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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要跟他作對。“我喜歡站著。你直說來意吧!”
屈展騰向來知道江師父的女兒脾氣有夠拗,他從來都拿她沒轍。“我跑這一趟,是受你爸之託,勸你不要嫁得那麼倉促。”
若耶雙手扠腰,俯視他。“你以為你是誰?他要你來管我的閒事,你就有權力管嗎?”
因為太氣,以致沒注意到睡袍不小心又鬆了開。
屈展騰努力集中意識,儘量不做出令她不滿的行徑,一心為她老爸不當的行為解釋著,“你不肯聽你老爸的勸,又拒接他的電話,還更換行動電話號碼,簡直把我害死了!”
若耶不屑地哼出一聲,“那是你自找的。”
屈展騰被她挑釁的態度激到惱火,忍不住嗆聲道:“誰喜歡插手管你的閒事啊?你換電話號碼,卻沒通知我的房屋中介公司,讓我打電話找你打到手指抽筋,還得騎上四天的腳踏車親自跑這一趟,你還真是個麻煩精呢!”
竟然說她是麻煩精!他才有神經病呢!“現在的機票多便宜啊!你連這種錢也省。”
他將馬克杯放在地板上,不悅地反問她,“我省錢礙到你了嗎?”
“是沒礙到我。不過你可別忘了,有求於我的人是你,該低聲下氣的人絕對不會是我。”
可不是!屈展騰這才勉為其難地解釋,“這條航線不便宜,現在又是滑雪旺季,一票難求。”事實上,就是因為他的時間比錢多,辦事觀念依然停留在山頂洞人的階段。
“你又在唬我了吧!”若耶疑心參半地瞪著他。
屈展騰受夠了她的懷疑,忍不住消遣她,“我又不屬老虎!你不用隨時都在擔心我會『唬』你行不行?”
“可是,從巴黎到我這裡相距起碼有四百公里的路程耶!光是開車就要花掉一天的時間,我一想到你是騎著兩輪的腳踏車過來,腳就發軟。”若耶只覺得他是瘋人做瘋事。
“那麼為了你的腳著想,你最好別浪費精神追究我是怎麼來的。”
“好奇心已經被你挑起了,我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話,今晚會睡不著的。”她像一尊人面獅身像般地擋在他面前,“你真的是從巴黎騎到這裡?天!這真的需要非常堅忍不拔的毅力,請問老兄你是怎麼辦到的?”
“就像你所說的,我靠的就是堅忍不拔的毅力。”他急躁地移開視線,“這位好心的小姐,我好歹是個客人耶!你能不能先去換件合宜的衣服,我們再好好聊聊。”
若耶不懂,前一秒還擺出一副色狼樣的他,為何在下一秒卻又端出道貌岸然的正經樣?
但她的心裡卻也已因自己有本事讓他感到心猿意馬,而暗自得意起來。“好,我換件衣服咱們再談。”
十分鐘後,她下來了。
原本一頭稻草被梳成直亮如緞的髮型,及地睡袍不見了,換上的是一件白絲薄罩衫,將她大好的身材藏了起來。
至於下半身,她換上的是一件桃紅亮片迷你小寬裙,只要她輕抬美腿,裙襬就會牽飛起來,讓人看了只覺得心癢難耐。
屈展騰覺得自己快陣亡了──陣亡在她的美色之下。
若耶故意端了一杯冰開水,遞到他的面前。“來,我想你大概渴了。”
他抓起水杯連喝三大口,暫時壓住狂潮慾望後,才出聲挖苦她,“你的待客之道還真是殷勤備至啊!”
“哪裡,”她虛與委蛇地回嘴,“希望你覺得滿意。”
然後她挑了張正對著他的沙發椅,像頭慵懶的貓兒般的蜷曲坐下,調皮地對他說:“我準備好了。”。
如此撩人的一幕,只能眼巴巴的用眼睛看,卻不能出手加以侵犯,屈展騰此時已有一點後悔答應江師父來跑這一趟。
但他當然不是笨蛋,早看穿她惡作劇式的把戲,消遣道:“小姐,請你斟酌用詞,你若表錯情,又讓我會錯意的話,哪怕你家有再多幾支的網球拍子也是擋不住我的。”
她卻更壞心的挑逗他,“如果我打從心底就要你會錯意呢?”
屈展騰覺得自己老是處於下風也不是辦法,便對她下戰帖。“那也要看你有沒有真本事。”
“如果我有呢?”
“我馬上打道回府,再不干涉你和江師父間的恩怨。”
她思索片刻,反問:“真的嗎?”
“我說到做到。”
若耶早已厭煩了被她爸遠距盯梢,如今有機會中止,她當然會心動,“你所謂真本事的標準是什麼?”
屈展騰兩手一攤,“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