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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估計都該實現共產主義了。
鵪鶉老爺又羅嗦了一通,忽然捧著他的鵪鶉說:“你知道它是怎麼來的?”
衛祝搖頭,心想:不會是皇帝給你的吧。
鵪鶉老爺說:“我那鵪鶉補服早已經穿爛了,沒想到上面繡的那對鵪鶉竟然——”他壓低聲音,湊到衛祝耳邊說:“活啦!”
衛祝看看他,又看看鵪鶉,乾笑幾聲,胡亂點頭。
鵪鶉老爺說的更起勁:“那天我去翻箱子,突然就聽見裡面有動靜,我就想,難道是招了耗子?可我開啟一看,什麼都沒有。我就納悶啊,晚上睡不著,一直想這事。正巧隔天來了個雲遊道士……”
衛祝趕緊給他倒酒:“老爺喝酒。”
鵪鶉老爺喝了兩碗,精神更足,說的口沫橫飛。
衛祝直想:可惜啊可惜,要是你去了我那年代,我一定給你去終點註冊個賬號,你去寫點什麼玄幻修真小說,保證熱賣。
說的正熱鬧,一個人忽然氣沖沖闖進來:“你這老鵪鶉,來了也不去見我,是不是想氣死我!”
衛祝抬頭一看,原來是村裡的醉蝦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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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醉蝦師傅,村裡沒人不知道的。他個子不高,白白胖胖,像個削了皮的冬瓜,還留著兩撇八字鬍,對人十分和藹可親。他本來是個廚子,做的醉蝦尤其好,大家就叫他醉蝦師傅。他跟鵪鶉老爺也認識幾十年了,只是一見面就吵,一會又好了,像兩個老小孩。
果然,鵪鶉老爺一見醉蝦師傅,立刻扭過臉去,咂一口酒,對房律說:“今天酒足飯飽,老爺我就在你這歇息。”
房律還沒開口,醉蝦師傅就急了:“你!你這個老不要臉的,人家剛成親的新夫妻,你也好意思占人家的屋子!”
鵪鶉老爺哼了一聲,故意不理他,揀了米粒喂他的鵪鶉。
醉蝦師傅氣的臉都紅了,把腳一跺:“好,你不理我,我回去把蝦罈子摔了,看你以後還吃我的醉蝦!”說這轉身就走。
鵪鶉老爺一聽,趕忙追上去:“哎!你等等!”
醉蝦師傅氣哼哼的背對著他說:“你還叫我做什麼?你有的吃有地睡就行了。”
鵪鶉老爺笑嘻嘻的湊上去:“誰做的也不如你的醉蝦啊。”
衛祝不高興的皺皺鼻子,這個老鵪鶉,下次再來我們家吃飯,我給他把鵪鶉毛拔了。
醉蝦師傅說:“你故意氣我,還想我做蝦給你吃,沒門!”
鵪鶉老爺委屈的說:“誰讓你上次穿了馬寡婦做的鞋去找我。”
“我不是跟你說了,馬寡婦早都嫁人了,你還惦記著。”
“真的?”鵪鶉老爺又樂了:“我要吃蝦。”
“今天吃了一肚子魚肉了,明天再吃吧。”
“那我要吃西瓜!”
“知道,下午就湃上了,你再不來我就自己吃了。”
“那可不成!”
兩個人果然沒吵幾句就好了,說說笑笑的去了醉蝦師傅家。隨行的幾個人也各自投奔熟人家住去。房律和衛祝就收拾好桌子,分頭餵了豬,查探了雞窩兔子籠,然後才一同去休息。
衛祝從來沒見過鵪鶉老爺這麼有趣的人,纏著房律問個不停,一會問他的鵪鶉到底是怎麼來的,一會又問他跟醉蝦師傅是怎麼回事。
房律笑著一一告訴他。那鵪鶉原來是村裡人捉了給縣太爺的小孫子玩的,那小孩子淘氣,不知怎麼塞到鵪鶉老爺的箱子裡去,又給他發現了,他就非說是補服上的鵪鶉活了,拿著當個寶貝一樣養著,小孩哭著要了好幾次他都不給,最後還是這麼著了。
至於他跟醉蝦師傅的事,就更久遠了,連房律也是聽老人說的。當年鵪鶉老爺來上任,走了幾百裡沒人煙的地才到這河邊,正好遇到醉蝦師傅在釣蝦。鵪鶉老爺的馬急著喝水,跑的快,把醉蝦師傅的蝦罈子踢破,醉蝦師傅釣了一天的蝦都白忙活了,鵪鶉老爺還跟他陪不是呢,又跟他打聽路,醉蝦師傅就把他騙到林子裡轉了一夜。兩個人就這麼吵吵鬧鬧的,轉眼過了幾十年。
衛祝羨慕的說:“咱們也能這樣過一輩子也好。”
房律摟著他說:“咱們肯定比他們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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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鵪鶉老爺的指點,水車建起來到是不麻煩,衛祝索性連那個熱鬧也不去湊了。天熱的像下火一般,還是在葡萄架地下乘涼舒服。
房律也放下手裡的活計,打了冰涼的井水潑了地,又把涼塌挪到陰涼地上,兩人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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