幾位女士就要為廣大的流氓群眾慷慨獻身了。”
秦歌的話音剛落,就被小優伸手擰了一把:“你就不能正經點麼,說人多不能進去就得了,哪兒那麼多話!”
小優的話立刻引來一陣讚許聲,齊雨也趁機再次開始抨擊秦歌,陳靜則若有所思地看著門裡擁擠的人群,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她很不習慣這種吵鬧。
古老陳舊的鐘聲響了起來,大家都默默地閉起了眼睛,前面的人群也不再喧鬧,所有的人似乎都突然地沉浸在了那悠遠的鐘聲裡。
這種鐘聲在這座城市難得聽到,何況是在如此的繁華地段兒,這時候低著頭滿臉虔誠的人們,似乎不只是在許著願望,也是在享受著這種難得的古老韻味兒。
齊雨很快睜開了眼睛,她看看旁邊的幾個人,秦歌似乎就沒閉眼睛,有點不自在地站在那抽菸,看見齊雨的目光,咧著嘴角笑了下。田軍、小優以及馬良兩口子是最虔誠的,還一直低著頭嘴裡唸唸有詞,夏炎則像是剛剛許完了願,眼神有點茫然地看著遠處。
齊雨換了個角度仔細研究了下,不由得嘆了口氣:夏炎的目光並不是看向遠處的,他是遊離著注視著還閉著眼的陳靜。陳靜倒是顯得格外平靜,也看不出她是在想心事還是在許願,只是微微地閉著眼,卻沒有低下頭去。
林曉溪睜開眼睛就去扯馬良,嘴裡又開始嚷嚷:“良子,你是不是許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願望了?我怎麼許願許著這眼皮就開始跳了呢?”
馬良一臉的無辜加無奈:“我說林曉溪,你能不能有點情調,這剛許完願你跟我拉拉扯扯的幹嘛啊,有勁沒勁啊你,你注意情調,注意情調!”說著甩開了林曉溪的手。
林曉溪被馬良數落一陣,心裡不舒服,一時又找不到理由發洩,賭氣地跺了跺腳,忽然被齊雨拉住了,齊雨趴在她耳邊竊竊私語,林曉溪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起了變化,最後都笑出聲來了。
大家看著都有點納悶,不知道齊雨這個小巫婆又跟林曉溪“透漏”了什麼天機。
這幫人又折回先前所在的避風塘,準備刷夜,痛痛快快地玩一晚上。齊雨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拿回存在吧檯的蘋果,拿回桌上,一個個分給大家,到了夏炎那一個時,大夥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別人的都是各種圖案的玻璃紙包裝,唯獨夏炎的是用黃色的普通紙包的,脆弱的紙張跟其他的摩擦以後已經破舊不堪,夏炎看著自己得到的這份“優待”,無奈地朝大夥吐了吐舌頭,齊雨大大方方地坐下來,似乎夏炎這份委屈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出來時已經六點多,天有些微亮,幾個人穿過寬敞空曠的步行街,先在小吃一條街吃了點兒早點,然後去新天地後面的停車場取車。
此時的王府井步行街靜得出奇,完全想象不出白天那洶湧的人潮從何而來,偌大的空間裡只有這一行人和幾個掃街的環衛工人。
齊雨拉著小優唱起了歌,東一句西一句,完全聽不出是在唱什麼,林曉溪則在跟馬良鬥了一個晚上的嘴後終於迴歸了小女人的角色,拉著馬良的胳膊不停地撒嬌,秦歌和夏炎裹著衣服趁在後面抽菸,一直默不作聲的田軍忽然來了興致,扯開嗓子來了兩聲死亡唱腔,大家被震得呆了,紛紛給他鼓起掌來。
青暗的天色映著淺灰的地磚,在這條喧囂慣了現在忽然寧靜下來的街上,在記憶與所見的巨大落差中,有一些溫暖,也有一些茫然。
夏炎的煩惱(1)
秦歌看著馬良詢問的眼神,彈了下菸灰開始訴苦:“甭找了,全辭了就留下了一個,我實在受不了這幫子新人類了,一天拿我錢還不出活兒也就罷了,跟他們惹不起那份氣!你說他水靈靈的大眼睛,啊,非要在眼皮上穿個釘子,我看了心裡就煩,別說他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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