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裡有錢。
交代完事情了之後便掛了電話,看著熟睡中的王圓圓,李宥感嘆人生真是奇妙,同時人生也是無奈,王圓圓最後半年的生命,用來遊歷,李宥覺得這個決定很好,至少不讓她遺憾了,至於她的家人,李宥很不理解,難道治了這麼多年都治不好的病還要期望什麼嗎?王圓圓不願意在病房中等死,她要快樂,而她的家人卻是不願意在她最後的時光裡快樂。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她的病尋求西醫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如果能治早都治好了,或許在遊歷的路上機緣巧合之下巧遇名醫,最後得治也說不定呢!總好過在那個根本就是實驗室的病房裡面等著已經知道完全治不好的醫療手段降臨己身!她不會這麼做,她要用自己的生命最後的時間去做抗爭,她要為自己的快樂負責,哪怕是明天就死,她也要今天燦爛。
握著王圓圓纖細的骨感的手指,李宥為這個女孩痛心,如果自己能夠幫到她的話多好啊,可惜他只是一個高中畢業的傢伙,更是沒有什麼祖傳醫術,沒有認識什麼神秘老人,除了第六感,可是無論他怎麼審慎,第六感都和治病搭不上半毛錢關係。
李宥,挺矛盾的一個人,他有時就是個同情心氾濫的傢伙,有時又是硬心腸的冷血人。
火車終於緩緩駛入城市,這個城市給李宥第一感覺沒有好壞之分,兩個字,陌生,一個字,冷,街頭原本昏黃的燈光照射在皚皚白雪之上,反射之後,光線更亮一點,感覺有些如夢似幻,從車窗看出去,此時天空在飄著雪,就好似童話故事裡面的聖誕夜,不就是這樣飄著小雪,然後在雪地裡奔跑,追逐,揮舞著煙花的嗎?
小片小片的雪花砸在車窗上,卻沒有留下痕跡,撞擊之後彈飛出去,還是沒有能夠逃出地心引力的拉扯,朝著地上墜去,最後疊在同伴的上面,如此前仆後繼,最後積雪越堆越厚。
“這就是雪啊。”李宥趴在窗上張望外面的世界,撥出帶著溫度的二氧化碳和水汽,打在車窗上,頓時變得模糊,用手擦去,接著看,他來北方的初衷就是看雪,從未見過雪的他很是嚮往,在寬州,也是下過雪的,非常小,而且大多數都是落到地面就不見了,只留下水印斑點,如果不注意根本不會知道下雪了,而很幸運的是,每次下雪李宥都沒有見到,只是聽說下雪而已,有些遺憾,所以就來了。
“莫說豆蔻年華最傷誰,如今沒有後路可以退……”手機響起,是李宥寫的豆蔻,當初錄歌的時候做成音樂格式存到了手機裡面作為鈴聲,是他自彈自唱的,當然還有其他十多首歌曲,他內秀了一把。
“符聰啊?剛剛進站,我最後出去,帶了個人,她身體不好,擠不得,好的,先等下,不好意思哦。”李宥沒有明說王圓圓在睡覺,把她背起,從電腦包裡面拿出自己的衣服給她加一件,雖然抵抗不了寒冷,但是可以頂住從“敗家兒湖”吹來的呼嘯的寒風。
下雪的時候不會太冷,主要是風大而已,所以李宥不是太擔心,他得等到人都走了之後他再最後走,這樣就不用停留在出站口等著檢票,這樣也可以縮短王圓圓停留在寒冷環境下的時間。
李宥暗罵火車站,取消了進到站臺接站的站臺票,讓他感到很不方便,尤其是揹著這麼一個人。
人一個一個的走了,只剩下李宥揹著王圓圓,她整個人貼著李宥,好像跟李宥就是一體的,看李宥的樣子,好像也不像是揹著一個人,要知道李宥可是很瘦弱的。
“大兄弟,人已經都走光了,你咋還不走呢?”乘務員是個三十左右的女人,很美麗,至少穿著工作裝的樣子李宥看了覺得很美麗,看到李宥還沒走,她有些不解的問,他們可就要開始打掃衛生了。
“有點冷,我得等前面的人都出站了之後我再出去。”
“為啥呀。”
“我有朋友在出站口給我帶衣服了,等人都走光了之後,我就可以不用在出站口慢慢的等著檢票了。”李宥露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如冬日暖陽,笑過了之後,他不習慣的揉著自己的臉部肌肉,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不自覺的就笑出來,自己不是心情不好嗎?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最好還是儘快出去,我們列車長一會來了看到你還在這裡的話會轟你出去的,而且出站檢票也是很快的,那裡也不會很冷。”
“這樣啊,那我先走了。”或許應該是這樣,怎麼說都是北方,如果出站口都冷的話那些負責檢票的工作人員能在寒冷的環境下工作那麼久嗎?李宥也是暗自尷尬,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就光知道北方冷北方冷,卻不知道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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