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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踏進酒館頂樓的房間,她本想奪門而出,然而門口已被裴斯洛堵住。
“想去睡外面嗎!我可不奉陪。”洞察她的心意,裴斯洛瞅著她看的眼神看來好可惡。
此時,她將裴斯洛從盟友身份剔除為仇家。“你自己摸著良心,這裡是人住的嗎?”從來就是習慣睡在舒舒服服的席夢思大床上,現在竟要她睡那張硬梆梆的木板床,實在是太虐待她了。
“這間已經是這裡最好的房間,你就將就點。”裴斯洛懶洋洋地說。
“我不管,我不要住這裡,你去換別的房間給我。”千雪的千金小姐脾氣一來,真會磨死人。
“這間是最好的了。”這間房間有對外窗,床腳完整,空氣也流通,已屬酒館的VIP房了,她還不滿意,真是難伺候。
“這叫最好?有沒有搞錯,全是黴味,天花板又這麼低,也沒電燈,也沒冷氣,也沒彈簧床,這教我怎麼睡啊?”她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有煤油燈啊,它一樣會亮;窗戶開啟,一會兒黴氣自然就散了,而且你的身高又沒高到能撞上天花板,天花板低有什麼關係?再說,彈簧床睡久了,背脊會不好,我實在找不出這房間有不好的地方。”
“我不管,你別想虐待我,反正我一定要換房間!”千雪氣極了,捉起桌上的木頭杯子往他臉上砸去。
他頭一偏,閃了過去。“你要住不住隨便你,我沒空哄你。”女人愛摔東西那套,他才不理。
“裴斯洛,你欺人太甚!”從小到大,沒吃過苦的千雪,對裴斯洛真是打從心底恨起。
“是誰欺人太甚!強迫我帶著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女遠渡重洋來到這裡,要是我不幸命喪此地,全是拜你所賜。”他也氣得胡說一通。
“我才沒有那麼‘肉腳’,說好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他又看不起她了,真氣煞她!
“好,那你就自己照顧自己,房間要不要隨你便,七點下來吃飯。”沒道歉,沒妥協,沒認錯,這算哪門子的爭吵?裴斯洛面無表情,脹著一肚子氣,走下搖搖晃晃吱吱叫的樓梯。
當她好拐啊!說走就走,毫不留情。
千雪臉色揪得青青紫紫,繼續捉起房裡信手可取的物品亂扔以示抗議。
咚,咚,哐,哐……房裡聲音不斷。
房間裡可扔可砸的物品,全遭千雪的毒手。那些物品靜靜落在地上,彷彿在做無言的抗議。
待東西扔完了,心情似好轉了些,千雪才坐在木板床上,大聲喘著氣。
白色的煙霧冉冉升起,一圈又一圈,終至散在空氣中。
雖然有不少女人愛死了裴斯洛吞雲吐霧的模樣,但他才不稀罕,那些女人不過是他飄泊各地,暫時安慰他脫韁心靈的良藥,他不會為她們做任何事,或許他真是一個冷酷、殘忍的男人,就像千雪形容的。
一個不留神,菸灰抖落,燙了他的手,他連忙吹走灰灰細細的菸灰。
“老友,什麼事讓你心神不寧?連菸灰都能傷了你。”一個六旬老者走上前來,滿臉風霜中猶見精明果斷。他就是裴斯洛認識多年的友人拜瓦。
拜瓦原是哥倫比亞的大毒梟,和哥倫比亞政府對立多年,憑著他的狠勁及頭腦,哥倫比亞政府始終無法將他判刑入獄,直至六年前,在一次黑幫大火拼時,他失去了妻子和一個兒女,因而被迫逃亡至國外。裴斯洛就是在他逃亡期間認識他的,本來兩人互看不順眼,但在大打一架後,才發現兩人的性情同屬古怪一派,因此認識越久,情誼也越深厚。
拜瓦會定居在這個島上,也是裴斯洛輾轉安排的,如此一來,拜瓦便不用被終身關在監獄,但也不能再踏出島上一步,否則他還是個通緝犯。
“我在想這趟探險會變成怎樣?”他捻熄菸蒂。
“我一直以為沒有任何事會使你害怕。”拜瓦調侃道。
“只是有點擔心而已。”裴斯洛打哈哈,不願正面承認。
“不用擔心,雖然我人在島上,但還是能控制外面的情勢,所以你要的裝備,我全叫人弄來了,一樣也不少。”他指指地上的兩袋行囊。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卡隆那幫人似乎對我再度來訪深感興趣,我怕他會壞事。”他的擔心並非毫無道理,卡隆的確不好惹。
“我在這裡,他們多少怕我幾分,我會在口頭上警告警告他的。”能幫裴斯洛的忙,他是義不容辭。
“謝了。”他由衷地感激。
“我現在叫你取消探險旅行,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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