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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趙芸轉身欲走,秦風焦急的拉住她,又聽到身後的雅各布可憐巴巴的說:“爹地,雨好大。”
秦風漸漸鬆開趙芸的衣袖,任她離開。可是一瞬間,仿似是放她永遠的離開一般,心臟一縮,有些發疼。細雨逐漸變大,蒙蓋了秦風的眼睛,入眼朦朧的只是一個纖瘦身影,冷傲決然,漸漸地自他的視線消失,矮身進入黑色卡宴車裡。
趙芸坐在車裡一言不發,閉著眼睛,臉色一片蒼白,鎖骨凸顯像在暗中用著奇大的力道。
陸彥自後車鏡裡看著她也覺著事情不妙,這和預想詫異太大,明明應該是秦風來送她,兩個人回去溫存一番,可是卻憑空冒出了國外的老婆孩子。剛出醫院時,趙芸還是有血色的人,而現在,就這一會兒的時間,見了秦風一面,就已經毫無血色。
陸彥抬頭問趙芸:“芸姐,你還好嗎?是送你回你自己公寓,還是送趙叔那裡?”
等了半晌,沒人回答,轉過頭才看到趙芸似是睡著了,而凌煙倚著趙芸的肩膀也睡了。凌煙懷孕兩個月,胎兒不穩,嗜睡,他也蠻擔心的,車子一拐,拐進了單行道進了趙天泰的別墅區。畢竟有個劉媽一同照顧著,他也能放心。
別墅區傍山依水,清泉聲叮咚環繞,果然是搞房地產的,這樣修建高階閒適的地段怕是在C市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趙天泰不在家,家裡就劉媽一個,見趙芸終於出院回來,有些激動,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趙芸始終沒有回答。劉媽後有些訕訕的轉身去了廚房準備午餐。
趙芸站在入門處,久久不動,凌煙倚著陸彥還是迷迷糊糊的想要入睡,不知怎麼,趙芸忽然聲音特別大的喊了一聲凌煙,聲調高的都嚇了陸彥一跳。
陸彥頓時俊臉變冷,他一向護凌煙如護珍珠一樣,肅冷的眸子登時朝趙芸射來。一邊護寶貝一樣摸著凌煙的頭髮低聲的說了兩句“嚇不到嚇不到”,然後語氣涼涼的對趙芸道:“芸姐,我陸彥不過是看在幾年前你照顧我的份上,現在這樣鞍前馬後的幫你到現在。”
趙芸不語,陸彥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語帶警告的繼續道:“凌煙是看你這兩天心情不好才過來的,她現在懷孕了,你最好悠著點。另外,你再繼續這麼逃避下去,相信我,我會替你做出讓你永遠無法回頭的事情。”
凌煙在一旁連連掐了陸彥很多下,陸彥終於停了下來,她推了推他:“亂說什麼呢,芸姐又不是有意的。你快回公司去吧。”
陸彥挎著臉,親了親凌煙的臉頰,順帶揉了揉她的小肚子,低聲抱怨:“我是怕嚇到你啊媳婦兒,那我回公司了,晚些時候來接你。”
臨走時,又睥睨著給了趙芸一個警告的眼神,趙芸視而不見,帶著凌煙向樓上走去。
房間內,凌煙為趙芸整理著這幾日她在醫院裡的用品,趙芸忽然冷不丁的抓住凌煙的手將她拖到了一旁的高軟緞沙發上,一同坐下。
良久,室內一片寂靜,凌煙仿似一株令人心安的薔薇,在一處靜靜開放,帶著溫和的笑容。恍惚間如看到了趙芸早逝的母親,她也總是那般沉靜的坐在一旁對著她淺笑,平靜而溫柔的望著她。
許久過後,窗外的綿延細雨已變成雷雨交加,轟隆作響的聲音擊破著室內的沉靜,窗外陰氣逼人的暗流匆匆的融進趙芸從未有一刻平靜的心,一滴足以令人心碎的淚順著臉頰緩緩淌下,垂落在緊握成拳的手上。
趙芸偏過視線,看向窗外陰暗的蒼穹,抹去眼淚,緩緩道“凌煙,我聽不到了,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刻就聽不到了。”
沒有人知道趙芸那種感覺,沒有人會了解。
當從岩石下九死一生的活過來時,在那個潔白淒涼的病房醒來時,當看到周圍的人在她面前不停的探望時,看著她們一張一合的嘴唇,她什麼都聽不到。任指甲陷入肉裡,才能夠忍住讓自己不失常不發狂。
在心底一遍遍的嘗試著以怎樣的開口說話方式會是正常的聲調。
從來都是堅強的人,在第一次開口的那一刻,她怕了,怕永遠不能夠聽到聲音,也怕自己以後不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在心裡舔著淚告訴自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只有在沒人的夜裡,才能夠發出聲音,一遍遍的習慣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一遍遍的開口說話,字句是否清晰她都不知道,有很多時候,甚至是她在說些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不能讓自己的語言能力退化,一遍遍的反覆重複。
甚至愛上了做夢,好像只有在夢裡她才能夠活的真實,聽到那些曾經的聲音。
習慣了讓自己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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