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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一人,這種感覺,令人哭笑不得。不過他想笑,飛揚的嘴角就上彎出一朵笑。
不用說,他們已確定,這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也許不太糟糕。
“小藤,你覺得自己倒黴嗎?”辛綠痕對他說過的無心之言耿耿於懷。
“倒黴的不是我吧。”藤井樹對她家買婚一事頗有微詞。
“也許我們倒黴到家了。”
笑……
“這是什麼?”藤井樹問。
“我爹孃送給你爹孃的財物清單,共計一千兩。”辛綠痕手裡拿著一張薄薄的紙。
笑得很勉強……
“何意?”
“還錢。”
笑不出來了。
“不還。”藤井樹秉承“貨物出門概不退還”的原則,拒絕還錢。反正他已經決定犧牲,以身相報,她何必那麼斤斤計較,難道他連一千兩都不值?
“沒門!”按辛綠痕的邏輯來思考,感情歸感情,錢歸錢,感情不能用銀子來衡量,所以二者必須分清,以免為了銀子傷感情。
貌似看對眼的二人第一次有了分歧,因而不歡而散。
“老頭子,我們捲款私逃吧,要不然賠了孫子又賠錢。”藤家祖奶奶看情勢不對,提議道。
“不可以,你沒見我們家樹兒說不還的嗎?放心,憑樹兒的能耐,還怕搞不定那個辛家小姑娘。”祖爺爺偷看到孫兒跟辛家小姐“情意綿綿”的樣子,肯定這樁婚事成了,所以從長遠眼光看,他們應該放長線釣大魚。
藤家祖爺爺祖奶奶是釣魚的漁夫,魚餌是可憐的藤井樹,大魚還用說嗎,自然是富有的辛家。
還錢是辛綠痕答應婚事的條件,她要追回爹孃給藤家的彩禮,還有給苟媒婆的媒人禮,一共一千五百兩整。辛老爺犯了難,讓他去討回銀子實在大傷顏面。他和藤家是在月老廟定的約,毀約是要被神靈懲罰的。至於苟媒婆那筆,相信要回來也會被嘴碎的苟媒婆傳得人盡皆知,那時還要不要做人?左思又想,辛老爺吃個啞巴虧。自己拿錢出來貼補。他在深夜去後院第八棵樹下挖出珍藏的銀子,含淚用綢巾擦了又擦,數了又數,直到天亮才忍痛把銀子交給女兒。
辛綠痕挖光她爹的銀子後,乘勝追擊逼出她娘壓箱底的珍藏,共計三千兩白銀,從此辛家再無暗財,賬目明明白白。
事情發展到這裡應該比較圓滿了。對辛家二老來說,女兒點頭出嫁帶來的狂喜比損失些銀子帶來的心痛更值得。為了女兒的婚事,他們可是不惜血本呀。當苟媒婆跑來跟他們說女兒有了情郎,他們並沒有如一般強勢的父母那樣棒打鴛鴦,而是經過考察,覺得那藤家兒郎還不錯,雖然距離擇婿的條件還有些差距。女兒喜歡就好,所以他們才不計較藤家長輩的獅子大開口,也不介意今後多養幾口人。可以說,他們已經盡心盡力了。
現在女婿有了,抱孫子的願望還會遠嗎?辛老二老因此喜氣洋洋。“仇家”來了也不怕,反正他們逍遙快活的日子還長得很,真正的自由就快實現了。
動機有那麼一點不單純的辛家二老,高興似乎為時尚早。
“哼,當初是誰不屑去賺辛家的銀子呢?”小顧用言語擠兌藤井樹。他因小彩另嫁意志消沉,跑到深山去療傷。奈何破碎的心抵不過嘴巴要吃飯,銀子花光只好重返人間為生計奔波。他剛回來就聽說了轟動全鎮的大事,於是飛也似的跑來找好兄弟探聽虛實。
“這叫緣分。”藤井樹想到辛綠痕,嘴角不由上揚。
“你倒好,攀上高枝就不愁吃穿了,今後發達怕是不認識我們這些人了。”小顧酸溜溜地說,他怎麼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一碰就碰見千金小姐。
“死小顧,你當我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嗎?”藤井樹從懷裡摸出一綻銀子遞給他,“這些夠做點小買賣了,我相信你會發達的。”
“小藤。”小顧感動得稀里嘩啦,他果然沒有交錯朋友。好,他決定了,要趁年輕出去闖一闖,不混個人模人樣決不回來。
“小藤,我走了,你保重。”小顧留戀地告別兄弟,踏上了自己的人生旅程。藤井樹站在樹下,看著好兄弟遠去的身影,不由發出感慨,年少的夥伴們走的走散的散,各奔東西,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辛藤兩家的婚事已成定局,雙方長輩擇定吉日為二人成親。該準備的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要成親的二人卻成閒人一雙。辛綠痕整天待在閨房,主要任務是把自己的氣色養好,她娘說了,她年紀比較大該保養了。藤井樹也努力吃吃喝喝,過去為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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