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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你。還有嗎?”
我笑了:“沒有了。他在天順家,現在應該到了,你去吧。”金高此時反倒沉穩下來,整整衣服,抓起桌子上的煙盒,慢慢掂出一根,用嘴巴叼出來,很沉穩地點上,一甩頭走到門口,回頭衝我一笑:“你放心,我沒你想得那麼野蠻。”我笑了笑:“那就好,順便問問他李俊海的動向……今晚你就不用回來了,辦完了你的事兒好好睡一覺。後天你去趟威海,把咱們的銀子存上,順便帶劉梅回來,她小叔子結婚,讓她也高興一下。”春明上前抱了抱他:“金哥,千萬控制一下情緒,咱們的目標不是他,是李俊海。”金高冷笑一聲,歪了一下脖子,側身出門。
外面的風不停地吹進來,帶著刺骨的寒意,我讓春明關了窗戶,問他:“餓了吧?”
春明似乎方才想起他已經將近兩天沒吃飯了,一下子咽開了口水。
我指了指門口:“下去吃吧,吃點兒好的,我一個人在這兒清淨一會兒。”
春明一走,我歪到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迷糊中,感覺有人在推我,我睜開了眼睛,是芳子。我問她,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芳子嗔怪地哼了一聲:“你有十幾天沒回家睡覺了吧?”我坐起來,揉著眼皮想了想,是啊,打從我買了新房子就沒正經在家睡過,歉意地笑了笑:“嘿嘿,差不多……我那不是怕你晚上折磨我嘛。二子在家嗎?”芳子說,前幾天二子跟他媳婦在老房子裡住,這幾天忙,芳子沒法過去照顧他,就讓他們在我家睡覺,她出門的時候,小兩口剛睡下呢。我起身穿好衣服,給春明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要回家,讓他上來替我守一陣電話,拉著芳子下了樓。
車拐上大路,我看見幾個醉漢在打架,滿地亂爬,呻吟聲和叫罵聲交織在一起,好像幾條狗在咆哮。一個女人在尖聲喊叫,好像她的男人被打了,她在保護她的男人,尖叫聲像閃電一樣劃過夜空。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冬天也可以下雨,雨線硬硬的,被車燈一照,彷彿千萬只飛蚊往地下砸。我開了雨刷,雨線碰到雨刷,發出咔咔的聲響。芳子依偎在我的肩膀上,頭髮一顛一顛地往我的臉上拂。沒來由地,我的心一陣迷亂……芳子的胳膊又纏上了我的腰,越摟越緊,讓我不得不挺起了胸脯,我覺得她就像生長在一棵樹上的藤蔓,起初是很小的一根苗,一點一點地長大,最後跟這棵樹融為一體了,我就是那棵樹。
停車、下車、上樓、開門,芳子一直採取這種姿勢纏繞著我,直到我關上門在門後抱緊她,她才換了一個姿勢,把兩條胳膊勾住了我的脖子。我吻她散發著清香的頭髮,吻她帶著甜味的脖子和臉,吻她溫溼的嘴唇,最後輕輕抱起她進了臥室。我們倆像兩條蛇一樣糾纏在一起,彼此都不出聲,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戰鬥……我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她突然推開了我:“慢著,你這個老流氓……”我以為她又要問那天我在胡四飯店裡的事情,心驀然一緊,隨之有些沮喪:“又怎麼了?”芳子伸出指頭戳了我的額頭一下:“先彆著急,我去洗個澡,你也應該跟二子說會兒話了,弟兄倆是不是得有半個月沒見面了?”我笑了笑:“好老婆,想得真周到。好吧,你去洗,我跟二子說會兒話。”
芳子在一邊換衣服,我站到二子的房門口敲了兩下門,裡面沒有動靜,我繼續敲:“二子,我是大遠,出來我跟你聊聊。”蓮花睡眼惺忪地開啟了門:“是大哥呀,二子睡得死死的,推都推不起來。”我苦笑道:“我這當大哥的真拉倒,弟弟這是不理我了呢。”我弟弟粗重的嗓音從屋裡傳了出來:“我知道你是大遠,姐姐都跟我說了,可是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我在跟爸爸說話,爸爸剛才對我說了,你不是我們老楊家的孩子。”我扒拉開蓮花,一步闖了進去:“哈哈,你真的知道我是大遠了?”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給我起來,讓我好好教育你一頓,連我這個親哥哥都當了外人。”我弟弟光著屁股蜷成一團,還跟小時候睡覺一樣,他可真胖,身子白花花的像一塊大蛋糕。
我弟弟不看我,使勁拽他的被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別來煩我了。”
我給他蓋好被子,訕訕地坐在他的床頭上點了一根菸:“呵,二子真有性格,這樣一來,我倒成了弟弟。”
蓮花隔著被子擰了他一把:“你這人怎麼了,真不懂事兒。”
我揮了揮手:“你別管他,他這是對我有意見呢。二子,元旦快到了,咱們元旦娶媳婦,哥哥都給你安排好了。”我弟弟翻身坐了起來,依舊不看我:“我知道,我都跟爸爸說了,爸爸說,好啊好啊,二子長大了……爸爸是在海邊跟我說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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