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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她只要一瞥,就能看到秦風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楚。厭惡兩個字深含的韻意,堪堪要將秦風這個傲氣的男人打敗。若是選擇,可恨都要比厭惡能讓人承受。
進了產檢室的隔間,凌煙心思還在百番轉思,直到周醫生四十幾歲還沒什麼皺紋的臉,晃到凌煙眼前的時候,她才覺察已經撇開了秦風走進了產檢室。
周醫生搖頭晃腦的點頭:“氣色不錯。”
……老不正經。
周醫生是陸彥以前的骨科醫生,前一陣知道凌煙懷孕,非常上心思的通知各類檢查,等凌煙按時來到醫院後,還會專門陪著一起檢查。美名其曰陸彥那小子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再讓他的小孩子出事了,任勞任怨跟著打點事情。
其實——很有可能也是閒著無聊的。
凌煙禮貌微笑:“是周醫生照顧的好。”
周醫生擺手:“哪裡哪裡。”
兩句話後,產檢室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周子文,你快點給我出來,那邊還一堆事呢,你這還沒完了啊!”
周醫生渾身一震,推著凌煙向外走:“得得,快走吧,女高音發怒,一會兒整個樓層都會知道我的行蹤了。”
您老是神秘人物麼?凌煙想翻白眼,但小心地忍住,腳尖一頓,停下後提醒周醫生:“你答應過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凌煙沒翻白眼,周醫生倒是翻了一個白眼:“丫頭還不信我?”
凌煙放心。趙芸說秦風的勢力不能小覷,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秦風有一絲察覺,不可以讓任何的風吹草動傳到他耳朵裡。可能女人固執的性子或報復的心思作祟,趙芸說,寧願秦風永遠都不知道她已經聽不到。
凌煙是和陸彥學的這一手,反正秦風也會知道趙芸今天會來醫院,不如直接告訴他時間,讓他來看趙芸一次,這樣還可以賣個人情。既然是她告訴秦風的,同時也要確保不走漏一點風聲,所以也就提前約了周醫生,讓周醫生私下找個專家會診。
見到所謂的專家,趙芸和凌煙同時皺了眉,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相普通,但性格——很豪放。
終於見著她們幾人,周醫生介紹說是趙芸要看耳,之後專家二話不說,先揮著手把凌煙和周醫生給趕了出去:“都給我出去,看完你們倆再進來。”
凌煙只好轉身離開,周醫生卻不樂意了,回頭衝著女專家大吼了一句:“你給我小聲點,別嚇著我侄子!”
女專家動作上不留情,隨手拿過一盒棉籤向周醫生身上扔來,嘴上也不留情:“快給我出去,小心你今年犯太歲!”
周醫生灰溜溜的出去,轉身帶著凌煙和產檢醫生打招呼:“來來,給我檢查檢查她。”又小踢了一下凌煙,“去,給我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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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醫生和凌煙出去後,女專家笑對趙芸做手勢,示意她坐下,並拿出一張紙寫了幾個字:“可以叫我許姐,我對耳病這方面有些瞭解,現在,需要你將具體情況說給我聽,然後我帶你去做具體檢查。”
趙芸垂頭想了想,抬頭問:“全部?”
許姐點頭,聽到趙芸有些發高的聲調寫下幾個字:“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降低一些,緩和情緒,這樣能發出正常些的聲音。”
趙芸深吸一口氣,又要確保此次談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情涉及的比較多,你不可以再告訴任何人。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你需要負法律責任。”
許姐覺著這女人身上散發的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高豔美,不像常人在失聰後會輕生,會狂躁,會不知所措,反而是倨傲的說出條件。
剛剛這個女人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當週遭發生的事情不存在。直到周醫生和那個女人出去後,才將心思收回放在她這個主治醫生身上。
現在又這般的有理智,無故的讓許姐非常欣賞,絲毫不覺著自己被她所牽制了。
許姐點頭,抬手伸出食指指向自己,又將掌心朝向趙芸四肢彎曲著點了兩下,爾後指向自己。伴著口中緩慢的說出“我答應你”。
趙芸從來不輕易懷疑人,稍微回憶了一下,便開始有條理的訴說:“當時,大概是中午時,我先坐著直升機去了一個地方,大約飛行三四個小時。之後著陸,周圍是採石場,爾後過了約三十分鐘,我和一個人之間正在爭吵時,山體岩石坍塌。我被那個人撲倒在地……只瞬間,就砸下了很多岩石。”
聲音一頓,帶了些回憶時的痛苦,再堅強的女人,遇到這樣的生死之事,還是無法承受。一個保護她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