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子早已經停在路口,大燈照著我閃了兩下。
上車後他的眼睛一下就聚到塑膠袋裡的保溫飯盒上,“這是什麼?”
我把揹包往後一甩,“吃的。”
“我要吃。”話剛說完,飯盒已落到他手裡了。一把掀開後,他點點頭,“看起來不錯。”
當然不錯,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呢。我一邊得意一邊驚悚地看他消滅著飯糰和三明治——這傢伙怎麼這麼饞,早知道就把飯盒放包裡,只在手裡抓兩瓣大蒜,看他吃不吃。
等他吃痛快了,東西也沒了一大半。我都無力吐槽了,一邊收起飯盒一邊問道,“你沒吃早飯啊。”
他發動車子,“準確的說是從昨晚到現在,泡麵太難吃了。”
我有點生氣,“喂,你是不是還想住院啊?上次胃出血鬧得還不夠?”開了飯盒遞過去,“再吃一點。”
他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咧嘴,“沒手。”
很突兀的,我立刻就想起一句惡搞,“我還有左臂,一樣可以抱你。”於是,噗地笑出聲來。他狐疑的目光跟過來時,我捏著的飯糰也堵到他嘴裡,揶揄道,“沒手有啥?有嘴就行。”
大鼓山在本市的城東,近郊的地方。早上路面寬,速度也快,不過二十來分鐘就到了。大鼓山下已經聚焦了不少的人,有上山的,也有下山的。
我和林戩每人只帶了瓶水就開始爬山。說是爬,可城市裡哪有真正的山?在真正的登山運動者眼裡,大鼓山或許不過是個小山坡罷了。但對於我這樣的運動廢柴來說,就這麼個小土坡也把我整得夠嗆。還沒到半山腰呢,人就喘得不行。只差沒學旺財,把舌頭吐出來滴汗。
林戩對於我這廢物一般的運動神經表示歎為觀止,目光鄙夷地,“體力真差,你到底有多久沒運動了?”
我一邊彎腰喘氣,一邊搖頭,“我就是……就是,就是對爬山不太行。”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我一般,一般只爬樓梯,一天兩趟……兩趟到四趟。”
這下不光是目光,他連口氣都鄙夷起來,“郝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住三樓吧。”
我邊抹汗邊點頭,“嗯,是在三樓。”
好麼,人家直接轉身,扔下一句,“真好意思啊。”
胖子爬山的痛苦是爬一段路就得休息下,其中這‘一段路’得視由那胖子的體重來定,一般來說是成反比的。
像我這樣的輕度小胖胖,爬上兩段繞山階就得歇歇了。好在昨天是下過雨的,天氣很涼爽,所以也沒出太多的汗。陪登的人也比較有耐性,心情也蠻好的。我停下來的時候,他也停下來。我彎腰喘氣痛苦地想下次再不爬山時,他就抬頭挺腰作遠眺狀,好像在說,此處風景獨好,值得再來。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就這麼爬過了半山腰。此時已是七點多鐘,太陽開始冒頭。我把大方巾頂在腦袋上,一邊嚷著好熱好熱一邊東張西望。終於,在經過一個涼亭的時候,我再忍不住跑過去,找了塊乾淨地兒,一屁股坐下。
林戩沒留意我偷溜,往前走了一小段聽不見我嘰嘰呱呱的聲音才扭頭回來找。看我像是被抽了骨頭似的抱著涼亭柱子,沒忍住驚歎,“你真是我見過運動神經最差的人了,難怪會長胖。” 我撩起眼皮扔給他一個白眼,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反正我要休息一個小時。”
他挨著我坐下,擰開礦泉水瓶湊到我嘴邊。半閉著眼喝了幾口,我嘟噥道,“爬山太太坑爹了,腿都快斷了。”
“是你鍛鍊不夠,”他收回瓶子,“越是這樣,越是得常來。”
我抱緊身邊的柱子,兇狠地瞪他,“啥?還要常來?你不如一刀結果我算了。”
林戩嘖了一聲,“不過爬個山而已,放這種狠話作甚。如果不想爬山,還有別的運動項可選。”
“比如?”
“跑八百一千米什麼的。”
“這個更坑爹!”到現在為止我的體育成績單上跑步項還是鮮紅鮮紅的不及格,“你還是一刀結果我算了。”
“那游泳怎麼樣?”
“想騙我穿泳衣,沒門兒!”
“打壁球呢。”
“太先進的運動了,不會。”
“不會可以學嘛,我教你。”
“還是不要了。”
“為什麼?”
“打那玩藝,感覺好像隨時會砸到臉一樣。”這不是藉口,這是一個土包子最直觀的感覺,“挺危險的。”
林戩的表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