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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記得,可是——“放開我的手,你抓得我的手好痛!”她試著掙扎。
他冷冷的瞥過她手腕上已浮現的殷紅印子,卻沒打算放開,“你這只是身體上的痛,比起我的心痛差之千里!”
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被她燒燬的那隻木雕燈籠,因此也不敢喊痛了,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他嗤之以鼻,“你燒了一個不過癮,還想毀了另外一個,這會兒被抓到只說對不起?”
“我——”她愧疚的低下頭,“是有人說破壞要徹底的……”
“誰?”
“你很煩。”她喃喃的低下語。
他咬牙切齒,“你還敢說我很煩?如果你不來煩我……”
她連忙抬起頭來, “不是不是,是那個人叫藺亨凡!”
他低低的吐了一句詛咒,冰寒的眸子再增加一層鄙夷的賺惡之色瞪著她。
“這個時候了,你還將我當傻子耍?”
她連忙搖頭,“我沒有,真的,他就叫藺亨凡!”
“你當我是傻子?因為今被我當場逮到縱火,所以隨便杜撰個人名想脫罪?”
她委屈的瞪著他,“我才沒有呢,再說,你娘都可以叫利靜汝了,為什麼不能有人叫藺亨凡?”
他抿緊了唇瓣, “我不想跟你爭辯這可笑的問題,現在我該怎麼懲罰你?”
她嚥了一口口水,感覺胃部突地起了一陣痙攣。她縱火一事若被奶奶、爹、娘、哥哥知道了,肯定不妙!
朗飛冷冷的凝視她良久,他對她真的是認識不清,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從小到大在他身後轉啊轉的小女孩,居然有膽子來縱第二次火。
只是,她何時變得這麼美麗動人了?
一張杏桃臉兒粉頰薄嫩、星眼柳眉、朱唇皓齒、雲鬢風募,如此傾國傾城之貌,他竟到今日才有所覺?
他驀地蹙眉,天,他在想什麼?她來他這兒縱火,他竟——他火大的將那莫名其妙的感覺拋置腦後,怒視著她,決定要讓她再也沒有膽子來放第三次火!
“你得賠我一個一模一樣的木雕燈籠。”
“我賠你一個?你在開玩笑?”她到哪兒找?何況,那種木雕燈籠至京城上下只有他做得出來。
“我像在開玩笑嗎?”他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冷冷的瞅著她。
是不像。“可是——”她往哪裡找?
“你既然有本事燒掉一個,就要有本事做一個還我!”他冷冷的又道。
“做?!”顧以茗聽清楚了卻也傻眼,“這豈非強人所難,我又不是御賜的大清國寶。”
“沒錯,你是垃圾!”
“什麼?!”顧以茗覺得胸口有一把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朗飛抿緊了唇,表情不屑,女人就是禍水,一點也沒說錯。
“說真格的,我該賠你什麼?”她憤憤不平的反問他,“你做那個燈籠充其量只花了三個月,我呢?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歲月?撇開我還吃奶不會走的那段時間不算,至少也有十三、四年吧,你賠過我一天半天了?”
牽拖,女人第二個討人厭的毛病!他冷睨了她一眼,“沒人要你這麼做!”
“是!是我自找,我要走了!”她用力的想掙脫他的鉗握,但只讓自己的手腕更疼,他說什麼就是不放。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別欺人太甚了!”她氣得眼眶都泛紅了。
“是你惹火燒身,怨不得人!”他從不懂何謂憐香惜玉。
該死的!她怎麼有自掘墳墓的感覺?
顧以茗咬咬牙,“總之,我不會做!”她沒有能力做。
“那我還是將你送交給衙門吧,說你半夜潛至我家放火燒燈,而那兩隻木雕燈籠還是當今聖上賜名的‘冠雲九龍風’,你甚至打算將其全部燒燬,這證明你其心可誅,也許就是什麼亂黨之類……”
“夠了,夠了!我知道了,我做就是!”為免牢獄之災,她也只得點頭了,反正有人不介意她的刀工,她怕什麼?
他終於放開她的手,“明天過來,風雨無阻,一直到完成作品。”
風雨無阻?她這幾年進進出出朗家不就是如此嗎?她揉著疼痛紅腫的手腕,頭一回對眼前俊俏的臉孔產生厭惡感。
也不想想她為什麼會燒了他最心愛的燈籠,一定事出有因嘛,他連問都不問一聲。
她悶著一張小臉,嘟嘟嚷嚷的摸黑回去。
朗飛盯視著她的背影,嘴角揚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