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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賣得出去嗎?”
哇,不肖女呀!
辛家的財富已經堆滿了五間大屋,並且還在不斷增加中。
辛綠痕的婚事依舊沒有著落。
藤井樹是個憂鬱的少年,他的憂鬱完全是環境所迫。原因很簡單,他缺銀子。一個十九歲零二十四天的少年,有一大家子要養。爹孃、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他家四代同堂,一脈單傳。其實曾祖父也不過六十六歲,況且身體健朗,聲若洪鐘,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按理說養家餬口的擔子無論如何也不該落在小小年紀的藤井樹身上,但家中長輩在他十五歲後紛紛藉口年老體弱,如今他已長大成人,該是盡為人子孫的孝道了。誇張的是他爹,區區不過三十五,正當壯年,還好意思說年老體弱,正大光明當米蟲也不害臊。
藤井樹這個名字也忒奇怪了點,原因是他娘在懷他時,於夏季一個悶熱天,熬不過酷暑便到井旁的榕樹下乘涼,結果不慎摔了一跤,就生出一個兒子。他爹就隨便給他取名藤井樹,意思就是在井旁的榕樹下出生的藤家後代。
想到自己從出生那刻起便註定了往後的悲慘命運,藤井樹不由悲從中來。現實生活中他沒有時間傷心,還得把握珍貴的時間賺銀子養家餬口。
如果不是家中那六個敗家的長輩,他的美好青春歲月怎會過得如此悲慘。別人家的好兒郎,這個年紀正是少年不識愁滋味,他只有一片黯淡,連找個小姑娘談情說愛的時間都沒有。人人都說“虎父無犬子”,想他爹十四歲就生下了他,如今他都快弱冠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慘、慘、慘吶!
辛綠痕一大早就被擂鼓似的敲門聲驚醒,她推開窗戶詢問在外面伺候的老媽子怎麼回事,老媽子只是掩嘴偷笑。她聽見迎客廳裡傳來尖銳刺耳的笑聲,爹孃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話,隔得遠聽不真切,不過那媲美鍋鏟刮鍋底的笑聲倒是讓她知曉來客是誰了。
“早啊,苟媒婆。”辛綠痕踏入迎客廳,對著一個著紅裝的瘦婦人點頭。
“大小姐,今天您可起得真早。” 苟媒婆乾笑兩聲。
“這是你一百次上門了吧,又是給哪家公子說親來的?” 辛綠痕挨著辛夫人坐下,開始用早膳。
“哈哈,沒有沒有,此次登門純屬禮節性拜訪。我與老爺夫人這麼熟了,只是來坐坐而已。”苟媒婆的表情極不自然。
“哦,這麼早就來閒坐。哎,我們這些天生勞碌命的人一刻也不得閒,真羨慕你呢。” 辛綠痕吃一口油條喝一碗豆漿,那樣子才真是悠閒。
“老爺夫人,我還要去馬四家說親,先走一步,告辭。”苟媒婆轉身就要跑,不過她始終慢了一步。
“苟媒婆!”辛綠痕抬高嗓門,四個轎伕兼長工馬上堵在門口,斷了苟媒婆逃生唯一通路。
“女兒,是爹讓苟媒婆來的,你給爹一個面子。”一直沉默的辛老爺發話了。
“好,女兒理會得。” 辛綠痕示意老媽子搬來一把椅子,她走到苟媒婆面前,殷勤地笑道,“請坐。”
苟媒婆身不由己,像被狗咬了一口,癱軟在椅子上。
“豆漿一碗、油條兩根、粥四碗、四色點心各一碟,蘋果半個算一個,盛惠二兩銀子,謝謝。” 辛綠痕笑眯眯伸出手。
苟媒婆四肢抽搐,急火攻心,眼看快不行了。這是她第一百次被辛綠痕敲詐,銀子總數累計到二百五十兩。她當媒婆半輩子辛苦攢下的油水,全被揩乾淨了。苟媒婆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二百五,她一個口才佳人緣好心機重的媒婆,一個在江湖上闖出響噹噹名號的人物,落得如此下場,太悽慘了。
苟媒婆徹底心灰意冷。
到底是辛綠痕挖錢的本事太厲害,還是那些自詡老江湖的太愚蠢,那、誰也說不清楚。
“辛綠痕,你太過分了!” 辛老爺今天終於仗義執言良心發現,怪不得女兒嫁不出去,她的行為實在令人羞愧。
“爹,您老糊塗了吧,銀子給你,我回房補眠。” 辛綠痕打著呵欠,都怪苟媒婆擾了她的好夢。別以為趁她睡覺就可以逃過一劫,那是不可能的。
“哼。”辛老爺接過銀子,馬上眉開眼笑,忘了呵斥女兒,他用袖子包著銀子,慢慢擦拭,像揣了個金娃娃。
不愧為父女天性。
辛夫人送苟媒婆到門口,回頭緊張地四下瞅瞅,確定丈夫女兒不在一丈範圍之內後,她悄悄從袖中摸出五兩銀子塞給苟媒婆。
“太對不起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多多上心,事成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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