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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辛知道在試舉時自己動了些手腳,這辛兆羽不但沒有因此落榜,反而因禍得福地讓他在皇上的面前大顯身手,這辛兆羽可別不識抬舉,想和他算老賬。
“馬老爺,小侄在香山縣承蒙馬家的盛情招待,心中感激不盡,在這裡特地準備了兩份禮物,要請中堂大人,還有馬老爺笑納。”辛兆羽揮了揮手,傳了隨從端來了兩個紅緞盒子。
馬少虎附在馬老爺的耳邊匆匆說了幾句。
昂辛見這兩份賀禮,不知道是不是該哈腰還禮,心思起伏不定,他收起了疑心,笑道:“不敢當,還讓你辛大學士破費了。”
“這第一件禮,是要給馬老爺的,我在香山縣時聽聞馬老爺的愛子馬少龍遭人殺害,今天我要送馬老爺的賀禮——替您找出真兇。”
辛兆羽攤開了第一個盒子,取出了一張畫了押的紙張,對著馬承禧道:“這是馬府王總管親筆寫的供詞,請馬老爺仔細聽來——
“我,王萬農,在馬家二十年,忠心耿耿,不敢有貳心,但因馬二少爺的暴力脅迫,不得不對老爺撒下彌天大謊。在馬大少爺死的那日,馬二少爺一大早匆匆回到馬府,全身血跡斑斑;小的替他換下了外袍,他還要小的將馬大少爺身上的玉飾珠寶埋藏滅跡,逼迫小的為他做了不在現場的證明。這馬全因為心慌膽戰,馬二少爺惟恐他洩密,也將他殺害,埋在馬家的後花園裡,以上證供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馬家總管王萬農字。”
馬承禧望了望身旁的兒子馬少虎,一臉懷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爹,你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胡言亂語呢?無憑無據的就靠這一張來路不明的字條,就想判我的罪嗎?辛兆羽,你究竟是何居心?”馬少虎站起身,毫無慌亂,氣定神閒地反駁。
“龔師傅!請帶來王總管和項姑娘。”辛兆羽示意道。
“爹!中堂大人!我們怎麼可以讓他這麼胡來?還不派人將他們全部轟出去!”馬少虎心中駭然,冷汗淋漓,正想找理由阻止辛兆羽,只是他這樣的舉動更是讓人對他懷疑不已。
“哼!少虎,稍安勿躁,我倒要看看這辛大學士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在我五十大壽中撒野,這戲碼實在是精彩了。”昂辛還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毫無畏懼之色。
馬少虎如坐針氈,眼看著王總管和項燕奇一起來到了大廳。
“王總管,那供詞可是當真?”馬老爺等不及要問這跟了他多年的老總管。
“回……回……老爺,小……的句……句實言,不敢有任何欺……瞞。”王總管聲音顫抖,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
“王總管,你這狗奴才,是不是辛兆羽買通你來汙衊我?”馬少虎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緊掐住王總管的脖子。
“住手!少虎。你說吧!王總管,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吧!”馬承禧見馬少虎激烈的反應,萬念俱滅。他自知難逃窘境,眼見四周的賓客全是用看熱鬧的心情,要看一出好戲,昂辛也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沒有人出言阻止,天要戲弄他馬承禧,就演給他們瞧瞧吧!
王總管便將馬少龍遇害當天的所見,一五一十地仔細道來——
項燕奇遭馬家囚禁了數月,心中的怨氣也在此一吐為快:“是啊!王總管來我芙蓉閣裡,我無意間在他的袖袋裡認出了馬少龍身上帶的玉佩,我早就看出了端倪,讓他無意間洩了底。我勸他早點將真相說出來,免得哪一天被人害了,像萍兒一樣,就再也沒有人會知道真相了。馬少虎,你還派人到芙蓉閣想暗殺我,要不是辛公子仗義相救,我現在只有到閻羅地府去告你了!”
“住口!住口!你這個瘋婆子、賤女人,誰會相信你的鬼話連篇,爹,您可千萬別相信他們啊!”馬少虎喝道。
“我是瘋婆子、賤女人,那你是什麼?只不過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怎麼?沒有了命根子,老婆怎麼會懷孩子啊?你們說笑不笑話,那新娘子準是別人的老婆,你們馬家就會強搶人家良家婦女,馬少龍的死不正是——”項燕奇劈頭一陣亂罵,馬承禧終於忍耐不住,站起了身大聲怒喝一聲。
“不要再說了!這是我們馬家的家務事,少虎,過去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可是你大娘絕對不會放過你,你……走吧!”馬承禧痛心疾首地說。
馬少虎臉色一片慘白,他失神地狂笑著:“哈!哈!哈!辛兆羽,算你狠,如果你有膽子,就承認你就是那姦夫,和於榮榮苟合偷歡、藍田種玉的人就是你!虧你是讀聖賢書的人,竟然也做這等下流的勾當,要是皇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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