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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說了,三年後要納妾,納妾就要回家稟告長輩。她這就殺到他的老巢去守株待兔,不怕他不出現。
話說藤井樹潛逃當日,其實他並沒有想到要跑,而是被脅迫的。為什麼呢?當他和趙老闆簽約拿到轉讓費之後,回房收拾細軟準備給辛綠痕發訊號,這時候出現了一個人。
“南無阿彌陀佛,北有無量壽佛,貧道僧有禮了。”
“老人家,你幹嗎弄破我的屋頂?”藤井樹聞聲不見人,抬頭一看,見屋頂破了個大洞,洞口塞進一個顆人頭,正俯視著他。
“小夥子快讓開,貧道僧要下來。”
“轟”的一聲,那顆人頭直墜下來,藤井樹急忙閃開。人頭落到桌子上,翻了個跟斗,輕飄飄站穩腳跟。
“老人家你來幹什麼?”
“敘舊。”
這個人,就是欠了兩次酒賬的怪異老人。
“我不認識你。”藤井樹警惕地護住細軟,他怕這個怪異老人是剪徑的強盜。
“我也不認識你。”怪異老人找了張凳子坐下,從懷裡摸出一隻酒葫蘆蹺腳喝了一口。
“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我是明闖。”
“老人家你來此到底所為何事?”
“敘舊。”
藤井樹的耐性快被磨光了。
“來,坐下喝酒。”怪異老人拍拍板凳,招呼他,“我們來切磋切磋,你的摧花辣吼不錯,小嗓門挺洪亮的,再吼兩聲給我聽聽。”
“你是何人?”藤井樹再也不能鎮定了,嫻熟地擺出動手的招式。
“看招!”怪異老人飄過來,章影漫天,只聽得噼裡啪啦一陣亂響,看不清他們的一招一式,只見一團令人眼花繚亂的影子。不知道過了幾百招,也許有上千招,影子逐漸清晰起來,最後,分開成兩個人。
吭哧吭哧,兩個人直喘粗氣。
“你的祖父可叫藤敬?”怪異老人緩過一口氣問。
“不是。”藤井樹否認。
“不可能,你明明使的是藤敬那個見色忘友的老鬼的武功!”
“不準罵我祖爺爺!”
“呃,你是說,藤敬是你的祖爺爺?”怪異老人的表情有點僵硬。
“哼。”藤井樹倨傲地仰起頭算是承認。
“藤敬,你這個見色忘友的死老頭,連第四代都有了!”怪異老人抱著酒葫蘆,狀似瘋癲地大吼。
後來,藤井樹才知道,這怪異老人,正是三十年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貧道僧”,同時也是他祖爺爺的童年好友。他們在十五歲因志趣不合分道揚鑣,一人娶妻生子退隱江湖,一人勤學苦練揚名江湖,算起來有五十年沒見了。五十年彈指一灰間,貧道僧花了幾十年才看破虛名孑然一身,而舊時好友連重孫都有了,所以,他嫉妒!
“不行,你要跟我走,我不能讓那死老頭再抱上玄孫。說什麼也得等我徒兒生出徒孫來,我才放你回去。”
就這樣,貧道僧擄劫了藤井樹,只是為了不讓他們夫妻恩愛生小娃娃。藤井樹受脅迫之下,寫了一封訣別信給辛綠痕。他知道她最愛銀票,所以故意捲走所有銀票,又唯恐她不追究,把話寫得非常刺激。
貧道僧還同意他留下線索給辛綠痕,只要辛綠痕找到鄂記米莊,鄂老爺就會把她帶到錦繡江湖旁的米家村,讓他們夫妻團圓。當然,在貧道僧的監視下,他們兩夫妻也別想偷生小娃娃。貧道僧路過米州時交代鄂老爺,讓他務必留意一個叫辛綠痕的女子,還讓他督促徒兒徒婿早點生小娃娃。可惜藤井樹高估了辛綠痕的承受力,差點讓鄂記米莊遭受池魚之殃。鄂老爺阻止完辛綠痕放火才想起貧道僧的交代,追著問她的名字,陰差陽錯之下被辛綠痕誤會成變態。不過瀕臨發瘋的辛綠痕,也因此被鄂老爺一嚇匯入正途,這就叫非常人行非常事。
藤井樹在米家村日日三炷香祈禱娘子快來救他。但辛綠痕卻不解他的深意,反而離他越來越遠。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藤家長輩,突然有一天發現媳婦拿著月牙大彎刀殺氣騰騰出現在家門口,都嚇得六神無主三魂出竅,戰戰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辛綠痕一步一個腳印,全身散發的森森寒意都在說明:她想砍人!
藤家長輩抱成一團,沒人敢先開口問她的來意,只有祖爺爺,凜然無懼。
“孩子,樹兒沒和你一起回來啊?”祖爺爺挺身而出,擋在辛綠痕的刀口面前。
哐當,辛綠痕手中的刀落帶地上,長輩們的心跟著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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