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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賤夫妻百事哀,有人這樣捱過一輩子,仍能苦盡甘來、白頭偕老;也有人另覓良人美婦,拋開困頓與不滿,尋求更好的將來。
她美麗的母親該是屬於後者。若耶盯著駐顏有術的媽媽,好奇地問:“你改嫁給陽先生後,日子過得快樂嗎?”
方容娟微怔了一下,斟酌地回答女兒,“多半的時候是快樂的。”
若耶面無表情地接受了母親對父親毫無眷戀的事實,也瞭解加重母親的罪惡感已是於事無補,但她可以積極看待她與父親的遭遇。“聽了你的話,我發現自己無法評論你丟下我和爸是錯誤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沒有你,也許是我和爸最大的幸運。”
陽龍臺及時發聲,捍衛老婆的立場,“我們曾經以信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想要換得你的監護權,但江遙只肯同意離婚。”
換言之,江遙拒絕賣女求榮。
老爸萬萬歲!若耶欣慰地說:“原來他是這樣得到信凱股份的!”
方容娟揉著手絹頻頻拭淚,輕聲哀求道:“我不求你馬上接受我們,只希望你別因此拒絕楚彥。”
若耶納悶,怎麼話題一轉,又兜回楚彥的身上了呢?她嘆了一口氣,再次強調,“我說過,跟他之間的機會真的不大。”
陽龍臺趕緊為外甥說好話。“你也許不知道,他對你真的很死心眼,我從小看他長大,他真的就只喜歡你而已。你能坦白告訴我,為什麼你覺得和他的機會不大,這樣我才好開導楚彥。”
“原因很簡單,因為兩個禮拜前我已經嫁人了,再嫁第二次是不對的。”
“嫁人了?楚彥和你的誤會才發生不到一個月不是嗎?”方容娟還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嫁給誰?對方是做什麼的?幾歲?可靠嗎?”
“他是爸的高徒,”若耶像獻寶一樣地補了一句,“多虧老爸牽線。”
方容娟倒抽了一口氣,花容失色地念著,“那個老糊塗,怎麼讓你隨便嫁給一個剁菜的廚師!對方要拿什麼來養你?”
“我自己有本事,何須靠男人養?”若耶不以為然地看著母親,開始誇獎起屈展騰的本事,“爸說展騰青出於藍,有的是潛能。”
“展騰?”陽龍臺若有所思後,很快地追問一句,“姓展是嗎?”
若耶看著他蹙眉深思的模樣,搖頭否認,“不,他姓屈,展騰是他的名字。”
“姓屈!他哪裡人?”
“北部吧!”
“北部哪裡?桃園一帶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你爸就只收他這一個徒弟是嗎?”
“是啊!有問題嗎?”
“沒有,我只是好奇問一下而已。”陽龍臺一臉深思熟慮的模樣,若耶也不得不跟著揣測他在打什麼歪主意。
方容娟急著將話題繞回來,“這樣子怎麼行?你婚都結了,但你連他是哪裡人都不曉得,我看你爸帶出來的徒弟,一定跟他同一個性子,靠不住的。”
若耶禮貌地糾正母親的話,“爸和展騰個性相似,並不表示我和你有相同的價值觀。我把另一半當作人生旅途上互相扶持的知心人,而不是倚來靠去的長期飯票。”
“你這是沒有過過苦日子的天真話。”陽龍臺潑了她一盆冷水,要她實際一點,“楚彥是我的外甥,他的家世非常顯赫,你嫁給他的好處大過嫁一個炒菜的廚師。”
若耶不想意氣用事,但是聽母親與陽龍臺這樣武斷地否決未曾見過一面的屈展騰時,忍不住力挺他到底。“那真可惜,”她滿臉不在乎的說:“我大概只有嫁廚師的命,而陽太太若想認我當女兒的話,就得接受一個廚師女婿。”
陽龍臺給了她一個笑,他的笑容談不上和善,倒有一種神秘探索的況味。“既然如此,我們只能祝你們長長久久了。”
若耶心上真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果然!他要求道:“不知道有沒有跟這位屈先生見一面的機會呢?”
若耶心中倏地竄起保護憨老公的使命,委婉地推辭道:“是有,可是他很累,睡得正熟,我不想吵他。”
陽龍臺不勉強。“那麼改天好了。”
方容娟沒像丈夫這樣淡然處之,她很慎重地對女兒說:“你爸是粗人粗心,以前娶我時,從未想過做喜餅送親友,對一個女孩子的名譽是多麼的重要。”
“媽,我不是你,這事有沒有都沒關係。”若耶要母親別多此一舉。
方容娟聽到女兒終於肯喊她一聲“媽”後,淚汪汪地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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