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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榮,你別想得這麼簡單,我怎麼捨得讓兩老的希望又落空了,我雖然得不到你的身體你的心,可是至少我還可以擁有你的人,連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也一併要了。榮榮,你這輩子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馬少虎邊說,邊撫摸榮榮紅腫的雙頰。
榮榮反手揮開了馬少虎的手,厲聲道:“不要碰我!”
“不要碰你?我不但可以碰你,我還能殺了你,別忘了,我可是你拜堂的夫君。告訴我,誰是孩子的爹?誰、是、孩、子、的、爹?”少虎兩手緊緊鉗住榮榮纖細的頸子,慢慢地用力使勁,就想要將那男人的名字從榮榮的嘴裡擠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榮榮死命地想扳開少虎的手。
“我會放開你的,我才捨不得讓你死呢!只是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敢在他人面前說一聲孩子不是馬家的,你就是在自掘墳墓,非但孩子不保,這孩子的親爹也要遭殃,知道嗎?”少虎鬆掉了手勁,帶著疼惜的眼神,輕撫著榮榮紅腫的臉頰。
綠竹一進門就見到這幅景象,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了地,原來二少爺是愛少奶奶的,昨天傷了少奶奶,可能是由愛生恨吧!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喜歡一個人也實在太辛苦了,她不懂,也不想要懂。
馬少虎幾次到地牢裡看項燕奇,本來想殺了她,報這一刀之仇,並杜絕後患;可是馬家隨從總是隨時在一旁看守著,找不到適當的時機。而且她現在瘋瘋癲癲的,語無倫次,才安心地放下了殺機,靜觀其變。
三個月後,馬少虎的傷勢痊癒後,馬承禧有心要好好栽培這個兒子,時常帶著少虎出入京城,去大臣昂辛府中拜訪。
馬少虎忙於奔走京城和香山,又礙於大娘時時對榮榮的袒護,和她始終是聚少離多,相敬如賓,榮榮所擔心的問題就暫且放了下來。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馬承禧見兒子少了命根子,已經不是個堂堂的男子漢,但是行事果斷、反應機靈,少了女人的麻煩,正可全心全意走向朝廷仕途。
於是,馬家花了幾千兩黃金,向昂辛買來了五品通政使參議,官階不高,雖然不是考試篩選之仕,但是隻要本身能力足,再多方在軍機大臣上學習行走,懂得賄賂營私,還是一樣可以一帆風順,官運暢行無阻。
馬承禧和馬少虎出入了幾次昂辛的官府之後,官位買定,即日通知上任。
“少虎,在京城裡居住,大是不易,四方名士都集中在京城裡,你可得機警應對。”馬承禧道。
“爹,您放心,如果您要兒子熟悉朝章時務,當然是住在京城裡最為理想,我會見機行事的。”
“這一次昂辛有意收你為心腹,這可是個大好機會,近來他招攬了許多新進翰林學士,就是為了收買人心。咱們馬家也算是皇親國戚,他一定會買馬家的賬,將來等你飛黃騰達了,咱們就可以把你大娘的氣焰壓制住。”馬承禧一生都對夫人言聽計從,就是因為馬伕人正是皇太后最寵愛的外甥女,自己一生的富貴,全靠裙帶關係得來,只是這幾年皇太后年長多病,再加上自己退了官職疏於上京行走,以致馬家的氣勢有衰微之勢。
“爹,你放心,不必靠女人,孩兒也會闖出一番事業,只是不能在您的身邊盡孝,多有遺憾。”
“好兒子,前途為重。唉!棒打出孝子,嬌養忤逆兒;少龍就是讓他母親給寵壞了,才會有如此的下場。少虎,我平時沒有怎麼照應你,你大娘和我都覺得對不住你。這——你大娘的意思是,要你先上京就任,媳婦留在香山,有我們照料,儘量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不!這怎麼可以,到了京城孩兒不近女色,又沒有夫人相陪,難免會遭人議論,這是我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爹,您就告訴大娘,請她別再為難孩兒了。”
馬少虎執意要榮榮同行,一起和他上京,雖然他們自從新婚之夜,就一直是分房而眠,但是平日的生活,和一般的夫妻沒有兩樣。況且遷到了一處沒有人知道他秘密的地方,正可以掩飾他不能人道的事實。
就在馬少虎和榮榮整裝準備前往京城時,下人傳來於秀才病逝的訊息,馬少虎只好不情願地暫緩兩天,要榮榮儘早處理好了喪事,即刻啟程。
“天靈靈,地靈靈,天上祖師降雲來,三魂七魄隨仙返,西天太極見親來——”廟裡的師爺搖著手上的召魂鈴,聲聲摧人心肝。
子明,子音,還有老陳和大嬸,全都一起來幫忙榮榮料理於秀才的喪事。
在南門外的山坡草地上,於夫人的墓旁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