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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不說?”九劍的耐性即將告罄。
殘月端著微笑,嘴角殘留些許奸詐。“答應一個條件,我就告知你有關這名女子的下落。”
“說!”
“不準殺死她。”
“殺與不殺,都是未知數。”自從敗在那名女子手上後,他不曾再對自己的劍術抱持不敗的自信。
“喔,看來這名女子的確讓你吃了很大的苦頭,但我仍是要堅持,你若要殺她,我是不可能讓你見到她。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殺死每個敗在他手上的,是他一直不變的作法,既然敗,自然就不該再活著了,如今要為一名女子打破原則嗎?
但若不答應,想必要找到那名女子應該會免不了對上殘月……
九劍沉默片刻,好久好久後才又開口,“好,我答應你。”
反正,以找到那女子的下落為優先。
不殺,就當作是她贏過自己的獎賞好了。
殘月勾著一抹滿意的笑容。“很好。”這才是他要聽的答案。
“她在哪裡?”
“只希望你見到她不要後悔哪。”
殘月下了一個但書。
後悔?他豈會後悔。
待在鬼門裡五年心心念唸的都是那個曾擊敗過他的女子,和她乍看毫不出色卻發揮得淋漓盡致的劍術。
一招一式中,不帶殺意,連丁點的殘念都無,竟教人不得不全神貫注應對,也不讓人有喘息空間,這樣的劍法卻結實將他打敗。
他敗了,但他沒有死,所以絕不會輕易伏首稱臣。
他必定會再拿回他的勝利。
九劍跟隨殘月來到山林間的一處小屋外。
他是清楚那女子大概在何處,但卻無法肯定準確處,只因她周圍有一股強大清聖的氣牆守護。
殘月搖手一指。“她就在那間小屋內。”
“是嗎?”又要與高手對峙了,九劍的心少了過去慣有的乎靜,莫名激動起來。
殘月察覺九劍妖氣貫身,連忙警告,“我說過不準殺她,要不,我會先殺了你。”
九劍目光直視那間小屋的大門,快意充塞胸口。“我向來說一不二。”
“再好不過了……”
“我無法靠近。”眼前無形的氣牆讓他不能越雷池一步。
“我也無法解除這道氣牆……”嗯,殘月發覺十燁為保護衛七月而設的守護氣牆似乎是針對九劍,為何呢?“不過我能讓她走出來。七月,出來一下。”
“來了。”
正在房裡專心鑄劍的衛七月聽見殘月的呼喊,以為連師父也回來了,準備拿著她剛剛才算真正完成的劍想要讓師父稱讚一番,沒想到當她步出房外時,沒瞧見師父,倒是見到殘月站得離屋子有段距離,身旁還有個陌生男人。
衛七月立即露出狐疑的表情,稍稍偏過頭盯著那名也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且好像不帶善意的男人。
他一襲黑衣罩身,黑色披風蕩在身後,姿態威風凜凜如泰山之勢,他的長髮簡單束在腦後,順風擺動,些許的髮絲飄在兩頰處,更顯飄逸出塵;他一手提劍,劍帶紅光,絕美豔麗:他的五官雖俊美無儔,卻冰冷異常,雙眸瞅著她,泛著妖異光芒。
難道他想殺自己?
終於、終於……殘月討厭自己到要叫別人來除掉她嗎?
不會吧——
師父啊……徒兒有危險了,您在哪啊?
把劍抱在胸口前,衛七月有些懼意,眼神不願再對上那男人,開始飄忽不定。
殘月見狀,要九劍收斂。“你嚇到她了。確定是她?”
“沒錯。”
同樣的容貌、同樣的氣息,雖然神情上好似還少了些什麼,也有些跟以前不太一樣的地方,不過九劍認為或許是五年後的些微差異,不值得在意。
“她的劍術出神入化?”殘月不信地問。
對於一個會把劍抱在胸前當寶貝,而不是拿來禦敵的娃兒,殘月絕對有足夠的懷疑。
“對。”九劍承認這項事實。
“她的劍術比你強?”他真的很懷疑。
“嗯。”不過經過今天,就會定下不同的結局。
“那好。”殘月結束與九劍的交談,轉頭朝衛七月喊:“七月,過來一下。”
殘月在叫她,這……怎麼辦?要過去嗎?
當殘月喊她時,衛七月便開始慌了。
師父有提醒過