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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摔門離開。
餘嬈眼裡的淚撲簌撲簌地掉下來,認識那麼久,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暴戾的張文璟,她一向認為他脾氣好,把他當了親人一樣依賴,從沒想過張文璟有一天會這樣對她。
原來感情真的會變質,不止是愛情能漸漸褪去激1情成為親情,親情也會漸漸迷失初衷變為愛情。這是和餘嬈分開之後張文璟最大的感觸之一。
張文璟的工作越來越忙,忙得他都沒有時間去考慮自己和餘嬈的事情,他一直在告訴自己,忘了吧,放了吧,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確立過的關係,他又何必一個人堅持?
真正的感情偉大之處在於愛到甘願放手去成全她,可是這句話做起來有多難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接到餘嬈結婚請柬的時候張文璟怒火中燒,差點就將它撕掉,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拿起請柬來看了看落款處新郎的名字。
——岑肅。
那一刻張文璟說不震驚是假的,這個名字早已在邵驊那裡聽過無數次,用爛熟於耳來形容也不為過,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這男人的名字會和餘嬈扯在一起。
那天晚上是張文璟第一次為她賣醉,並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人一輩子最無法忘記的大概就是第一次做的事情,有的人甚至能說出任何一件第一次做的事情的細微末節,更何況餘嬈是張文璟愛過的第一個女人。
張文璟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當初沒有抱抱她,沒有感受一下她的體溫,就這樣與她擦肩而過,在茫茫人海中與自己的摯愛失之交臂。
在大學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在談戀愛的時候,張文璟曾經想過很多次自己以後喜歡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感情這件事情是無從規劃的,因為它是人最無法掌控的東西。
邵驊看著他頹廢的樣子,也勸過他,但是沒用;甚至是江天這個醫療心理學的碩士出馬都沒辦法將他心裡的疙瘩解開。
餘嬈結婚的那天張文璟到底還是去了,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情感傾向,你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知道它現在是歸誰所有。
張文璟看著岑肅為她套上戒指的那一刻差一點就衝上去將她拉過來帶走,但是他不能,因為他分明從餘嬈的眼睛裡看到了濃濃的愛意。
那種眼神是她從來沒有對自己展現過的。
張文璟覺得自己很悲哀,甚至內心有一些小小的自卑,他從小沒有自卑過,因為一路上都走得順風順水,家庭雖然稱不上是什麼豪門可也算是有背景,他長得帥氣陽光,和邵驊的那種冷淡的帥氣是完全不一樣的,更平易近人一些,所以一直很多女孩子追他,但他從來沒有答應過任何一個人,因為他覺得沒有感情基礎的關係是不負責任的。
然後,他就這樣在不經意的三年間,在大洋彼岸,將自己的心丟了。
丟到了那個叫做餘嬈的女孩子身上。
而那個女孩子,現在正抱著被另外一個人挽著走進婚姻的殿堂,被另外一個人套上戒指,被另外一個人吻著嘴角。
張文璟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相信‘宿命’這個詞。
他還是會去喝酒,但是次數明顯少了很多。工作上用的精力更多,甚至有時候不捨晝夜地去算收益值。
他在等,或許之後真的會有一份完完整整地屬於自己的愛。
可是這樣的信念在聽到餘嬈過得一點都不好的時候瞬間灰飛煙滅,他怎麼可能想不到她過得不好?
岑肅不愛餘嬈,他愛的是江琰,張文璟清楚。
對一個女人來說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無疑是可悲的,張文璟多想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告訴她不要委屈自己,多想抱著她告訴她其實自己愛了她整整三年。
從一開始,到現在。
可是他見不到她。
甚至是連一次偶遇的機會老天都吝嗇於他,張文璟只能再次開始借酒消愁的生活。每天五點鐘下班準時到江天開的酒吧裡賣醉,然後喝到十點鐘醉醺醺地回家,父母有好幾次急眼了,問他為什麼每天喝酒,他哈哈地大笑了幾聲,頗有撕心裂肺的感覺,只是笑完之後沒有回答他們問的問題。
他沒臉告訴父母自己第一次的戀愛就失敗了。
而且是輸的一敗塗地。
父親那次拿鞭1子抽他的時候,張文璟甚至覺得過癮,他覺得自己的心理已經完全扭曲了,想讓人就這樣打他,打到他把自己的心找回來的那一刻為止。
至少身上疼點兒,注意力會轉移一些,至少身上疼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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