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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那熟人講了半天人家才給我弄到的票,開什麼玩笑你。”
姜爸爸把大衣擱在一邊,白眼兒都不想對姜是翻一個。
開玩笑,他一個“老人家”,頂著風雪去給她買票,擠得要死要活的只剩半條命,回頭她還跟他抱怨買的票不行?
姜是默了一下,還是決定發發牢騷:“可是爸,快車要坐23個多小時啊,說不定還得晚點,到時候我屁股得坐平嘍。”
姜媽媽進來瞪了她一眼:“你那屁股本來就是平的,怕啥啊。”
姜是又默了一下,最後決定知足:“那行吧,我去清東西。到時候收到我死在半路上的噩耗你們不要太傷心。”
姜媽媽把她推出房門:“個死妮子說啥呢!”
但事實證明姜是的擔心完全不是多餘的。
那輛該死的快車只是過路車,靠站只停10分鐘,因為是春運期間所以沒法讓送客的進站,所以姜是提著三大包進了站,還回頭對爸媽發了句牢騷:“就叫了你們別給我整這麼多東西!”
姜媽媽揮著手:“你就別唧唧歪歪了,趕緊的的進站,到時候給咱們發個簡訊。”
姜是扁著嘴咕噥了一句“你們沒良心”就拖著包進去了。
因為是晚上,所以姜是看那些個電子螢幕看得眼睛有些花。
以往她都是人品很爆發地買的特快票,還不是過路車,所以沒覺著辛苦,但這次她就很懷疑了。好在大家都是憑票進站,所以車站裡還沒有到擠得人挨人的地步。
姜是在車站裡等了2個小時。火車如她所料的晚了點。最讓她惱火的是車站在火車進站之後才開始檢票,她排在靠後頭,等她剪完票進去一句過了3分鐘,通道又很長,她只能拖著行李分離地跑。那時候她腦子裡已經只有一定要衝上車的念頭了,所以也沒管那麼多,只拼了命地往前跑。
最後等她在推推搡搡中擠上車廂的時候她幾乎已經斷了氣兒了。
乘務員還在後頭嚷嚷著“前面去點兒,前面的人往前走”,她就跟著人群往前挪,最後到了座位邊兒還發現有個看樣子是去北京打工的民工樣兒的男人坐在她座位上。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拿票給他看:“您這位子是我的,請您讓一下。”
那男人看了票一眼,沒動。
姜是心裡已經冒火了——丫的我跑了這麼久要死要活的,總算上來了你還不讓我坐了?!
她忍著火氣又說了一句:“您讓一下好嗎,這是我的位子。”
那男人還是沒動。
要是換在往常她還是能理解的——這些個人全買的站票,又是從起始站上的車,看到還有人沒來坐的位子自然就坐下來了,還要站那麼久,他們肯定不會想站著。
但是這會兒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又累又熱的叫她心裡火就是“蹭蹭蹭”的冒,最後她對著那男人就是一吼:“這位子是我的你給我起來!”
這回那男人就起來了。
姜是馬上就想起梁容緋說過的那句話。
男人是我們沒法理解的,你對他溫柔點兒他沒反應,你給他點兒厲害他就活過來了。
姜是後來就在密密匝匝的人堆裡頭坐下來,把行李擱在椅子下面——沒辦法,行李架上已經被人給放滿了。
火車裡頭很熱,又有些味道,叫人覺著很難受。但是姜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一晚上的折騰叫她累得夠嗆,這時候也已經將近凌晨一點了,所以火車一動她就頭一歪睡著了。
這麼搖搖晃晃停停走走的路途她已經習慣了五年多,頂多是這次的時間更久一點兒,有座位還是好的,所以姜是還是沒怎麼覺著太受不了。
只是火車後來又晚點了,等到她全身沒知覺了終於到站下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兩點多了。
出了北京西站她就想哭了。
站在門口吹了一會兒冷風,想了想她還是給紀明誠打了個電話。不管他手機現在能不能接到,她是真的自己走不了了。
當聽到聽筒裡的卡農曲調的時候她的腿差一點兒就軟了。
紀明誠本來是沒有騷包到用彩鈴的,是她死活要他訂了彩鈴,還是她最愛聽的卡農。
響了一會兒就有人接起來了,那頭傳來紀明誠有點兒朦朧的聲音:“小是?是你嗎?”
姜是還沒開口就打了個噴嚏,擦擦鼻子她說:“我回來了,你來接我。”
紀明誠幾乎把車開得飛起來了。
他一直沒把手機開機,既沒那個心情跟人聯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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