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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跟賣菜的人用當地話侃價,這做孃的心理別提多得意了。姚安憶這輩子最煩的就是針不能拿、菜不會買、價不會講的男人,朱匯承就佔了個全,所以姚安憶就把朱成玉培養成了會穿針引線縫釦子、能大攤小檔挑青菜蘿蔔、可以街頭巷尾跟小商小販們咬價的娃。對此,姚安憶非常非常有成就感。
但是朱家爺爺見不得這小氣性子,大學畢就給了他一大筆錢,開始朱成玉還不怎麼花,可朱家爺爺有法子,最後終於把朱成玉這性子扭轉來了,但習慣這東西總是難變。倒不是說他斤斤計較,而是把減支的力氣用到開源上面去,於是小朱同學很好往能掙錢的地方鑽,因此他有個外號叫“聚財”。
朱家爺爺說得好“省下的本來就是自己的,掙來的是從別人口袋裡掏出來的”!
在超市入口處推了購物車,姚安憶在旁邊看著兒子這麼副乖乖脾氣,不由得長嘆一聲,為人母的驕傲和得意勁迅速攀高:“我兒子就是好,那真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陪得了逛街,進得了菜場。”
朱成玉聽了不免白眼,說:“媽,我這輩子就是毀在你手裡了,你看我到現在還光棍一個,就是因為您,把我教成這好勞神的性格。結果人姑娘一看,喲,這簡直比我還計較,將來還不得給計較死啊。好麼,原來我的大好人生就是被親媽給毀了,媽你得對我負責。”
“兒子啊,放心,做為你娘,肯定會對你負責的,你看我這不正替你張羅媳婦兒嘛,咱不挑就不挑,要挑就挑個能皆大歡喜的。你的小人生啊,一定會美好幸福滴,要相信這河蟹的社會,以及咱們偉大的祖國和人民……”姚安憶慣做報告,這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也幸好這時間段超市城的人極少,才沒人衝這娘倆投來關注的眼神。
而這時候梁碧落也在東盛百貨,和媽媽一塊購物,老遠的姚安憶就看到了梁碧落,超市城人少,現在她老人家又一門心思的想撮合兒子和人姑娘,這眼睛當然就跟掃雷一樣,放眼看過去就把梁碧落給挑了出來。
“兒子,緣分這東西還真是不好說,你看,逛超市都逛到一起來了。”
順著姚安憶的手,朱成玉看到了梁碧落和梁媽媽,而且她們還正往他這裡走過來,梁碧落正在挑著酸牛奶,明顯還沒注意到這邊,而梁媽媽雖然看見了卻不認識朱成玉。
一邊的姚安憶見朱成玉沒動靜,連忙趕兩步走過去:“碧落啊,這麼巧,在超市遇上你了。”
“姚阿姨,成玉……”梁碧落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打招呼。
“這是碧落媽媽吧,你好,我是姚安憶,這是我兒子朱成玉,老早就想去拜訪你了,沒想到今天倒是碰上面了。我和碧落這孩子啊特別投緣,上回她給我拍了照片,我還沒好好謝她呢。說起來碧落的照片拍得真好,碧落媽媽可真是享福,有這麼個出挑的女兒,哪像成玉一點都不跟我這當孃的貼心,還是女兒好,女兒啊就是和父母更貼心些!”姚安憶沒退休前曾經做過X部的新聞發言人,做報告和臨場搭話的經驗真算是無人能匹敵的,要論起說話搭茬兒來算是行家裡手了。
聽著姚安憶的話,朱成玉只能在一邊笑,除了扯出笑臉來,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表什麼情。
倒是梁媽媽也是家長裡短說得來的,就笑著回應道:“你好,我叫嚴四萍,說起來還是頭回見您兒子。落落的朋友雖然不多,但是我們忙裡忙外的不一定都見,幾時成玉媽媽得了空,還請來家裡坐坐。說到落落啊,也不像您說得那麼好,這孩子犟,跟她爸一樣的牛脾氣,要是擰起勁來誰也拿也沒辦法。”
這麼一來兩媽媽說上話了,朱成玉和梁碧落相視一眼,都明白媽媽級別的人說起話來,那是天昏地暗可以不論時間的。一個是拿說話當工作的,一個是家長裡短織著毛衣挑著菜說了半輩子的,這兩媽媽碰到一塊,那真叫一個風雲際會,雙雄……嗯,雙雌相見分外熱絡啊!
“碧落,嚴阿姨做什麼工作的。”這話的意思是,做什麼工作的和我媽這話嘮,嘮得平分一江秋色!
聽朱成玉這麼問,梁碧落不由得笑了,眼神狡黠的眯了起來,回話時拉長了聲音說:“居…委…會!”
嚴四萍從圖書館退休後,就一直在居委會工作,加上從前就是個好家長裡短的,那還不是如魚得水。
“怪不得,我現在才知道我爸是多麼強悍的人物了,能在我媽和我外婆夾攻下生存下來,真是不容易啊。”朱成玉的外婆在婦聯工作,一輩子跟婆婆媽媽們打交道,那是相當的能說會道。朱成玉一聯想起外婆和媽合璧,那就是渾身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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