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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辛綠痕中氣十足地回答,正想把木門破壞得更徹底,不料出狀況了。
“爹,我的腳被卡住了。”
辛老爺一掌擊碎木門,解救了女兒的腳。
“給我滾進來。”貧道僧在門內叫囂。
“道兄,我這裡有酒。”鄂老爺抱著一罈酒率先入內。
“嘿嘿。”貧道僧聞到酒香,馬上眉開眼笑,說,“還是你這老小子痛快。”
“小藤。”辛綠痕莽撞地衝進去,看見藤井樹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肝膽俱裂,一記飛刀射向貧道僧。
鄂老爺大叫不妙,飛身擋在她面前,可是遲了一步,結果“咣噹”一聲酒罈子又碎了。
“我的酒——”貧道僧痛呼。
完了!鄂老爺臉色一變,拉著辛綠痕疾退。只聽得一陣撕心裂肺的暴吼,所有人都捂住耳朵,速速逃離。可憐的藤井樹,生生承受了排山倒海的一記摧花辣吼,差點心脈盡斷。
“侄女呀,你太沖動了,竟敢兩次打破貧道僧的酒。”鄂老爺責備辛綠痕。
“女兒,你的精明到哪裡去了?”辛老爺也深感羞愧。
辛綠痕低頭撫弄裙帶,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唉,情字誤人。”
“沒錯。”
鄂老爺與辛老爺難得見解相同。
“貧道僧這麼厲害,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辛夫人回想剛才的遭遇仍心有餘悸,好可怕的功力,怕是他們四個人加起來也不敵。
“我們多買點好酒帶去,那老頭要酒不要命。”鄂老爺最清楚貧道僧的德性。
“你出錢?”辛老爺斜睨他一眼。
“憑什麼我出錢?”
“就你出錢。”
“我出!”辛綠痕甩出一疊銀票,整整六千兩,她面無表情地說,“夠不夠?”
“夠了。”
他們到離米家村最近的市鎮,搜刮了所有好酒,裝滿整整一牛車,又捲土重來。
叩叩,鄂老爺裝模作樣在沒有門的門框上敲了兩下,問:“道兄在嗎?”
沒有人敢翻白眼鄙視他,大家大氣也不敢喘等候召喚。
貧道僧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鄂老爺給辛老爺使眼色,辛老爺會意,弄破了一罈好酒的封泥,辛夫人和辛綠痕各拿一把大蒲扇使勁對著壇口扇。
果然,貧道僧倏而轉身,兩隻朝天鼻孔一張一合,被酒香勾引過去,搶過就喝。
“小藤。”辛綠痕趁機閃進屋,尋找藤井樹。結果咧,她看見他如死屍般躺在床上,了無生息。她雙腿一軟,撲到他身上使勁搖晃,悲痛的哀鳴充塞了胸間,如一面壞掉的鼓,再怎麼努力也找不到宣洩口。她的心臟膨脹到極限,抵在胸口,嘶叫著要撐破血肉。但是,終究還差那麼一點。
“……”她哭不出來,也叫不出來,雙手彷彿不是自己的,只重複那麼一個動作,搖醒他。
“住手!”鄂老爺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瘋狂的行為。稍懂一點醫理的人都知道,身負內傷最好靜躺不動。辛綠痕反其道而行,傷者的五臟六腑不被她搖碎才怪。鄂老爺見藤井樹還有點氣息,結果被辛綠痕一搖,連微微的氣息也快斷絕了,所以趕緊制止。
“他還有救。”鄂老爺的話讓辛綠痕找到一個宣洩口,她感到心臟“啵”的一聲碎裂了,鬱結的哀痛衝出喉嚨,化為刺耳的痛哭。她才感覺到痛,撕心裂肺的痛。
“老頭,你把我女婿怎麼了?”辛老爺見愛女痛苦,胸口像有把火在燒。
貧道僧咕嚕嚕喝完一罈酒,把嘴一擦,瞪眼道:“還不都是你們害的。”
辛老爺一聽怒火更甚,抽出兵器準備拼命,卻被辛夫人拉住了。
“前輩,請救救那個孩子。”
“我本來就在救他。”
貧道僧一甩衣袖,走進房中,再次把藤井樹受傷的五臟六腑移形歸位。辛綠痕那一陣搖晃,真的差點斷送他的小命。
“沒大腦的小姑娘,幸虧你夫君根基好而我又功力深厚,要不然你們就下輩子相見吧。”貧道僧抹了一把汗。
“出去出去,不要妨礙病人靜養。”
被趕出房的辛綠痕,抱著一棵大樹垂淚,除了心痛,還加上悔恨,這麼多情緒夾雜,無法用言語形容,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辛老爺他們沒去打擾她,靜立在房簷下說話,聲音很低,聽不清楚。目前藤井樹重傷在身,只有等他傷好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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