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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乾脆不認這壺酒錢了,一條道走到黑,一口咬定就是你敲詐他的,不然別人會笑話他沒有頭腦,打錯了人。這是其一,其二呢,當年你把他砍得不輕,儘管你進了監獄,可是總歸他沒撈回來面子呀,所以,這兩塊促成了他想跟你鬥上一番。我估摸著,他不一定是真想跟你糾纏個你死我活,也就是想掙點兒面子,乾脆你別去找他了,就算世界上沒有這個人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至於你說的理由也對,直接去找金成哲不就完事兒了?”
這樣也行,那就先找金成哲去,我問:“金成哲在哪個大隊?”
董啟祥說:“在木工房,我找人去揍過他一次,他也說就是你乾的,乾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這小子說什麼。”
我把掃起來的鐵屑鏟到車上,拉起了車子:“這就走?”
董啟祥說,吃了飯再去吧,又不是找不到他,急什麼?
我笑道:“既然知道他在哪裡了,還拖拉什麼?飯又不是以後就不吃了。”
董啟祥轉身對站在對面跟人說話的老林打了一聲招呼,幫我拉起了車子:“走吧。”
木工房在很遠的地方,得穿過三個車間,足有一里地的路程。我把鐵屑卸下,把車子支在倒鐵屑的地方,跟董啟祥一起拐上了去木工房的路。這裡的路全變了,以前是石子鋪的,現在全變成了柏油路,比外面的馬路還乾淨。路兩旁全是樹,隔幾米一棵松樹,隔幾米一棵楊樹,隔幾米又是一棵梧桐,落葉被掃成一堆一堆的,像一座座小山包。路上不斷有人跟董啟祥打招呼,祥哥好,又出來遛彎兒?老祥兄弟,又來視察工作?大祥,晃盪什麼?又冒充國家幹部了?我發現董啟祥變化很大,以前稍微有一句不好聽的話,他立馬打人,現在他一律笑眯眯的,不時還謙卑地嘿嘿兩聲,好像有求於人。拐了幾個彎,已經看到有人在推著飯車送飯了,董啟祥加快了步伐:“快走,吃飯的時候人多,就喊不出他來了。”不幾步就到了木工房,董啟祥讓我站在一棵樹後:“你先別露頭,我去把他叫過來。”
一會兒,董啟祥摟著一個人的肩膀向我走來。這個人的個子不高,二十三四歲的年齡,乾巴巴的像根樹枝。他被董啟祥摟著,好像很不情願,嘴裡唸叨著什麼,我聽見董啟祥在說:“別害怕,就讓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看來這個人就是金成哲了,我從樹後轉了出來,笑眯眯地看著他,心情很平靜。
金成哲打量了我一眼,站住問董啟祥:“就這夥計?”
董啟祥攥著他的手腕,像是怕他跑了的意思:“就是他,你看看認識不認識?”
從金成哲的表情上看不出什麼來,他好像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茫然地搖了搖頭:“不認識。”
我走到他的面前,跟他握了握手:“朋友,我就是楊遠。”
金成哲的臉一下子黃了:“我不認識你!”想跑,董啟祥一把拽了他個趔趄:“別走呀,沒人想打你,你再好好看看。”我依舊笑:“看仔細了啊,這個楊遠是不是你見過的那個楊遠?”金成哲又瞥了我一眼,猛地把頭低下了:“不是,我見過的那個楊遠不是這個……大哥,饒了我吧,我明白了,我被人當槍使了。大哥,你千萬別動手,我受過傷,肚子到現在還沒長好……”我明白了,我分析的果然沒錯,就是有人冒充我跟他接觸的。我上前一步,把金成哲連同董啟祥一起拉到了一棵樹後,把聲音放得很輕柔:“小金,你別害怕,我絕對不會打你,因為你也是被人騙的。告訴我,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什麼人讓你去辦那事兒的?他是怎麼跟你接觸的,你又是怎麼幫他辦事兒的?”
“大哥,我不敢說……”金成哲嚥了一口唾沫,“我也不能說,我拿了人家的錢……”
“不要有什麼顧慮,”董啟祥撒開手,用兩條胳膊把他圍在樹幹上,“怕什麼?你也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
“我知道,”金成哲的嘴唇不停地哆嗦,“你們都是港上的大哥……可是我真的不敢說,我害怕。”
“你怕什麼?”我給他點了一根菸,“只要你跟我說了實話,我保證你的安全,誰也不敢動你。”
“對,包括回到社會上,”董啟祥也換了一付柔和的語氣,“我們只要罩著你,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我……”金成哲的臉黃一陣白一陣,“他們說了,我要是敢說出來,在監獄裡他們都可以弄死我。”
我趁熱打鐵:“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了,別怕,他沒有實力跟我鬥,如果他有這個實力,他是不會玩這套把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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