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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為了這個才不肯離開的是吧?”
“因為我可以滿足你少女的幻想,所以你才不想離開?”他繼續進攻,對他有興趣的女人一般分為兩種,一是貪戀他肉體的歡場女人,二是迷戀他臉蛋的純情少女,這兩種女人他都不陌生,因為到最後兩者都會合而為一。為了得到他的青睞,再清純、再嬌柔的少女終將露出本性,顯現出人性貪婪那一面,那便是慾望。
他相信她就跟那些女人一樣,對他充滿慾望,否則她不會執意不肯離開。可他萬萬沒料到,他猜錯了,夏染確是有慾望,但跟他想像中不同。
“我……我才不是因為這個而不肯離開,你不要看不起人!”被他輕蔑的說法潑醒,夏染拉回被脫得差不多的外袍,臉紅地說。
“我承認我是對你……的吻有反應,可是那不是我留下來的主要原因。”就算她真的無法抵擋他的男性魅力好了,也不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哦?”夏染這答案當真出乎他的預料之外。“原來你堅持留下還有不同的理由,你倒是說說看。”他鬆開夏染,冷眼瞧看她整理衣服,再一次發現她的身勝曲線很美,很能令男人心動。
“你很寂寞。”正當他悄悄打量她優美的身段時,夏染忽地回道。
“你說什麼?”他因這句話而發楞,這該死的娘們竟然胡扯。
“我說你很寂寞!”怕他沒聽見,夏染放大聲回答,更氣壞了莫沁濤。
“鬼扯!”他幾乎要掐死她。“我有一大難弟兄,和一大堆女人,你居然還說我寂寞,我看你是瘋了。”
“我沒有瘋,我真的看見你眼底的寂寞。”還有一些情緒,現在她還沒研究出來是什麼,但以後必會把它找出來。
“你不是瘋,就是掉入自己的幻想,我懶得理你。”他是倒了什麼楣,居然得娶這瘋婆娘回家。
“這不是幻想。”夏染十分堅持,“你自己可能沒有發現,可是每當你獨坐在帳營,眺望著遠方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好小、好孤獨、好需要人疼。”或許是楊廷悠那一番話刺激了她的母性,讓她深深感到照顧他是她的重責大任,無論如何者不能推辭。
“我好小好孤獨又需要人疼?!”莫沁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還敢說你自己沒有病,還敢說自己沒有掉入自個兒的幻想?”依他看,她不只是瘋狂愛幻想,根本是……
“可我真的有這種感覺啊!”他幹麼咬牙切齒?“你就不知道,每一次我——”
“夠了,我不需要再知道任何事!”只需要知道如何趕走她就行。“既然你不怕死、愛受折磨,我就讓你做到知難而退為止!”
莫沁濤大手一揮巨腳一踹,現場立即隆咚一聲。原本疊得整整齊齊的牧草,在莫沁濤的大腳下化成紛飛的乾草屑,飄散在空中。
夏染楞愣地看著飛揚飄舞的牧草,心情也和那些可憐的飛屑一樣飄零。這些牧草,這些飛屑,要再疊回原來的模樣,可得再花上好幾個時辰呀!
“把這些牧草再整理一次!”很不幸地,他正是要她這麼做。“做完了這些工作以後到我的營帳報到,我還有其他雜務交代你做!”
再次傳遞給她悲傷的訊息,莫沁濤轉身就走,留給她一大片難以收拾的爛攤子,讓她不得不急著四處找人。
救兵呀,你在哪裡?
夏染口中的救兵,想當然耳必定是楊廷悠,因為只有他有這副好心腸肯幫忙夏染,也只有他有這個膽敢違抗莫沁濤下的軍令。
這天,陽光刺眼。斗大的太陽和著暈輪高掛在天際,豔毒的光線照耀在沙漠上,經風沙的反射泛起點點金光。行經沙漠的旅人因驟升的高溫而蒙緊面罩,沙漠中綠洲的水在豔陽下迅速蒸發,只有素有“沙漠之舟”之稱的駱駝,仍維持它一貫的步調,踩著千年不變的腳步,穿越一望無際的絲路。
而唐營這邊呢?也有沙漠之舟。只不過唐營這些沙漠之舟的命,比起它們遠在沙漠行走的同伴來得好上許多,非但不需要出外執勤,還有專人照顧,而這個倒楣的“專人”,毫無疑問便是夏染。
此刻,她正提著飼料,身體抖得像秋天的落葉,一步一步接近比她整整高出一個人的駱駝,心中大喊阿彌陀佛。
“各位駱駝大爺呀,求求你們別發火,安安靜靜把這頓飯吃完。”夏染一面乞求上天保佑,一面步步為營輕放飼料。就怕又像前幾次那樣,被它們的口水噴著,天曉得那有多臭。
可惜駱駝大爺們仍是昂起頭,噴噴氣,口水照流,一點也不給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