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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律說:“不忙,咱先找個地方暖和暖和去。”
兩人拐過街口,來到一家鋪子門前。衛祝看看門頭,上面寫著“清水池”三個字,裡面似乎有不少人了。
衛祝看著不像飯館,就問:“這是賣什麼的?”
房律笑笑說:“這是泡澡的地方,在外面凍透了,來泡個熱水澡,待會天亮回家睡覺。”
“好啊好啊。”衛祝吸吸鼻子,想到熱騰騰的水池,已經急不可待了。
兩人換了衣服,來到後廳。這裡就是個大水池子,裡面熱氣氤氳,池邊半圈木製圍欄,許多人都把著欄杆泡在水裡閒聊。房律領著他從一邊下去,找個人少的地方站下。
衛祝舒服的嘆息一聲,身個懶腰,忽然覺得房律捏了他一把,頓時臉上紅了,輕輕踢了他一腳。還好這裡光線不足,又有熱氣縈繞,沒人察覺他們的小動作。
衛祝玩了半夜,現在泡在熱水裡,不一會就覺得乏勁上湧,昏昏欲睡,開始還強撐著跟房律說話,過了會連說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只靠在房律身上睡過去。
衛祝一覺醒來,只見天色大亮,自己圍著布巾睡在一張床上,房律正拿著幹手巾給他擦頭髮。
他趕忙爬起來揉揉眼睛:“什麼時候了?”
房律說:“快晌午了。”
衛祝急忙找衣服穿,嘴裡嘟囔:“你怎麼也不叫我。”
房律笑笑說:“看你睡沉了,就沒叫你。反正家裡也沒什麼事,耽擱半天不要緊。”
衛祝說:“那你睡了沒?”
房律說:“我回家再睡。”
“那咱們趕緊走。”
房律按著他肩頭:“不忙,你肚子餓了吧,我叫了飯菜,咱們吃過再走。”
“那也好。”衛祝下床梳洗,摸摸頭髮,差不多都幹了,房律幫他紮起來盤好,自己也換了衣服。
這時衛祝四下打量,發現這是個不大的房間,四壁都是木板鑲成,只有一張窄床,一張小几,收拾的乾淨素雅。雖然沒有爐子,但地下透熱,整個屋裡都暖烘烘的。不由的問:“這裡也是澡堂的地方嗎?做的不錯啊。”
房律點頭:“是啊,客人泡夠了澡來小間休息一會,喝喝茶,吃些點心。要是有興致還可以叫人來唱個小曲。”
衛祝不禁笑著挨上去:“那咱們也叫個來聽聽?”
房律摟著他的腰笑笑說:“這會人家都在家過年,你叫誰來?”
衛祝頓時失望的垂下頭,房律收緊胳膊,拍拍他腿側:“等過些日子閒了,咱們再來就是了。”
“那說好了!”衛祝眉開眼笑,摟著房律的脖子親了幾口。
對衛祝來說,過這個年雖然沒怎麼吃好東西,但十五這一天的熱鬧就足以回味無窮。
過了十五,年就算過完了,家家戶戶都收拾起過年的東西,準備選種,翻地,忙著準備新一年的耕作。
衛祝這樣五穀不分的反而閒著沒事,眼看房律那麼忙,他就爭取承擔了做飯的任務,雖說沒有房律做的好,但房律也不挑剔。衛祝開玩笑說自己的工作升級了,從餵豬改成喂人。
剛得意沒兩天,發現狐狸不見了,四處找也不見蹤影。
房律說那狐狸畢竟是野性難訓,現在天氣漸暖,外頭有東西吃,它就自己打食了。
衛祝只好放棄尋找,巴望著來年冬天狐狸還能來家。
又過了幾天,衛祝突然發現家裡的肉什麼的無故少了一些,問房律也說沒拿,難道是被什麼東西偷去了?
接連幾天衛祝時時留神,卻總是丟肉,把他給氣壞了。非要守在東屋抓住那個賊。房律勸他不聽,只好陪他一起。
東屋沒燒炕,也沒有爐子,兩人包著棉被倦才炕角,等了大半夜也沒見什麼動靜。眼看要天亮了,衛祝正在打瞌睡,房律忽然把他搖醒,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衛祝瞪大眼睛,藉著晨曦微光看去,只見房門無聲的敞開,一個灰黃的身影溜進來,熟練的叼起一塊肉,又迅速跑出去。
衛祝看看房律:“圍脖?”
房律點點頭。
“這個臭東西,還學會偷了!”衛祝跳起來追出去,房律只好跟上。
出了大門,狐狸往村後山坡上跑過去,兩個人在後面緊追不捨。進了樹林子狐狸就沒影了,正四處找呢,忽見大樹下有個花花綠綠的包裹,衛祝上前解開一看,竟是個小嬰兒,毛髮還沒幹透,臉色已經凍的灰白,似乎氣息也沒有了。
衛祝驚的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