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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要是換了顧爸爸和顧媽媽來說這番話,顧深可能壓根就不會聽,畢竟他和顧爸爸向來有隔閡,而顧媽媽的價值觀又向來和他不同。但是顧寧不同,顧寧是從小就對他了如指掌的姐姐,從小欺壓、照顧以及相依相靠,兩人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更深,兩人對彼此的瞭解也沒有人能超得過。
所以,顧寧的話,顧深聽得進去。而且,他現在依舊還保有最後的冷靜,這最後的冷靜讓他明白,像顧寧說的去做,對他以及她都好。
“姐,碧落笑起來總是那麼燦爛,從來沒見過像她這麼愛笑的姑娘。姐,我怎麼會喜歡她呢,她即不漂亮,有時候那麼跟頭牛一樣執拗,也談不上風情萬種,更談不上羞澀嬌俏。可是,我卻喜歡她……”
顧深的話說得輕描淡寫,似乎只是在陳述,而顧寧卻聽得眼淚差點掉下來。多得是漂亮又不執拗,也多得是風情萬種、羞澀嬌俏的姑娘,可是顧深卻用最簡單地話告訴她,他喜歡的就是這個又不漂亮又像牛一樣好犯犟的姑娘。
誰不曾刻骨銘心地喜歡過,喜歡這兩個字永遠比一個字的愛來得更執著更純粹,也更加無法忘卻。所以顧寧明白顧深現在心裡的苦,而想起曾經來更多的就是同病相憐:“顧深,早點回北京來吧,不要待在G市了,趁還能離開的時候離開,不要等到離不開了再走。”
“姐,我知道……”他知道,所以放任自己藉著薄醉的酒氣和喬思纏綿,像要麻痺自己一樣的抵死纏綿,然後麻痺過後告訴自己,梁碧落沒有在他心裡紮根太深。但是很顯然,生出這個念頭的自己至少是該死一萬次,因為這個念頭,他連美好的記憶都留不下,到最後只能帶著梁碧落的如看路人一樣的目光,以及自己的悔恨離開。
“顧深,雖然我不想這樣說,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今天做的事真的很愚蠢。我沒料想到你竟然當起聖人來了,做那‘與其讓她繼續愛我,不如讓她恨我’的蠢事。”很顯然,是朱成玉打了電話給顧寧,要不然她也不會知道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而顧深也並沒有表現得很震驚,顧寧不僅僅是欺壓、照顧了他多年的姐姐,也同樣是他們這撥孩子的姐姐,權威深入人心,朱成玉怎麼可能不告訴顧寧:“姐,碧落永遠學不會恨這個字,最多咬牙切齒之後再也不見,再也不想念。我不能陪在她身邊,讓她咬切切齒忘了我是最好的結局。”
“可這樣你不苦嗎,顧深,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個聖人,竟然做這種所有痛苦自己背的事。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你不瞭解女人,你的想法絕對是錯誤的。”顧深知裡的苦澀,顧寧怎麼聽不出來,她心疼弟弟,也覺得梁碧落足可以憐惜。
“錯了嗎?”
“算了,別想這些了,訂好了機票沒有,沒有就趕緊去訂,別再拖拉下去。有什麼要做的都趕緊的去做了,別讓自己留有太多的遺憾,有些事雖然註定了,但你沒必要做得這麼不留餘地。”顧寧又說了幾句,就結束了這通電話。
而顧深則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話很久,在他意識到應該把電話放下的時候,螢幕上是梁碧落的名字和號碼。視線久久地駐留在顯示屏上,顧深忽然站了起來,發了瘋一樣地想去找梁碧落,但是僅剩的那一點冷靜讓他沒有邁出一步。
顧深開始恨自己的這絲理智,甚至開始埋怨自己的那位堂兄,要不是他有鑑在先,他今天又何必徬徨。更多的是恨自己像顧寧所說的那樣,骨子裡就即狂又傲,如果離開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他就什麼也不是,哪還有狂傲的資格。
他丟不開過往的一切,以及家庭出身能給他帶來的一切,他是那個憑著一雙手,把大軍區頭頭腦腦們的公子全收歸旗下當小弟“顧哥”;他是那個被某公子搶了女伴,就要找上門去用拳頭“理論”的“顧癲子”;他是那個出國留學時,把說“支那人”的某國留學生打得退學的“Shen。Gu”。
驕傲了狂了小半輩子的人,像吸了鴉片一樣,骨血裡就離不開那些了。
但是隻撐到了午飯時,骨血裡狂傲著的顧深還是忍不住開著車去了郊外,梁家的大門緊緊閉著,這時候梁家的人都還沒有回來,只除了先回來的梁碧落。顧深知道她在裡面,可是他提不起勇氣去按門鈴,也有些無地自容。
“碧落,碧落……”
最終顧深還是決定去按門鈴,他要見她,瘋了一樣地想見她,就算看見她哭,看見她難過,然後心軟並且失去冷靜也再所不惜。他要見她,一扇門擋不住他,所有的坎,以及他的狂傲都攔不了他。
只是當梁碧落開門的時候,顧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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