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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即回道:“是啊,你不覺得她很有趣麼。”
許暮融說:“只要是女的你都覺得有趣。”說完頓了頓,又問:“難不成在打她的主意?”
程梁秋大笑:“怎麼可能啊,先不說我怎麼樣,可是要江老師跟我們來真的,那就像叫我們跟小學生來真的,可能嗎?一大早你這腦袋裡都想什麼了。”
許暮融切了句,“不要你管。”接著又尖聲問:“難道我是小學生?”
程梁秋莫名奇妙,“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上次不是給你介紹女朋友了,結果你偏要傷人自尊,還害得我跟前跟後地賠罪。”
許暮融對這事的確有幾分愧疚,回想到自己做的,心裡更不是滋味。程梁秋問他:“到底哪裡不滿意。”許暮融說:“沒有不滿意,就是沒意思。”
程梁秋想了想又說,那我再重給你介紹一個。
許暮融忽然笑出來,“我說你高三要出國的吧,弄這麼多女朋友到時候怎麼收場?”
程梁秋尖叫,“我沒有女朋友,大家只是合得來一起玩罷了。”
許暮融不禁感慨他這天生沒有負擔的性子,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走到實驗樓附近,許暮融突然說,“帶煙了麼。”
程梁秋驚訝,“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去年叫你試,媽的你還罵我吸毒。”
許暮融說,“我晚熟不行嗎?”
程梁秋笑,“算啦,一大早的,等中午我給你一包,咱倆去花園抽。”
許暮融哦一聲,抬頭看天空白濛濛的,寒風簌簌,校園裡的樹已刮禿得一片葉子不剩,大概是期末考試近在眼前,往來的學生大多抱著書本一邊走一邊翻,許暮融卻猝然說了句極不搭調的話:“昨晚上我作春夢了。”
程梁秋只當這是笑話,哈哈大笑,然後問:“說說,感覺怎樣?”
許暮融說,“不太記得了,就記得夢裡有很多蝴蝶,然後早上起來就那樣了。”
程梁秋嘿嘿地笑:“慕容,我告訴你,夢見蝴蝶的人,心中有慾望。”
許暮融把他一推,“你就裝吧你。”程梁秋方大笑說:“你別不信,這可是經驗之談。”
兩人又開始胡扯八道,不一會兒,許暮融看見正前頭江曦嬰和兩個女老師往這邊走過來,不知是在聊什麼話題,江曦嬰一直在笑,笑時呵出的白氣一陣一陣被晨風捲走。
許暮融和程梁秋也走過去,程梁秋迎面喊:“老師早啊!”許暮融卻面無表情,與江曦嬰擦肩而過,只是那麼短的一瞬,他的手似不經意地碰到了江曦嬰的冰冷的手。只是碰了一下,其實什麼感覺都不會有。
可江曦嬰仍舊察覺到了,那麼快的,像一隻羽毛輕輕劃過,幾乎是多想一點兒就會以為什麼都沒發生的那樣的輕,不知為什麼,卻讓江曦嬰心裡頭莫名驚悚,儘管穿著厚厚的鴨絨外套,可她覺得自己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第三章 在水一方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想著不該想的人,那你就會陷入一種對時光感到厭煩的情緒當中。是怎樣的厭煩呢?那就好比許暮融對這個漫長寒假的厭煩,他時常從內心感到難過。看到自己的房間、書櫃裡的武俠小說,看到母親陳放在客廳壁窗每一格里的莫名其妙的石雕,還有洗手間裡掩藏拙劣的84消毒液,這一切都使他感到厭煩。並且他每晚每晚睡不安神,總是覺得時間走得異常緩慢。好容易熬到白天,找了程梁秋文建出去浪蕩,偏又在鬧哄哄時開始犯困,日子過得簡直渾噩。
再後來春節到了,文建隨父親一起回上海老家過年,程梁秋和溫翎兩家是鄰居又是世交,樂得一起過大年。只有許暮融家親戚少,又有些遠,走了兩天自家親戚就算完事,最後只是許爸醫院同僚之間的走動。許爸最不情願也得抽出一天時間帶著兒子老婆到院長家去拜會,那即是程梁秋家。
程梁秋家是別墅,院子後面還有一個小木屋,大概一米五高一點兒,不過三四坪大,還是程梁秋小的時候自己搭建的。許暮融到他家客廳時並沒見到他出來,於是就自己找到這處。結果卻嚇了一跳,程梁秋和溫翎居然一個床頭一個床尾睡在一起。一邊的電視上還連線著遊戲,惡魔城,看來這兩個是玩遊戲玩得累了。
許暮融悄悄走過去,拍醒程梁秋,程梁秋惺忪兩眼,打著哈欠說:“啊,你來了。”許暮融壓低了聲音:“快起來。”程梁秋給他拽下床,這才醒了神兒,一眼看到溫翎睡在那頭,立刻坐起來:“我的媽,真危險!”許暮融說:“你不說溫翎是兄弟,不會出手麼!”
程梁秋從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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