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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同於以往的修府,守備之森嚴,只怕連只蚊子都飛不進這幢宅院。
修一念如今可是長安侯,是有爵位的,而她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舞伶,身分之卑微,連替他提鞋都不能。
“我方才在前院聽見了一點聲響,便順道繞過來探看,果真不出我所料,又是你。”白時晴噙著淡淡的笑。
“我有發出那麼大的聲響嗎?”
不會吧!她以為這幾年來,她的輕功已經精進不少了,怎麼還是這麼簡單地就被他發現了?拜同一個師父,成果怎會差這麼多?
“不,我是聽到你和師父的聲音。”他依舊輕笑著,俊爾的面容讓人想不到他居然可以以如此年輕的年紀,管理修府上下。“那麼大的嗓音,說不定連少爺都聽到了。”
“怎麼可能!”他已經十年沒習武了,怎麼可能聽得那麼清楚?
當年娘為了感謝修伯伯扶救之恩,答應收這一對雙生兄弟為徒,也順便教一念基本功。
都怪娘啦!無故說起婚事,害她直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天色還這麼早,你就打算竄進書房了嗎?”白時晴輕喃著。
“大白,現下才過晌午,你以為我會做這種事嗎?”她又不是吃飽撐著等著挨一念的罵。
她之所以要趁夜進書房,就是因為書房的主子不歡迎她嘛,她才不得不用夜襲這等下流招數;而現下可是大白天,她可沒有把握可以在他面前暢行無阻,倘若再被他逮住,她可真是無臉見人了。
“那你今兒個到這兒來……”
“我……”怪了,看他這神態,怎麼壓根兒不像是已得知她和一念的婚事?會不會是娘誆她的?“我是來問小白回來了沒有。”
白時陰離開修府已經一年多,至今依舊音訊全無,讓人猜不著他突然離開修府到底是為哪一樁。此時此刻拿他當擋箭牌,方巧適用。
“時陰離開修府已經很久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回修府,然而你卻問我時陰回來了沒有,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白時晴笑得很可惡,然而她卻不明白,還逕自為了編派理由而傷透腦筋。
“我擔心他啊!”
哎呀,他和他真的是雙生兄弟嗎?怎麼兩個人一點都不相似?
“在他離開後的一年多?”他挑高眉。
衣無愁登時悟出他的話中話,不禁瞪大水眸。“大白,連你都欺負我!”太過分了吧!
“我怎麼敢呢?”白時晴緩緩地退後兩步,蓄意拉開一點距離。“畢竟你極有可能會嫁進修府,成了修府的少奶奶,也成了我的主子,那時我不過是個下人,能欺負你嗎?”
這訊息也是他今兒個早上才得知的,雖說尚未成為定局,但依他對主子的瞭解,這事兒是八九不離十了,修府等著要迎親了。
“你……”杏眸微眯,衣無愁伸手便出招。“你在胡說什麼?這事能拿來放在嘴上胡說的嗎?”
可惡,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張口也沒什麼好話。
“出手這麼狠,別玩過頭了。”白時晴只守不攻,左閃右躲,毫不費力。
“誰說我是在玩?”
可惡,他就是不放水,就是不讓她打著。可有什麼辦法?在孃的眾弟子之中,大白的拳腳功夫和無常並排第一,而她的拳腳功夫只能自保。
“喂、喂,你們在這裡玩什麼?”
突地,一道爽朗的聲音介入兩人之中,頎長的身影也一同介入,輕而易舉地化解兩人一攻一守的形勢。
“無常。”衣無愁有點意外。“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世無常奉孃的命令到江南一趟,以往不過一個月是見不到他的人的,不知為何這回才過沒幾日他便被召回了。
“就在方才。”世無常大笑著。“你和乾孃的聲音,我在外頭的城西大街便聽到了,哪知道循聲找來,竟看見你和大白正在過招。不過你會不會玩得有點過火了?”
“沒法子,無愁這娃兒一得知將要嫁給……”
“不準說!”白時晴話尚未出口,衣無愁手中的軟鞭便已成功地讓他住口。
這個混蛋,居然想把這事兒告訴無常。事情根本尚未成定局,說不準八字都沒一撇,在這當頭提這件事作啥?
“到底是什麼事啊,能讓無愁動這麼大的肝火?”世無常接住她揮出的軟鞭,頗富興味地來回睨著兩人。
“新嫁娘的情緒總是陰晴不定。”白時晴說得很挑釁。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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