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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他真會當聲暈死過去。
雖然早此時候駱雲就教了他一大套閨房密技,但事到臨頭,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措手才是,只好慢吞吞地跟著鑽進被窩,手腳僵硬地摟住柳染衣的頸項。
當他的手碰觸到她柔軟的肩膀時,柳染衣微弱的顫抖自他的手心傳到他心底,一陣憐惜驀地湧上,將他的心激盪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長長的睫毛輕顫,似風拂柔羽;小巧的鵝蛋臉紅雲掩翳,看來煞是嬌柔……禁不住心中情慾湧現,他低下頭輕吻著她的臉頰,那柔嫩的觸感撼動他的心旌,使得他不禁加重雙臂的力道,緊擁著她。
柳染衣此時只覺得心跳加速、全身火熱、腦海裡空蕩蕩的一片,全然無法思考……這就是洞房花燭的滋味嗎?那接下來呢?雖然之前她已受教,知道圓房大概是怎麼一回事,但她還是因不可預料而害怕著。
聽說會很痛,可是她一點也不覺得痛啊!反而還覺得甜蜜,哦!她怎麼可以這麼想?這不是良家婦女該有的想法。柳染衣在心中斥責著自己。
但左宇唐的吻益發輕柔纏綿起來,讓她禁不住要嚶嚀出聲,可是,她記得家中僕婦教的,她只要直挺挺地躺著不動就可以了,所以任何指示之外的動作都有違大家閨秀風範的。為了避免被看穿,柳染衣強自壓抑著身體上的感受,仍是動也不動地躺著,任左宇唐為所欲為。
可左宇唐心中暗暗納悶,為什麼柳染衣的反應和駱雲描述的全然不同?是他方法有誤嗎?還是柳染衣根本是個沒有感覺的人?一念及此,左宇唐就覺得彷彿有盆冷水兜頭潑下,澆熄他體內燃燒的火焰。
算了!他還是去向駱雲問清楚再來辦這件傳宗接代的大事好了。畢竟對他這個完美主義者而言,他是不容許自己失敗的。
“還是改天吧!”左宇唐說著抽回了摟著柳衣的手。
“是。”柳染衣必恭必敬地回答。她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左宇唐路途歇手,不過,她也因此放下了懸在喉頭的心,但她不否認自己有著少許失落。她知道這樣的想法不該,可是……卻說什麼都揮不去那抹失落。
他們兩人背對背地躺著,彼此都輾轉難眠,各自懷著心事度過他們原該風流絕豔的洞房花燭夜。
魏府,星渚閣中。
細雪綿密地灑落,魏虹宇關上窗,擋住外面淒寒的風雪。白映雪在鏡臺前卸下頭上的裝飾,解放滿頭青絲。
“今天我見到了柳染衣,我覺得她跟宇唐會是很相配的一對。”
“我也這麼覺得,只是宇唐他……唉!”魏虹宇嘆了口氣,他曾對左宇唐發表過一大篇感情可以培養的言論,無奈左宇唐是全然地聽不進去。“他對柳染衣有很深的偏見。”
“真的?那他們倆還真是有趣,柳染衣對宇唐也有成見,我真怕他們會因為太堅持自己的成見而蹉跎了這段良緣。”
“唉!只怕真會如此,可是畢竟他們是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身為宇唐的好友,我也希望他能有樁幸福的婚姻,只可惜我們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半點也使不上力。”
“那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呢?”白映雪笑吟吟地望向丈夫。
魏虹宇看著妻子,他素知白映雪機變百出,只怕她真有撮合他們的妙計呢!若真如此,他就可以還左宇唐一個恩情了,畢竟他和白映雪之所以能共締良緣,全多虧了左宇唐。
“改天把駱雲和李衡找來,我們一起來撮合他們。”白映雪興沖沖地說道,最近的日子過得有些許無聊,這會兒,她要來嚐嚐當月老的滋味。
熹微晨光自窗欞透入,窗紗上的喜氣字樣已然為晨露所侵。柳染衣睜開眼,第一個映入她眼中的是左宇唐的睡顏,她微微一怔,這才想起:對了!她已經嫁為人婦了。
看著左宇唐俊逸的容姿,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接近她,她還是一點真實感也沒有,這個陌生的男子就是她的丈夫嗎?她甚至還不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所有關於他的一切瞭解全是道聽塗說而來,這局勢叫她氣餒,不禁羨慕起白映雪的好運氣,能和自己所愛的人廝守一生。
而她……他會愛她嗎?自己又會對他產生感情嗎?柳染衣一點也無法揣想。
然而左宇唐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真如外界所傳言的那般一絲不苟嗎?她想起那天在薦福寺時,他罵她:“不可理喻!”時他的表情,雖在盛怒中卻未露出猙獰的面容,那冠玉般的容顏上只有兩道修長的劍眉微擰。
這,就是他最大限度的表情變化嗎?
左宇唐的臉近在咫尺,令柳染衣突生一股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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