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該只抓住當下、陪伴她。
狼說:當下有什麼好?這當下終究會成為你的曾經,你抓不住曾經,即使抓住最終也都變成無趣的回憶,無趣的回憶不要也罷。
兔說:你確定只是無趣的回憶?現今回憶六年前,你確定你記憶中留下的只是無趣的回憶?你敢說午夜夢迴時,你沒有夢到過你們之間的甜蜜?
秦風聽著他們的爭辯,像是從前有關她的一切、都在他眼前重新來過,清晰的、模糊的,甜蜜的、痛苦的。但不得否認的是,他雖然沒有像陸彥那樣為了凌煙、等了六年部署六年、只為凌煙的鳳還巢,但他確確實實的忘不了趙芸。
深紮在心底的人有多難拔除掉,他再清楚不過。
秦風終於輕笑出聲,眼底那抹暗色也漸漸變得清明,像是沒有聽到趙芸剛剛那句話一樣,走到她的床前,微微彎腰。手背貼上她的額頭,再用帶了些絡腮鬍茬的臉頰貼了貼她的額頭,感覺著比之前的溫度低了很多,不再高燒也沒有繼續滲汗,緩聲道“燒退了”,又起身將正在輸液器的輸液閥仔細調小,偏過側臉對她說“輸液速度太快會刺激血管”,然後又將她身上的毯子向上提了提,小心避開她輸液的手,繼續自說自話。
趙芸認真的看著秦風慢條細理的一系列動作,說不驚訝完全不可能,但看著他下巴上冒出的暗色胡茬,聞著他貼過來時身上淺淡的汗味,只一個想法迅速從腦中遛了出來:這廝終於要回到從前的樣子了。
——若是弄的這般狼狽,應該是已經幾天沒洗幾夜沒睡過了。究其原因,只能是他一直整日整夜地守著自己。
趙芸不吭聲的聽著他的絮語:“你昏迷幾天了,只吊著瓶子在這輸液營養還是跟不上,一會我讓管家給你送些營養流食過來……你還不能動,會牽扯背後的槍傷,以防傷口裂到,你吃過後再繼續休息吧。西西里最著名的就是埃特納火山了,管家有特別留著火山岩土壤種植的草莓,我去取……”
趙芸忽然皺著眉打斷他:“你多久沒洗澡了?”
秦風一愣,隨後笑答:“三天。”
趙芸又將眼睛輕輕閉上,無故的帶了些嗔意:“你可以燻死三隻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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