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把你吵醒了,真不好意思。”
紀明誠倒了水在姜爸爸旁邊兒坐下來,遞了一杯給姜爸爸:“您說的什麼話呢。我自個兒醒來的,打算喝水來著。”
姜爸爸接過水杯,不好意思地笑笑。
紀明誠看著他:“您睡不著?”
姜爸爸喝了口水,放下手:“啊,有點兒認床,一時間變了地兒,沒習慣過來。”
紀明誠點點頭:“認床是挺那啥的,我也認床。所以在外地老是沒法睡好覺。”
姜爸爸看著水杯:“認床不是什麼好習慣。小是也認床。小是睡覺時候的毛病太多了。踢被子,說夢話,小時候還夢遊過呢。好在現在不流口水了,好歹是長大了。”
姜爸爸一說起姜是臉色就柔和起來,看得紀明誠心裡也是一暖。
他發現,原來兩個有共同語言的男人,在這樣兒的夜裡聊天,也是件不錯的事兒。至少他們有話說不是。
紀明誠就笑:“上回小是就說夢話了,只是沒聽清說的什麼,語速太快了。”
姜爸爸跟著笑:“那孩子,就是這樣兒。跟個爆竹似的整天噼裡啪啦的。”
紀明笑著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聽著姜爸爸繼續說:“小是腦子裡想事兒的不多,壞毛病一堆,又任性,脾氣也不好。所以請你多包容著她。我們知道你對她好,那就行了。”
他說的不多,但是意思已經表達得相當明顯,而且叫紀明誠聽著心裡一動。
頓了一會兒紀明誠說:“我會的。”
姜爸爸看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笑:“那謝謝你了。——你急著睡嗎?陪我下盤棋怎麼樣?”
姜是是在夢裡頭給嚇醒的。醒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想去抱著紀明誠,結果一個翻身,破天荒地發現紀明誠不在床上。
她愣了一下,坐起來——這男人大半夜的跑哪兒去了?
等她下床穿著鞋出來到客廳的時候,看著坐在沙發上那倆男人她就無語了。
敢情這倆人大半夜的在這兒下棋啊。
她看著紀明誠。紀明誠側對著她,只看得到側臉,一臉認真,眉頭微微皺著,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捏著棋子。
典型的下棋姿勢。
她看著看著就看痴了。
誰說只有認真的女人最漂亮的?認真的男人一樣叫人心裡酥麻酥麻的。
這樣兒想著她就徑直走過去了,走近了他們都發現她,直到她低聲說了一句:“喲,下棋呢二位。”
紀明誠和姜爸爸都是一驚,然後抬起頭。
紀明誠緩過勁兒來看著她:“你怎麼起來了?熱?還是做夢了?”
姜是在他旁邊兒坐下來:“做夢了。嚇醒了。醒來一看,你不見了。”
紀明誠默了一下。
這女人還真是簡潔有力啊。
姜爸爸也有點兒鬱悶地看著她:“你也不能嚇人啊。”
姜是無語:“你們倆才是嚇人成不?大半夜的坐在這兒嚇唬誰呢。”
姜爸爸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坐這兒行,別打擾我們。再下一盤我們就睡了,你別說話,一會兒你媽醒來就不好辦了。”
姜是無所謂地表示同意,然後看著紀明誠和姜爸爸又開始一盤。
雖說叫姜是閉嘴別干擾,但是看到紀明誠又勝了一局的時候她還是很興奮地低聲叫起來:“爸,您就別垂死掙扎了,你贏不了的。你不知道紀明誠小時候跟他爸下了多少局。”
姜爸爸抬頭瞪了她一眼:“呵,誰說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孃的,你這就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爸。告訴你啊,你還得放些心思在正事兒上。”
姜是就皺眉了:“哎呀,我已經不是高中生了。您是不是又想說‘吁嗟鳩兮,無食桑葚,吁嗟女兮,無與士耽’?我知道您是教語文的,您就別賣弄了。”
姜爸爸沉默,沒有做聲,倒是紀明誠接了一句:“士之耽兮,尤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其實我覺得也不全是這樣兒,有些男人就重感情,也是‘不可脫’也。”
姜是一臉驚異地看著紀明誠,好一會兒才說:“靠,你怎麼知道後邊兒那幾句?”
這次是紀明誠默了,姜爸爸開口了,而且是很憤怒的:“姜是,這都是初中生會學的詩歌,誰都會背,你怎麼能這麼瞧不起人家!”
姜是默了。
不是她沒話反駁了,而是她看到客臥的門開了。
姜媽媽從門後走出來,看了客廳一眼,然後徑直過來站在他們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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