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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告訴你,他們膽敢殺了我的萍兒,老孃這條命算是豁出去了。”這項燕奇見眼前男人器宇非凡,就算他一身粗衣,也掩蓋不了他的英氣煥發,這樣的人品並非常人,她項燕奇在花樓見識的人可多了,她的直覺準是錯不了,說不定他正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老爺或哪個地方的官差,就賭他一賭吧!
“這馬福、馬全兩兄弟是萍兒常客,這命案和馬二少爺也絕對脫不了關係,萍兒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被人害了!我、我也逃不過了,下一個肯定就是我了,這馬二少爺的秘密……”只見柴房外黑色人影閃動,燕奇一聲驚呼,一顆心像是要從嘴裡吐了出來。
兆羽早已經將長袍系在腰上,蓄勢待發。
一聲破門,就見三名漢子耍著鋼刀衝了進來,咻咻聲響的架式和亮晃晃的鋼刀,把燕奇嚇得兩腿發軟。
直覺躲入了萍兒的屍體後面,她喃喃不停念道:“觀世音菩薩,南無阿彌陀佛,萍兒,你得保佑你娘逃過這一劫,娘會替你燒香,為你報仇。”
燕奇遮著眼、蓋著耳朵,就等著大刀明晃晃的來砍自己的腦袋,可是聽到的卻只是“哎喲”、“啊”、“啊喲”,待她睜開了眼,正好看見三個大漢連滾帶爬地摔在地上。
“去找二少爺討救兵,這孃兒有幫手!”三人一陣叫囂辱罵,其中一名抱著受傷的大腿,向另外一個人說。
兆羽和燕奇兩人都清清楚楚聽到了他們說到“二少爺”三個字,還斷斷續續聽見了他們相呼應的聲音。
“項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他們還有許多同黨,你先從後面的小路離開,我來將他們引開。”兆羽知道寡不敵眾,要求項燕奇先脫身才是上策。
“辛公子,救命之恩不言謝,項燕奇這命是你的,有緣再見的話,就任由你差遣,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這個天殺的馬二少爺,我項燕奇不報殺女之仇,我下輩子做奴為娼,永世永生不得翻身。辛公子,後會有期了。”說完,她轉身隱沒在林中。
辛兆羽聽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不得已使用調虎離山之計,衝出掩蓋的樹林,只見一二十個衙門的差役,揮舞著長劍威喝著,向著辛兆羽的方向,像圍捕困獸般團團圍來……
於秀才自從和子明長談了以後,又喝了兩天的醒酒藥,精神是好了些,他要先戒了酒癮,暗地裡發誓要好好地撐起這個家,別再讓榮榮四處拋頭露面,然後再找個日子和子明這個蠢蛋,談談榮榮的終身大事,雖然榮榮的清白遭人玷汙,但子明是個明白道理的好人,相信會善待榮榮才是。
於秀才將連夜畫好的幾幅工筆畫“富貴菊竹”、“春到人間”收好,準備拿到市集王大嬸的新鋪子裡。
才走進了門檻,於秀才東張西望的就是看不見王大嬸,倒是他們的小廝上前招呼:“於先生!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這冷颼颼的風,不是北風,難不成是仙風道骨的仙風,還是東風無力百花殘的東風嗎?”於秀才不鳴則已,一說起話來,沒有幾個人能聽得懂。
“哎喲!於先生,拜託您,不要再弔書袋子了,我一聽到你文謅謅的話,一個頭就有兩個大,王大嬸不在,您有什麼事嗎?”小廝抓著頭道。
“哦!是這樣的,在個把月前,王大嬸說她這大宅蓋好了,要掛幾幅應景的吉祥畫在新宅子裡,襯托些生氣,我這就把它們全拿來了。”
“這怎麼可能,王大嬸早已向賣字畫的趙老頭買了好幾幅了,您看看!這些不就是嗎?”那小廝隨手指了指牆上的四幅畫——蘭、梅、菊、竹。
“唉!應該是梅蘭竹菊,連次序都放錯了,真是貽笑大方啊!”於秀才搖搖頭。
“好啦!好啦!這有啥關係,誰會去計較那些?況且王大嬸不會買您的字畫的,您還是請回吧!咱們要開門做生意了!”這小廝竟然下起了逐客令。
於秀才還是不願移動腳步,一股讀書人的死硬脾氣就是想知道,王大嬸為什麼出爾反爾。
“咦?您還不走……於秀才,我還是老實地告訴您好了!王大嬸做的是開門的生意,咱們可不能得罪人啊!”
“得罪人?難道又是馬家?”於秀才心中氣憤難當,自從於秀才拒絕了馬家的親事,他們又派了不少地方上有力的人士來說項,於棟材從來沒有給他們好臉色過,想不到他們馬家惱羞成怒,竟然放出風聲,凡是和於家有往來關係的,都不會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王大嬸這件事也不是第一樁了。
於棟材喪氣走在街上,人人見了他如看到了瘟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