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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彷彿一顆心碎過了又拼起來,再不甘心,再不快樂,依然向她低下頭,向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夜幕降臨,使得萬家燈火漸次明亮,溫暖的家,休息的家,是每一個人最終歸去的地方。當江爸提著一籃蘋果開啟家門,見到女兒縮在沙發上發呆,江爸說:“你學生回去了?”
江曦嬰嗯了一聲。
其實世界上大多數愛情最初只是一種簡單的征服欲,在這個征服對方的過程中,人們往往會認為自己是誠摯而大無畏的,會義憤填膺地去鄙夷那些單純沉迷於錢財與容貌中的人。他們越是認為自己的愛情堅貞,便越是能從這樣的追逐之中找到自我。
許暮融雖然年少,但並不無知,就算書本上會說真愛無敵,然而江曦嬰的一番話還是深深觸動了他。他發現他所找到的自我是虛無縹緲的,是一陣短暫的雲煙,大風一吹,便煙消雲散,根本不可能打動一個女人的心。
許暮融低下了驕傲的頭,向她說一句對不起,是因為他真心認為自己配不上江曦嬰。
故此,從那天直到暑夏快要放假了,不長不短的日子,許暮融努力剋制著自己的心,不去找她,不去想她,總是站得很遠,看一看就會走開。
有一天,天氣熱得厲害,打完了球,許暮融跟程梁秋兩個滿頭大汗,提著籃球一起回家,走在路上,好多女孩子揮手跟程梁秋打招呼,十分熱絡,於是許暮融問:“你是怎麼追到比你年紀大的學姐?”
程梁秋笑嬉嬉的說:“年紀大的女孩子想得多些,不能老纏著她,纏多了她就把你的缺點都看光了。其實咱只要適當跟她鬧一鬧就行拉,她不開心想找人撒嬌的話自然會有表示的,如果沒表示,那就算是她家老頭兒死了,咱也要學著成熟些,別去逗她,要留給她一個自己的空間。”
許暮融沒想到程梁秋花招挺多,又笑說:“噢,你這麼懂女人,怎麼沒見你把溫翎搞定?”
程梁秋聽了像被人踩了尾巴,焦慮地說:“哎,別提這事了。現在不是很好?溫翎也沒來找我說什麼,文建也有自己的打算了,大家還和以前一樣是朋友,我說,你可千萬別來給我捅這事兒。就這樣就行了,好得很。”
許暮融皺著眉,“這樣就很好?我說你這到底是怕溫翎跟你在一起,還是怕她不跟你在一起?”
程梁秋想了一下,回道:“都怕!”
許暮融說:“你就不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程梁秋哀嘆道:“你也知道我身邊可以當真的朋友少,我實在不想搞得太複雜,何況我也沒有信心。”
許暮融問:“什麼信心?”
程梁秋倒是笑了,有些自嘲,後來又從提網裡把籃球拿出來,一邊走一邊拍,林蔭路上倒影著搖擺的梧桐樹影,班駁的陽光像是粼粼湖水靜靜流到大地之上。程梁秋十分認真地說:“我沒有信心去承擔她的未來。我說慕容,男子漢大丈夫,如果真要把自己在乎的人拉進感情的旋渦,面臨將來可能並不理智的傷害,那最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去承擔她的未來。說實話,這我做不到,死也做不到。有時候我會覺得女孩子挺膚淺,隨隨便便就喜歡上別人,隨隨便便就說要永遠在一起,其實她們並不瞭解我們,也不瞭解永遠,不是嗎?”
程梁秋與許暮融在生活上是相似的,家庭條件的優厚使他們有著先天優勢,有著強烈的自信心,但同時也使他們多心,使他們不容易被打動。程梁秋的話聽在許暮融心裡,彷彿更加證明追求江曦嬰是一種錯誤,許暮融不覺深深嘆出一口氣,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
程梁秋卻在一旁說:“你怎麼變得像個老頭子,唉聲嘆氣的。難不成幹了什麼事兒?”
許暮融笑:“想知道吧?好奇吧?就不告訴你!”
沒有了許暮融這塊心病,江曦嬰的生活過得分外和平,她也不再聽燕華的一會兒去見見這個一會兒又去見見那個。正好燕華的房子在裝修,也沒有空來多管閒事,只喜歡拉了江曦嬰陪著出去挑傢俱裝飾之類。
江曦嬰還接到以前校友元惠的電話,約她週末吃晚飯,順帶聊天。其實江曦嬰並不想去,不是不關心元惠,而是去了她也不知道聊什麼,除了一起回憶學校裡那些事情,互相報告一下現在的生活,其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元惠跟她四年的室友,當然知道她這性子,可在電話裡還是說:“你老是學校家裡兩點一線有什麼意思呢,上次不是還說要回請我一次?”
江曦嬰想想也是,於是隨便套了件T恤,將錢包往褲兜一塞就出門了。
元惠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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